「欲蓋彌彰!你當狐姐姐我是嚇大的嘛?是騾子是馬有沒有真本領還不知道呢!」冬貝兒撇了撇嘴還是沒有沉得住氣,搖身一變幻化作人型,大搖大擺地從昆侖虛入口處閃了出來。
「敢問婆婆,這是哪里?奴家本是與相公的商隊向往西域絲綢之徒的茶販,可半途中起了風沙與相公失散了。」冬貝兒故意裝的柔聲細語好似富商妾室的模樣。
芳姐轉身眯著眼楮看了看冬貝兒並沒有搭話,隨手從包里取出一根鋼針,這鋼針有一直粗細兩尺多長。她又從包里掏出些絲線有條不紊地用這鋼針編織著。
「婆婆?你在听嘛?奴家實在是太冷了,你有多余的衣服可以借給我一件嘛?」冬貝兒又試探著問道。
芳姐開口了,她那粗糙的老手編織的很快,頃刻間就已經編出了巴掌大的絲帕,這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產下的絲,肉眼根本無法辨別它的存在,細的很。她溫和地回道︰「姑娘,你沒看老身正在編織一件絲衣嘛?這便是專門送給你的呀!」
冬貝兒一愣。「難道婆婆早就知道我要來?」
「呵呵……婆婆不知道你要來,只是這漂亮的衣衫是要留給一位素未謀面的美妙女子所做,可惜這位女子遲遲不肯現身,老身便只好做個順水人情贈與姑娘咯!」兩句話的功夫,芳姐手中鋼針快如閃電已經把絲衣的上半身完成了。
「那這位女子真是沒有福氣了,既然約下了婆婆為何遲遲不肯來把您老留在這昆侖虛中飽受冰雪之寒?」冬貝兒是只聰明的狐狸,可再狡猾的狐狸也總會遇到專克自己的獵手,她殊不知自己欲將大難臨頭了。
「無妨無妨,老身雖年邁,可手腳還算利索,一件絲衣而已,姑娘稍後便可,老身這絲衣雖比不上皇宮里貴族們的天蟬絲金貴,但卻十分保暖。」
冬貝兒聰慧,心眼也賊的很,她眯著眼楮看了看那絲衣,眼看著兩只袖子就被她織出來了,怕是其中藏著古怪。
「婆婆可能不知奴家的尺碼,來,奴家先試試合不合身。」說這話,冬貝兒湊近了芳姐,伸手就去奪那完成了一半的絲衣。
沒想到芳姐好似是故意要冬貝兒奪走,冬貝兒一伸手就拽了過去。可冬貝兒把這輕巧的絲衣拿在手中還未等細看,就看芳姐扯住線頭輕輕一拉扯,頓時剛才織的大半件絲衣全都又變成了一堆細如發絲的銀絲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婆婆,我不是故意的,算了,算了,奴家不要了,不要了!」冬貝兒沒有看到芳姐手上多余的小動作,還以為是這銀絲不結實自己輕輕一拽就成了這模樣呢。
芳姐並沒有埋怨冬貝兒的無禮,只是笑了笑。「不礙事,不礙事,姑娘不用道歉,是老身上了年歲了,手上的針線活都做不好了,真沒用啊!」
冬貝兒也不是傻子,眼看著芳姐處處透著古怪,這里又是昆侖虛,並不是自己的地盤,萬一稍有不慎連個接應的幫手都沒有。她已探過了虛實,也許這也只是個江湖騙子,便借著尿道暫時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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