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上一章說到,傅涼隨董寶步入廊亭,慧聰與鴻笛前往大殿找尋總領長老阿達。
且說慧聰與鴻笛二人來到大殿,見門口多了幾名身穿黑衣的守衛。慧聰預感事情不妙,二人加快腳步行至殿前,那些黑衣守衛並未攔截,二人見此快步進了大殿。總領長老阿達並不在殿內,只南北東西四大長老在殿內處理日常事務。慧聰上前,
「慧聰拜見四大長老。」
南長老看向慧聰,鴻笛
「原道是兩位姑娘,不知找我們幾人有何事?」
「方才我與師妹傅涼在園內閑話,寨主派一隊護衛將傅涼師妹接走。師妹大病處愈,方才剛醒來,我實在是擔心師妹安危,便是要跟隨前去,誰知那護衛就是不讓,這才來到大殿,還請諸位長老通融一下。」
南長老微微點頭,
「不知是那隊護衛?」
「便是寨內保護寨主安危的內隊。」
東長老上前,
「這內隊從不听我幾人調派,此事怕是我幾人說不上話。」
西長老看向北長老,眉頭一皺,微微搖頭,
「若是姑娘所說為真,怕是寨主早就做好了準備,定然是不會讓我幾人前去。」
北長老點頭,看向南長老,
「此事怕是只有總領長老阿達與南長老同去,才有些機會將傅涼掌門帶回。」
南長老點頭,
「如此也罷,寨主乃是我外甥,若是念及情份,我說話他還是要听的。」
慧聰點頭,
「謝過長老。慧聰還有一事,不知∼」
「姑娘請說,莫要有所顧慮。」
「方才我自大殿門前見幾位身穿黑衣的大漢,不知可是為了保護眾長老安危新建的崗哨?倒是與寨主所用的護隊著裝頗似。」
「真有此事?我殿門從不派人守衛,怎會有此事?我且是上前一看。」
南長老出殿門,果然見有四位大漢立于門前。
「你幾人為何在此,我大殿何時設了內隊守衛?」
一大漢恭拜
「我幾人受寨主所托,在此守衛眾長老安全。」
「放肆,我等幾人乃是寨內長老,若是論及身手、盅術,你幾人如何是我對手,何時輪到你來保護于我。」
「我等幾人乃是受寨主所托。還請長老莫要為難于我。」
「如此說來,你便是不肯離開了?如此,我便去尋我那外甥,到時怕是∼」
「若是長老執意前去,我會派我幾人中最為得力之人于長老同去,已保長老安全。」
南長老听此,一臉怒氣,一甩衣袖,進了大殿,眾長老圍上來,
「可是真有護衛在殿前?」
「有四大護衛在殿前。」
「如今可是走了?」
南長老拍案,
「這內隊著實無理,說是保護你我幾人安危是假,監視你我幾人才是真。我好一通說服,那四人竟句句想逼,想來此後,你我四人怕是∼」
「怕是如何?」
「怕是要日日受其監控。」
「啊∼」
南長老看向慧聰,
「姑娘莫要擔心,傅涼掌門一事老夫定當盡力。」
慧聰點頭,忽穆迪自殿外跑進來,
「姐姐,我家女乃女乃來了。」
鴻笛上前,模了穆迪臉上汗珠
「倒是個跑腿的好手。」
穆迪「嘿嘿」一笑。慧聰上前,
「見過總領長老。」
慧聰抬頭,見兩大護衛正于阿達身後,微微詫異。總領長老阿達面色鐵青。鴻笛看看穆迪,指了指那倆黑衣人
「這二人幾時跟隨我家女乃女乃?」
「我去後山尋女乃女乃,此二人便在了,說是保護女乃女乃安危。」
鴻笛看看慧聰,慧聰點頭,
「看來這寨主早有準備,如此傅涼師妹一事便是難辦了。」
慧聰轉身,拜向阿達,
「我二人前來所為何事,想來穆迪已然告知總領長老,不知長老可有良策?」
總領長老看看四大長老,轉向慧聰,
「我苗寨乃是大派,在這江湖也是頗有些名氣。寨主也是明達之人,想來也不願與武陵道派為敵。如今請了傅涼掌門前去,不過是請傅涼掌門前去坐客,姑娘莫要擔心。」
阿達看向兩個黑衣人,眼神犀利。
「我苗寨早有打算與武陵道派交好,如今我寨主請傅涼掌門前去,足見我苗寨誠意。若是姑娘真不放心,老身願與四大長老帶姑娘同去,今日便定了交好一事,姑娘以為如何?」
慧聰一愣,轉而便是明白了長老心意,點頭道,
「如此甚好。」
總領長老阿達看向兩位黑衣,
「你家寨主現在何處?」
那黑衣人面面相覷,
「這∼」
「嗯∼?」
總領長老阿達逼問道,
「莫不是真如慧聰姑娘所言∼」
「我家寨主怎會那般∼」
「那在何處?」
總領長老阿達兩眼露出凶光。那二人一身冷汗,
「在我寨中的寧輝堂。」
眾長老听此,表情詫異,殿內議論紛紛。總領長老阿達擺手,眾人閉嘴。
「如此,我幾人便去拜會。」
總領長老阿達起身,四大長老緊隨其後。那黑衣人見此,一個快步沖在眾人之前,轉眼便是不見。穆迪上前,
「女乃女乃∼」
「莫要管他,我等前去寧輝堂便好。」
眾人稱「是」,快步趕往寧輝堂。
再說傅涼與董寶在廊亭。傅涼見自己畫像畫于牆上,仔細看來又稍有不同。心中想到,
‘我與這苗寨寨主素未蒙面,這畫像看似也頗有些年頭。若是沒有猜錯,此畫中人定然是霧虛仙子。原道是前世與這苗寨有此淵源,總領長老阿達才這般護我周全。只是這畫中所繪看似和諧,卻是有幾處不和情理,怕是多有含義。這苗寨寨主這番請我前來,定然是為了這畫中之迷,只是為何要瞞過眾位長老?此事怕是多有隱晦,我還是小心為上。’
傅涼仔細觀看一番,轉身看向一旁董寶,挑笑道,
「寨主還有此癖好?只是這畫工雖好,卻是只有七分相像。即便如此,傅涼還是要好好謝過寨主才是。」
傅涼恭拜,董寶面色詫異,
「此畫中人乃是霧虛仙子,姑娘不知?」
「奧?霧虛仙子又是何人,怎這般相似與我?」
董寶表情微妙,心中念念
‘好你個傅涼,在我面前這般裝傻充愣。若不是為了畫中成仙之謎,我又怎會這般。’
傅涼見董寶表情,便知此人心思頗深。
‘此番定要仔細應對。如今我與師姐,師妹三人都在這苗寨,若是這董寶有意扣押我,師姐師妹二人性命也定然會受威脅,稍有差池,我幾人怕是要交代在這苗寨。’
董寶微微嘆息,
「姑娘乃是霧虛仙子轉世。傳我苗寨有千年一劫,此畫乃是我苗王在世時所畫,畫中便是解我苗寨千年一劫之法。」
「只是此事與我何干?」
董寶轉身瞪了一眼傅涼,傅涼一臉茫然。董寶心想,
‘莫不是真不知此壁畫傳聞?不對,那阿達大費周章的將傅涼救回,又怎會不告知如此重要之事?’
董寶盯住傅涼,見傅涼表情如故,便是拿不準了。傅涼「咯咯」一笑,
「傅涼可是合寨主胃口,寨主這般表情倒像是孩童見了麥糖一般。」
董寶知自己失態,輕咳一聲,
「相傳此壁畫只有霧虛仙子轉世之人才可解答。」
董寶看眼傅涼,傅涼瞪大眼楮看向董寶,董寶表情稍有慌張。傅涼看在眼里,想到,
‘雖說是心思縝密,心機頗深,卻還不老道,不過是看了幾眼‘便是慌張了。如此倒是好辦許多。’
傅涼向前,抬腿,見鞋面上立著一只八爪鬼魚,口中白須亂舞。傅涼暗笑,
‘便是你了。’
傅涼大叫,
「寨主快看,這是何物,怎這般丑陋?這花池里莫不是全是這怪物?傅涼好是害怕呢。」
董寶上前,抬腿一踢,那鬼魚便是掉到了花池里。
「不過是一條鬼魚,傅涼掌門見多識廣,怎麼這般少見多怪。」
「傅涼雖行走江湖,只是這怪魚實在是丑陋之極,害怕的很。」
傅涼盯住董寶,董寶轉身看向壁畫。心中念念,
‘這傅涼倒是有些手段,竟說些與這壁畫無關之事。只是她所說之事,我又辨駁不得。她這般小題大做怕是對這壁畫有了心得,這壁畫百年才的一見,萬般不能錯過。’
轉而看了傅涼,
「掌門看這壁畫可是有了心得?」
傅涼听此,便是知道再裝下去怕是難以月兌身。轉而看看董寶,也站到壁畫前。
「這畫雖說看似和諧,只是有幾處頗不合理。寨主以為如何?」
董寶點頭,
「我也是這般以為,只是仔細想來又不得,姑娘可是又何新解?」
傅涼點頭,
「寨主看此處。霧虛仙子所用法器乃是斗彩珠,這畫中所畫卻是你苗寨七星鞭,怕是多有含義。」
董寶點頭。傅涼繼續說到,
「你董氏七星鞭乃是你寨獨有之物,多年傳承已自成體系,有《七星鞭法》秘籍,從不外傳寨外弟子。雖寨中不論男女老幼皆會這鞭法,只是精通之人怕是頗少。傅涼所說寨主可是認同?」
董寶點頭,傅涼又說到,
「既然如此,那便是將精通之人尋來看這七星鞭可是有什麼不同之處,定然會有些心得。」
董寶點頭正欲細說,忽一大漢來報。那大漢見傅涼在側,近身董寶身側耳語,
「總領長老阿達攜眾長老和慧聰,鴻笛兩位道長來此處了。」
董寶看向傅涼,傅涼面無表情。抬手一擺,那大漢退下。
董寶心想,
‘好你個傅涼,倒是有些手段。如今長老傾巢出動,我董寶若是再強行將你留下,便是不想與武陵道派交好,這頂帽子若是扣下來,我董寶必定大失民心。’
轉而看向傅涼,
「姑娘怕是累了。與我到亭中飲茶如何?」
傅涼微微一笑,
「自然是好事。有勞寨主了。」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湖中小亭,剛坐下,一黑衣上前,
「總領長老阿達攜眾長老和慧聰,鴻笛兩位道長已到院外。」
董寶心中念道,
‘倒是來的真快。’
大手一揮,
「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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