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怎麼了。」
「這個莫公子很是古怪,主子要不要試一試他?」
「此話怎講?」歐陽儒輝轉身看著黑鷹,狹長的眉下意識的一挑。
「莫公子似乎懂得太多了。」
「或許那很多都是他祖父的想法吧。」歐陽儒輝看著黑鷹一段話類似于自言自語卻處處都在幫助莫愁開月兌。
「可一群沒有入朝堂的白丁又如何能夠對天下大勢和朝堂的制度弊端了解的如此全面和深刻,主子,你身份貴重可不能有一點差池,要不然黑鷹萬死難辭其究,如果莫公子是故意接近您然後企圖刺殺您的,主子您可怎麼辦?。」
看著黑鷹緊張的樣子,歐陽儒輝心中不知怎麼的竟隱隱有些抵觸,他知道黑鷹是為了他好,可他仿佛潛意識中願意相信面前這個跟他高談闊論的男子他並沒有害他的心思。裝作無意的掃過撲在桌上呼呼大睡的人,歐陽儒輝有些糾結。
眉心微微隆起,半晌後歐陽儒輝還是淡淡的飄出來一句,「你想怎麼做。」
「主子,讓屬下試一試這位莫公子吧。」
「怎麼試?」歐陽儒輝的語氣中有他自己都沒听出來的緊張。
「據說練武的人都會有本能反應,而每一門的武學都是有根源和門派的,如果莫公子不會武功那他或是的武功並不是殺手的武功,或許還能說明他並無惡心,如果他……」
黑鷹的話還沒說完,歐陽儒輝就打斷道,「罷了,你去試一試他吧,記著下手不要太重,點到為止就好。」
「是。」
黑鷹走到莫愁面前屏氣凝神,氣沉丹田,暗自運了一股真力在手中,一個手刀劈下去,掌風吹起了莫愁耳邊的一縷碎發,頓時爆發出來的殺氣讓莫愁本能的抬手反擊。
歐陽儒輝站在一旁看著,只是越看他眼中的疑惑就越多,莫愁舒緩自然地招式看上去綿軟無力好是舞蹈,那股子閑庭散步的悠閑和隨意跟黑鷹的滿身殺氣比起來似乎是很不堪一擊的。可奇怪的是黑鷹的每一拳都在快打到她身上的時候,那莫秋心都很堪堪的避了過去。
可看久了就知道那看似偶然的動作實則是他順勢而為,明明是毫無威懾力的一舉一動可偏偏就死死的壓制住了黑鷹的殺氣。
最後一擊黑鷹看起來很明顯的就要贏了,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黑鷹一拳打過去,莫愁卻一個輕巧的轉身避讓過去,身子靈巧的往下一蹲,手上一拉一甩,一向只有他打別人的黑鷹就這樣被甩了出去,還好黑鷹他一個騰空翻越堪堪的站住了要不然這一下摔下去就算不傷筋動骨也要鼻青臉腫。
「主子,黑鷹技不如人……」黑鷹臉色尷尬的看著歐陽儒輝,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這個技不如人他實在是不想承認可在絕對的事實面前他就算不想認也不行。
「感覺如何?」歐陽儒輝臉上竟有幾分調侃,他心中竟止不住的為莫愁喝彩。
「他的套路看起來綿軟無力可卻把屬下控制的死死的,屬下也不知道怎麼了,所有的招數竟一點都使不出威力。」
「棚捋擠按須認真上下相隨人難侵任他巨力來打我牽動四兩撥千斤引進落空合即出沾連黏隨不丟頂。他這就是以弱打強,黑鷹你的套路已經都被他吃透了。」
「可屬下從未和他交過手……」黑鷹積急切的開始辯解。
「你忘了他剛才一直在避讓你了嗎?難道你此刻還以為他是打不過你嗎?」歐陽儒輝望著黑鷹眼中透出淡淡的不悅。
「屬下不敢。」黑鷹低頭他技不如人他無話可說,被人透析了套路他此刻更是輸的心服口服。
「其實他已經放了你一馬了。」歐陽儒輝長嘆一聲,略有幾分嘆息的說道。這樣的人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其實最好的做法就是殺了,可他似乎對她下不了手,這似乎不是一個好現象……
「屬下愚鈍,還請主子明示。」黑鷹抬頭看著歐陽儒輝,他眼角的余光掃到莫愁,看著他呼呼大睡的樣子,黑鷹算是服了他了,剛剛打的那樣激烈近乎都要拼命了,可他此刻卻還能睡得好好的,這莫非就是武術中的舉重若輕?
「如果他剛才抓著你的手臂的時候往另一個方向一扭,一轉,然後再把你甩出去,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這樣穩穩的站在這里嗎?」歐陽儒輝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淡淡的寒意,听得黑鷹不由得心中滲出一絲恐懼,還好自己也只是想試探,並沒有真的動殺心,要是自己……那他此刻真是大羅神仙怕都救不了他了。
「主子,這莫秋心竟會分筋錯骨手?」黑鷹抬頭滿臉震驚的望著同樣面色凝重的歐陽儒輝。
「有點這麼個意思。」歐陽儒輝輕輕點頭,看著莫愁的目光中透著幾分深思。
「可屬下看分筋錯骨手的關鍵使不應該是刁、拿、鎖、扣、扳、點、纏、切、擰、挫、旋、卷、封嗎,可好像……」
「他是融匯了百家之長了,這樣一個人真真是可和莫問媲美了,可惜他們一個個都天生傲骨不肯入朝堂。要是他們……罷了,送莫公子去休息吧。」歐陽儒輝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臉上難以掩飾失落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畢竟人各有志,縱使他作為天子也沒有左右人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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