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雨真下轎子的時候,尚雲就打開了尚府的大門。
自家公子和于九妹的事情,他從頭看到尾,由開始的驚愕、不可置信,到最後的了然淡定。
「恆兒,你打算什麼時候迎娶九妹進門呢?」剛踏入尚府大門的尚雨真忽然回頭看著尚寂恆笑著問道。
「我才不要嫁給他!」漸漸回過神的于九妹,一臉嫌棄的推開尚寂恆,快速的跑到誠兒的面前。
「快給我兒子解開穴道。」
看到誠兒紅紅的眼楮,于九妹的心里就隱隱作痛。
被推開的尚寂恆臉色難看的轉過一邊,把于九妹的話當作了耳邊風。
「尚寂恆,你耳聾啦?」于九妹氣惱的吼著尚寂恆,要不是誠兒被定住了,她才懶得和他說話呢。
該死,上次在大街上被親了已經夠倒霉了,這次又被……于九妹心里有些恨自己,應該說是恨前身,因為她的原因,于九妹總是下不了狠心對尚寂恆。
于九妹啊于九妹,你死了就死了,干嘛還留戀這個該死的男人。一想到剛才被吻的時候,她還十分主動享受的行為,于九妹就恨不得把自己給埋了。
「呵呵…」尚雨真開心的笑問著,「九妹,你真不嫁給我們家恆兒?」
這時候,于九妹才認真的看向尚雨真的方向。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啊!
膚如凝脂,白里透紅,精致的五官,柔美中帶著一絲女子少有的英氣,一顰一笑間都如春風拂面而過的舒爽和暢快。
看多了整形後的美女,九妹不由得被尚雨真的容貌所驚艷,比看到尚寂恆的俊顏時更為的震驚。
「女人,回神了。」尚寂恆不滿的在于九妹的耳邊大聲說道。
真不知道,一個女人看另一個比自己好看的女人有什麼好看,難道比本公子還好看麼?尚寂恆心里酸酸的想著。
「要你管!」于九妹不爽的瞪著尚寂恆,「快給我兒子解開穴道,不然我和你沒完。」
被無視的尚雨真好整以暇的看著于九妹和弟弟之間的互動,不慌不忙的吩咐雨陽幾人去守著街道的兩處,莫讓閑人進來擾了她的好戲。
躲在角落的尚雲,滿臉黑線的想著︰大小姐的興致真是高雅。
這時候,雨陽四人和尚雲的想發幾乎是不謀而合的相似。
不一會,府里的下人搬來了椅子,尚雨真一邊看著弟弟和于九妹的互動,一邊喝著茶吃著點心。
還在吵吵嚷嚷的于九妹和尚寂恆,不知道說到了什麼話題上,尚寂恆居然哈哈大笑出聲。
「哈哈…女人,你確定你沒有愛上本公子?可是,你剛才似乎很享受被本公子吻的模樣,卻說明你是愛我的。」
尚寂恆的自戀讓于九妹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
「擦!」于九妹忍不住爆了粗話,「尚寂恆,你再不給我兒子解開穴道,我保證,不出三天邶俞鎮的人都知道你是個拋妻棄兒的混蛋。」
「噗~」尚雨真听了于九妹的話,一口茶還沒咽下就噴了出來,眼里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于九妹似乎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她和尚寂恆除了那一夜-情的錯誤,事實上他們根本就沒有關系。
這時候,于九妹想起了她今天來找尚寂恆的真正目地。
「尚寂恆,我于九妹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的處境,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覺得你該對我們母子有所補償嗎?」于九妹毫不掩飾的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這是以前的于九妹所不敢想的。
「補償?」尚寂恆忽然冷笑起來,「于九妹,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本公子和你們母子有什麼關系麼?」
不知為何,尚寂恆就是喜歡和于九妹對著干,見著她氣惱憤恨的表情,他會覺得特別的有意思。
「你…」于九妹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了,也不打算再和他拐彎抹角下去,「給我三千兩的封口費,不然…」
尚雨真被于九妹獅子大開口的行為嗆得咳嗽不止,「咳咳…」
尚寂恆不滿的掃了他姐姐一眼,心情郁悶的看著于九妹,「你憑什麼覺得本公子會答應你?」
尚寂恆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惹惱了于九妹,只見她不慌不忙的說著,「尚寂恆,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完這話,于九妹抱起誠兒打算回村找老村長想想辦法,以他老人家的博學應該知道怎麼解開的。
看著于九妹一點猶豫都沒有抱起誠兒要走的架勢,尚寂恆的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
「于九妹,你不打算給誠兒解開穴道了?」尚寂恆以為于九妹听了他的話會乖乖的停下了,可是,于九妹卻走的毫不留戀。
「我點的穴道,在邶俞鎮內你找不到可以解開的人。」尚寂恆的話,無疑戳中了于九妹的軟肋。
在這陌生的世界里,誠兒是她唯一的親人和精神寄托,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于九妹一定不想留在這里了。
把誠兒抱到尚雨真的旁邊倚著,于九妹快速的走到尚寂恆的身邊,揮手一巴掌甩到他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嚇得眾人連大氣都不敢不出的看著尚寂恆的反應。在大家都為于九妹擔心的時候,出乎意料的事情又發生了。
「于九妹,這是你第二次打了本公子,若還有下次,本公子一定掐死你。」捂著臉的尚寂恆,強壓下心里的狂躁和憤怒。
對于尚寂恆的警告,于九妹根本沒當一回事,自顧自的把心里要說的話一起抖出來。
「尚寂恆,我不管你以前是怎麼對于九妹的,但是從今往後,我,于九妹,與你不再有任何關系。」
听了于九妹的話,尚寂恆竟然冷笑出聲,「于九妹,你確定沒有本公子你們母子可以活下去?」
「這與你無關。」于九妹面無表情的繼續說著,「誠兒是我的兒子,跟你沒有一點關系。」
于九妹倏然轉身面對尚雨真說道︰「當年尚寂恆喝醉酒把我當成白凝惜,毀了我的清白卻說我不知廉恥的勾引他,這些我都不計較,但這些年和誠兒受的苦,你們必須要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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