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上一章說到,劉海陽壽得以延續,鎖頭自天行宮回。
再說傅涼暈厥,兩日後方才醒來。穆迪自屋內高喊,
「傅涼姐姐醒了,傅涼姐姐醒了!」
慧聰與鴻笛正在屋外閑話,听此甚是高興,二人三步並兩步來到房里。
慧聰上前,
「師妹可還安好?這便是又昏睡兩日了,如今可是好些了?」
「讓師姐擔心了,方才醒來倒是歡快的很,只是有些渴了。」
鴻笛听此,轉身倒了杯茶,還未端于傅涼床前,傅涼一手指向茶杯,那茶杯便是自半空飄至傅涼身前,傅涼輕輕張嘴,茶水自半空倒下,直落入傅涼口中。
「倒是甜的很。」
慧聰,鴻笛兩人面面相覷,驚訝無比。倒是傅涼看上去十分自然,一拍身上塵土,自屋內走了出來。穆迪湊到慧聰與鴻笛身側,
「傅涼姐姐怎麼將那茶杯移過來的?莫不是有了神力?」
慧聰看看穆迪,自房門出,鴻笛緊隨其後。二人來到院中,仔細觀察傅涼。傅涼見魚池中池水頗少,轉而看向一旁的荷花池,只是反手一推,花池中間便是裂開一道大縫,直裂到荷花池底,露出池下淤泥。傅涼手提木桶,腳尖著地,小跑入荷花池。自池中取出半桶水,回到魚池旁,將水倒入。繼而一模汗珠,便是坐在池前不動。鴻笛一推慧聰,
「師姐可是看出了什麼?姐姐怎這般怪異?」
慧聰微微點頭,
「傳聞三界內有隔空移物,掌推水開本事的只有仙子與神靈。若是我沒有猜錯,便是那斗彩珠的功效。」
「師姐所說,便是那斗彩珠入了姐姐身體將它的神力加于姐姐?」
「便是如此了。本說傅涼還未得道是不能融匯仙法的,如今看來傅涼已然將這神力為自己所用,便是混為一體了。」
鴻笛向前兩步,
「師傅曾說,凡大成者,自腦後多有靈環。靈環越是明亮,便越是本領高強,受人尊敬。若是姐姐得道,那定有靈環,可是我看姐姐並未如此,這是為何?」
慧聰仔細看看,皺眉,
「確實如此,傅涼是沒有靈環。若是還未得道,又怎會有此本領?傳聞凡大成者持法器修煉,法器也便是有仙光。只是這法器所有仙光與主人相撲相稱,若是主人仙去,那法器也便會粉碎瓦解。總領長老阿達曾說,自本寨傳書所述,千年未曾見斗彩珠靈光,如此說來,那斗彩珠即便是有仙光也是十分微弱。可是你我二人都曾見這斗彩珠曾大放光彩,五彩斑斕,甚是扎眼。便是與那記載多有不符。如此說來便是矛盾的很。」
鴻笛點頭。再說穆迪看傅涼坐于池前不動,上前一推,傅涼反手便是一扯,穆迪便是倒飛出去。穆迪大叫,
「姐姐救我。」
鴻笛見此,一甩長袖,自半空接住穆迪,落于池前。傅涼自然也是十分驚訝,
「我不過是想捉住穆迪的手,怎會如此?」
傅涼伸手去拉穆迪,穆迪方才嚇壞了,躲在鴻笛身後不出來,只留一雙眼楮看著傅涼。
「姐姐此番醒來,便是與以前多有不同了。姐姐可是覺察出了?」
「倒是有的,只是這兩日我常做夢,自夢中我學會不少仙法,只是一覺醒來,便是忘卻了許多。」
鴻笛與慧聰大驚,
「師妹是說自夢中所學?」
「是了。」
「師傅曾說,凡修道得大成者,多有靈授一說,無外乎夢授于魂授,師妹所說便是夢授。如此說來,師妹便是已然得道,與成仙便是只有一步之遙。」
慧聰上前拉住傅涼的手。正此時自門外進來一隊一系黑衣的大漢,
「誰是傅涼?」
「我便是。」傅涼上前。
「你若是傅涼,跟我走一趟。」
傅涼皺眉,穆迪自鴻笛身後說到,
「這便是我苗寨的護隊,是我苗寨的苗王在時提議組建的。自我苗寨立寨開始,每五年就要挑選寨中得力之人,組成護隊,保護我寨中安全,對我苗寨絕對忠誠。此護隊分為內隊與外隊。內隊只負責寨主安全,只听候寨主命令。外隊負責本寨安全,雖說是听寨主號令,五大長老也是可以調動。護隊平時多藏于暗處,極善隱匿之術,若不是護隊中人,定然覺察不出。」
傅涼看向穆迪,穆迪一縮身體,
「如此說來,那外隊成員身手便是比內隊厲害嘮?」
「當然不是,自上任寨主開始,多有暗探混入我苗寨對我寨主不軌。如此,我寨多選族人進入內隊。且內隊多受寨主親自指點,不論身手還是盅術都比外隊成員好許多。我苗寨族人無不已被選為內隊成員為傲。這幾人便是寨主所管的內隊,此隊可違抗長老命令。這樣,若是你跟他們去了,我家女乃女乃便是保護不了你了。」
傅涼點頭,
「即便如此,我乃是你寨貴客,你家女乃女乃待我也如上賓,你家寨主難不成要難為于我?」
穆迪一咬嘴唇
「如此,說于你也罷。我苗寨老寨主故去時,少寨主不過五歲,長老便依據組訓代替少寨主管理苗寨,掌管寨主權杖。到今日已過十四個年頭,如今寨主已是成年,本應將大權交還,只是時年我苗寨千年大劫,我家女乃女乃便不同意移交權杖。如此我苗寨便分為兩派,一派支持將權杖交于寨主,一派支持長老度過千年大劫。」
「便說是長老們與寨主不合?」
「卻也不是,少寨主不願寨內分裂,同意等度過千年大劫再交還權杖。說這話是乃是一年之前,如今寨主便是有些急躁,處處于我女乃女乃為敵。傅涼姐姐若是前去,只怕多有不妙。」
傅涼點頭,
「我若是不去,怕也是多有不妙。如今我人在你苗寨,自然要守你苗寨規矩,若是你家寨主請我去,我便不去,便是有違你苗寨規矩,到時你家寨主怪罪下來便是不妙了。」
慧聰說到,
「若是這樣,我陪你走一趟便是。」
「若是如此便好,只怕這寨主有心要我一人前去。」
那大漢有些不耐煩,大喝
「若你是傅涼,與我有一趟,我家寨主要見你。若是有什麼話便是說出來,在那里嘀嘀咕咕算什麼。」
傅涼上前,
「我本不是你苗寨中人,對你苗寨規矩也是多有不知。不知寨主此番叫我可是傅涼壞了什麼規矩?還請大漢說明。」
「那里這般廢話,到了寨主面前,寨主自會告知,你便是與我們同去便是。」
「若是如此,傅涼可帶我師姐同去?」
「不可,我家寨主只見你一人。」
傅涼一愣,慧聰上前,
「我師妹方才才醒,如今也是大病處愈,我甚不放心,還是同去為好。」
「不可,若是你強行要去,便是休怪我無理了。」
那隊大漢都自腰間抽出一長鞭,怒看慧聰。慧聰皺眉,傅涼看向慧聰,
「無妨,我便是于他走一趟便是。」
傅涼提步,出了園門。鴻笛看向慧聰
「姐姐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師妹莫要慌張,若是那寨主有心傷害傅涼師妹,便早下手了,不必等到今日。想來師妹暫時還無性命之憂。如今你我還是要去尋總領長老阿達,此事怕是只有她才能幫上你我。」
穆迪點頭,
「我這就去尋我家女乃女乃,姐姐你們在大廳等候,我若是尋了女乃女乃便是去大殿與你二人匯合。」
鴻笛與慧聰點頭。穆迪抬腿便跑,轉眼不見,鴻笛與慧聰緊隨其後出了園門,直奔大殿。
再說傅涼隨大漢出了園門,一行人行至苗寨正中心的大殿前院,苗寨寨主董寶在院前等候。那隊大漢恭拜,董寶一擺手,眾大漢便是退了下去。傅涼恭拜,
「武陵道派新任掌門傅涼見過苗寨寨主。」
「你便是傅涼?」
「正是在下。」
「倒是久仰多時啊。」
傅涼听此話倒像是話中有話,抬頭看向苗寨寨主董寶。董寶一身黑衣,手中提長笛一只,腳踩一雙白底長靴,鞋面上繡梅花一朵,甚是扎眼。董寶站在傅涼身前,一拜,
「早听聞武陵新掌門乃是一位美人,今日一見,果然月兌俗。」
「寨主謬贊了。」
「掌門入我苗寨多時,本寨主多有怠慢‘今日便是賠罪了。」
「哪里哪里,本是傅涼身受重傷,冤不得寨主。」
「掌門真是通情理,如此掌門里面請。」
董寶躬身。
傅涼還禮,
「寨主請。」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院門,傅涼抬頭便見一碩大的荷花池,池中荷花爭向斗艷,好看的緊。傅涼隨董寶自荷花池中過,仔細看那花便不是荷花了,傅涼一個激靈,
「莫不是苗寨並蹄蓮?若真是此花,我便是要萬般小心了,這苗寨寨主怕是對我多有不善。」
傅涼抬頭,看向董寶,
「此花倒是獨特的很,不知是何花?」
董寶微微一笑,
「不過是我苗寨獨有的並蹄蓮。掌門也是見識過奇珍異寶之人,莫不是不識得此畫?」
董寶表情輕浮,傅涼一愣,轉而微微一笑,
「倒是傅涼見識淺薄,讓寨主見笑了。」
便是不再說話。
二人行至廊亭,董寶將傅涼讓進廊亭,傅涼抬頭便見自己的畫像畫在牆上,萬分驚訝。
董寶站在一旁,看見傅涼如此表情,「哼哼」一笑,
「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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