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儒輝話音落,莫愁心底繃得緊緊的那根弦終于是咚的一聲斷了,他真的是對自己有愛慕之意……此刻莫愁真是想找個地洞躲起來,自己這是做了什麼了?才見過兩面而已,自己竟就有本事吸引一個鑽石王老五的目光?
「莫姑娘怎麼不說話了?」
听著這低沉、磁性的話語聲,莫愁只感覺渾身的不舒坦,她抬頭不冷不熱的應道,「知道是知道,只是這孤雁一世又有幾人能夠做到?與君初婚時,結發恩義深。歡愛在枕席,宿昔同衣衾。竊慕棠棣篇,好樂如瑟琴。這樣深切的情誼照樣也有行年將晚暮,佳人懷異心。恩絕曠不接,我情遂抑沉。出門當何顧,徘徊步北林。的一日正所謂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男子既然薄幸又何必說的那樣信誓旦旦不過騙人而已。」
听著莫秋心如此言語,歐陽儒輝心中有些心疼,看著莫愁戒備的樣子,他訕訕而笑卻依舊鍥而不舍的開口道,「莫姑娘就真的沒想過其實世上還是有很多好男子嗎?」
「此刻,我還真沒想過這些。」莫愁訕訕一笑,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這個話題實在不是她能跟他多談的,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在下願意等到莫姑娘……」那句心無芥蒂的那一天再談這事,還沒說出口黑鷹就推門進來了。
「莫姑娘,這是主子手中最好的信鴿。」
「哇,好可愛的白鴿。」莫愁接過黑鷹手上的白鴿笑的那樣燦爛,歐陽儒輝不由得一愣,呆呆的看著那笑的燦爛的女子,心中有一股從未有過的觸動,後宮美人無數他從不是一個沒見過美人,只是他從沒見過這樣滿足和純粹的笑,十萬兩的銀票給她,她不多疏離的笑笑,可一只小白鴿就足以讓她這樣開心,這樣的舒心和滿足的心境讓歐陽儒輝覺得羨慕不已,自己貴為天下之主,可卻從沒有如此純粹的笑過,這樣的笑真是好看啊,歐陽儒輝此刻真的好想把莫愁永遠的置于自己的身邊,永遠看著她這樣開心,她就是他的一抹陽光。
「謝謝歐陽公子。」
「莫姑娘如果有什麼麻煩也可以通過白鴿傳信給在下,在下能幫助一定會盡力。」
「謝謝歐陽公子了,那秋心就先回去了。」
「要不要找個人護送你回去?莫姑娘一個女子走夜路怕是不方便吧?」
「多謝歐陽公子心意了,秋心還只是會一些拳腳的,相信一般的小羅羅還是奈何不了秋心的。」
莫愁話落,歐陽儒輝身後的黑鷹嘴角狂抽,會一些拳腳,如果她也只是叫會一些拳腳的話,那麼世上還有那個人敢叫很會拳腳麼,還有人敢嗎?
「那莫姑娘你自己小心些。」
「好,我會的。」
看著莫愁離開了,黑鷹開始建議道,「主子,我們也回去吧。」
抬頭,歐陽儒輝,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黑鷹,你說她是很好對不對?」
「主子,您不會是喜歡……喜歡莫姑娘吧?」
「有何不可?秋心那樣的女子朕不應該喜歡嗎?」歐陽儒輝抬頭斜斜的睥睨了黑鷹一眼,深邃的星眸中滿是怒意,周身的怒意讓黑鷹隱隱有些吃不消。看著自家主子薄怒的樣子,黑鷹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主子的心頭好哪里容得他來否認。
「黑鷹不敢,只是主子您馬上就要大婚了,這此刻是不是不適合納妃吧,再說莫姑娘和皇後娘娘同是姓莫,這怕是太後和攝政王……」說到這黑鷹不自覺的停了下來,歐陽儒輝那周身寒涼的殺意已經讓他受不了,皇權、相權這段受制于人的歲月永遠是歐陽儒輝心頭的一根刺。
「他敢!朕要如何他莫震敢如何?這江山他別忘了是姓歐陽不是姓莫!大婚,哼,要不是大婚後他就要退居二線,朕哪里容得他們擺布朕?」
看著歐陽儒輝如此發怒,黑鷹深吸了一口氣,果然相權和皇權這是最難以平和的東西。
「黑鷹不敢,只是黑鷹心頭有個疑惑?」
「怎麼了?你又有什麼疑惑了?」歐陽儒輝瞥了身邊最忠心的暗衛,心頭沒來由的煩躁,不是說黑鷹有多麼不好,而是他太為了他好了了他總是提出他心中最不願想到的一些問題。
「主子,莫姑娘實在是太聰明了。」
「你什麼意思?」歐陽儒輝深邃的星眸閃過一絲凝重,心中一直糾結的疑惑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動出來。
「黑鷹只是覺得莫姑娘太聰明了,她的胸襟和氣度實在不像是一般女子該有的,她提出的意見似乎比莫問公子和陛下您的想法都更加的全面和具體,而且也很符合實際,陛下難道一個閨閣女子日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嗎?」
「你的意思是說她別有用心?」
「黑鷹不敢。」
「傳令下去,讓暗影把京城所有的世家大族的女子的資料全部給朕找來,重點就查那些會武功而且行事異于常人的女子。」
「全部?」
「是,全部。」
「可莫姑娘……」
「你覺得她真的姓莫嗎?」歐陽儒輝嘴角掛著一絲淡淡寵溺的笑,燦爛堪比星辰的眼眸中是滿滿的興味,難得遇到這樣一個合心意的女子,如果一卷聖旨下去讓她入宮豈不是太無趣了嗎?自己要找到她,並且讓她愛上自己,心甘情願的入宮!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做一件事這是世上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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