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且說傅涼引的殿外狂風大作。傅燁立于暗處,窺嘆傅涼計謀尖邪,忽見一綠衣女子急急近的身來,拔劍直刺傅涼。傅燁順勢一挑,女子毒針出袖,傅燁側身一揮,直撲而來。女子見時機已失,也無心戀戰,劍而逃。傅燁急尋而去,卻是在十里坡不見了女子蹤影,只得敗性而歸。
再說這張夫人已是昏睡三日,口中一再念念
「嫣兒,我的嫣兒….」
張老爺坐于一側,滿臉焦急。忽,殿外小斯來報
「門外神人來訪」
張老爺急急起身,迎至廳前
「不知仙人到訪所為何事?」
傅燁恭拜
「柳葉刀傳人傅燁拜見張老爺。小佷受重華門亞仲所托一路護送傅涼下山,不料匪徒偷襲。不知傅涼可是好些了?」
張老爺連聲嘆息,引了傅燁進得後廳,廳內側立三位大夫,無不面露駭色,如若細問,
「且若看此女脈像微弱,氣息游走,定是將死之人。若看她面色紅潤,呼吸平穩,卻又全無中毒之像。」傅燁听此微微一笑「傅涼冰魄之體金鎖之質,自是百毒不侵,我這有些無根之水與她服下,定會無礙。」
眾人圍坐,傅燁近的身前,放了無根之水于傅涼口內。一時,傅涼周放白光,通體晶瑩。傅燁細看,櫻桃口,芙蓉面,一雙柳葉眉下嵌一對黑色寶石,再要細看倒覺手背微涼
「自是謝過兄長。」
傅燁自覺失態
「小生自是魯莽了。」
張夫人不知何時扶了丫鬟立在床邊,急急上前來看
「嫣兒…你可是好些了?」
「母親莫慌,女兒已是好些,倒叫母親掛念了。母親,切要好生休養才是。」
張夫人一抹眼淚
「道是難為了你,客居在外還要惦記本家一族。剛回來又遭次大禍。」
母女倆自是一番閑話。殿外眾人四散,張老爺獨留傅燁一人閑話。
入夜,傅涼約了傅燁廳外細談。
「兄長可知誰人謀害于我?」
「自是你那師妹無他。我見她以針為器,發器時紅光頻閃,怕是傾全身之力,執你死地。」
「想如今,師傅閉關,子伯師兄法外修行未歸,亞仲師兄護法,山上師妹一人主持大小事務,莫不是她有了分身術,定然不是。」
「可是人稱‘小軒泰’的子伯?」
「兄長可是識得我那大師兄?」
「倒是打過一些交道。」
「兄長可知我那師兄現在何處?」
傅燁踱步
「你那師兄自是雲游慣了,定不會長居一處。我離開時他宿在‘柳葉廳’,如今已過半月有余,不曾知他去向。」傅涼連聲嘆息。
傅燁小聲叮嚀
「姑娘莫慌,明日我便修書一封去到株洲分舵,自是有些用處的。」
傅涼謝過,入得前廳睡房去了。傅燁連夜修書,次日招了門下信徒拜會株洲分舵。
殿前,舵主三拜「少主上坐。」
傅燁還禮,細細囑了殿前信使務必快馬送到仙人島。更是交他派中信物,請島上幫人盡心而為。自是一夜無話。
且說這綠衣女子被傅燁打傷,逃至十里坡,昏于偏殿外。雲南王忽爾赤坐于殿內,正對著傅涼畫像,忽覺涼氣陣陣。
殿外來報
「一女子倒于殿外。」
忽爾赤急急上前察看,只見這女子面賽貂嬋,竟有幾分神似傅涼,自是再不敢上前,只是命了手下人好生照料。次日,女子拜于殿內,抬眼見得傅涼畫像,記上心來。
「王爺可是與那傅涼有過?」
忽爾赤面露愧色
「想我忽爾赤久戰沙場不曾吃過敗仗,如今卻落敗于一小女子。」
綠衣女子淺笑
「傅涼奸猾,王爺怎是她對手。想當年我家主人用盡所學也是未傷她分毫。」
忽爾赤轉頭細問
「你是何人?」
綠衣女子恭手
「我乃武陵道人。名喚柳煙。我家主人就是那武陵道長四弟子瓊晏,傅涼的師妹。」
忽爾赤倒吸一口涼氣
「王爺莫慌,我家主人雖與傅涼姐妹相稱卻處處受制與她,自是與她水火不容。若王爺能听我一言,我保王爺此仇可報。」
忽爾赤兩眼一眯「你切仔細說來。」
柳煙掏出一個布包
「傅涼‘冰魄體金鎖質’尋常做法自是傷不得她。這是些傅涼的私物,王爺拿了這布包派人去的董寨,自說是武陵董月兒家的自會有人助你。且尋些盅師于府內,我教他們些法咒,自會破了她的‘冰魄體金鎖質’。王爺此仇定然得報。」
忽爾赤一捋長須
「我切听你一言。可還有事,姑且細細說來。」
柳煙點頭
「那日我飛針傷了傅涼,又遭人追殺,自是大傷元氣,休得專修幾日。想那傅涼雖不傷性命,卻也和我相似。還望王爺派些人馬畫做乞丐好生監視于她。待我修養好些了,再與她計較。」
忽爾赤點頭。不日尋回了些雲南盅師于府內,每日加派三批人馬于張府外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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