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
「縱使全部的人都反對，朕也必須給秋心這個地位，秋心，她那樣一個傲氣的人，她要的是絕對的平等，她不可能因為朕的權勢就屈服于朕，朕也是因為她的傲骨而喜歡她的，朕要用真心對她，朕愛她，黑鷹你明白嗎？秋心對于朕而言不是一個嬪妃，她是朕心愛之人！朕心中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子！」
愛？黑鷹有些錯愕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男子看著他那滿臉欣喜的神色，這與他一向的冷面君王實在是差的太多了，可一代帝王竟說愛？這是不是有些不太現實？
「陛下只是……只是……」
「怎麼了？」
「可陛下您這樣做太後娘娘那您怎麼辦？您立後才不足一月，這太後娘娘能同意嗎？據白雪回報，太後娘娘十分喜愛皇後娘娘，時常召皇後娘娘去慈寧宮小聚。」
「朕是母後的兒子，難道母後還會為了皇後和朕鬧翻了不成？朕又不是要廢後。」
您這跟要廢後有什麼不同嗎？黑鷹在心中默默道。
「可陛下就怕是這時候提出設立宸妃，皇後娘娘會不同意……」
「她會不同意？」歐陽儒輝低頭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那個女子到底長的是圓是扁他已經記不住了，唯一記住的就是她總是說的那一句，一切全憑陛下做主！一切全憑陛下做主是嗎，這句話可真是個好話呀！
「陛下……」黑鷹還想再說可歐陽儒輝卻丟下了一句朕意已決！
「回宮。」
「是。」
宸宮中歐陽儒輝心情大好，再听著假扮自己的暗衛說，宴會上那些鄰國都對自己的手段頗為佩服更是心頭無比舒爽，只是歐陽儒輝心頭舒服了，莫愁此刻莫愁心中可算是有千萬種不滿了，該死的這個宮牆怎麼這麼高呀？
想想那個被關上的小門，莫愁心中就各種無奈各種欲哭無淚，這要是皇後失蹤的消息傳言開來，自己的項上人頭必定難保了，正當莫愁萬般無奈的時候，她身後傳來一個清透的男聲，「你是誰在宮牆外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听到這聲音莫愁本能的一跳，轉頭一看她不由的呆住了，天使般的面容，清澈如同嬰兒的眼眸，莫愁不由得驚嘆道，世上怎麼會有他這樣清透的男子？
說什麼不染縴塵，說什麼如同水晶什麼的都是詞不達意的，這樣的男子真是讓人找不到形容詞卻又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為他而折服，他可算是自己在古代見得唯一一個可以和歐陽儒輝比肩的男子，莫愁的感嘆還沒結束，她就已經氣惱不已了。
那個該死的歐陽儒輝竟敢說他喜歡自己，他憑什麼喜歡自己？一個有老婆的人了，竟還敢跟自己說喜歡也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咳咳，莫問不自覺的咳嗽了一聲，又是一個盯著他發呆的女子，只是他沒從這個女子眼中看到欲*望，她只是純粹的欣賞自己……而且她想到了什麼竟生氣了，看著自己卻走神的女子她可是頭一個。
听到這輕輕地咳嗽聲，莫愁回神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該死的，自己一個現代女生，見慣了ps和花樣美男竟還能被一個古人給看的失了心神？這真是天理難容，天理難容呀！
嘆了口氣，莫愁不由得不感嘆，面前的男子無關乎外貌只是氣度，歐陽儒輝他是讓人不得不臣服，不干不仰視他，可面前的這男子不一樣，他是一種讓人從心底深處一種敬佩，一種想跟他親近的感覺，想來上善若水就是形容他這樣的人吧？
哪怕心中對面前的人贊賞有加，莫愁也能做到神色淡淡的問他一句「你又是誰呀？」
「我是莫問。」
「莫問？請君莫問的莫問嗎？」話落，莫愁自覺地自己這話說得實在是很不妥，這樣的解釋別人的名字實在是很不禮貌的吧？
只是莫愁不知道她說的這句話會給莫問帶來多麼大的震動，莫問，請君莫問，這女子竟這樣聰慧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名字的寓意，這讓他不由得對面前的人也添了幾分好奇。
「你呢，你是誰？」
「我……我是……」
是了個半天，莫愁也沒想出自己是什麼，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是皇後吧？
「你到底是誰，你要是不說，我把你拖到內務府看你還說不說！」
看著面前這清透如水一般的男子發飆，他身上透出的威儀莫愁不由得抽抽嘴角，看看吧，人，永遠是不能只看表面的，這樣一個看似如水一般的男子卻也有剛強的一面。
「我叫牡丹。」話落，莫愁自己差點沒被自己起的名字給惡俗死了，牡丹，我還花魁呢，請問我的呂洞賓哥哥在哪里？越想越多，莫愁就越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會起名字了！
「牡丹？」莫問挑了挑眉，眼中明明白白的透出不相信。
莫愁看著莫問眼中的不相信，更是有一種想把舌頭要掉的沖動，想想自己來個啥春花秋月，來個啥麝月、襲人、晴雯啥的呀也好過這什麼牡丹不是嗎？
「是，奴婢牡丹，是正陽宮的小宮女。」
「正陽宮？」
「是。」莫愁一遍應一邊想應該這位白衣帥哥不至于敢調查正陽宮中的人吧，皇後就算在不得勢也好歹是皇後，是堂堂攝政王的女兒，太後的外甥女不是嗎？他應該還不敢這樣放肆吧？
「皇後娘娘讓你深夜出宮干什麼？」
「皇後娘娘讓我……讓我出宮……讓我出宮是為了買西城街的漬和甜脆脯。」
「漬、甜脆脯？」
「是，漬就是用親殺的牛肉，橫著肉紋切成薄片，放到美酒里漬，第二天早晨，用各種調料，如醬、醋、梅醬等調拌好食用。
甜脆脯就是農歷十二月，取獐、鹿肉、把肉切成像手掌薄厚的片。直接陰干，不放鹽。這樣陰干的肉像冰凍過的雪一樣脆。皇後娘娘很喜歡吃這兩樣小吃，宮中廚子不會做所以才讓我去買的。」
「哦，那皇後娘娘還愛吃什麼？」莫問神色正常語氣淡淡仿佛只是閑話家常一般，可就是他這個語氣和神色可把莫愁給嚇壞了。
「皇後娘娘還……還愛吃……還愛吃，蟹鱉和烤魚丸。」
「你知道怎麼做嗎？」
「怎麼做，這個……」莫愁都快急哭了，天，這人怎麼這樣啊，又不是御膳房招收廚子，他在這里問什麼問，難道這位也是個吃貨嗎？
「蟹鱉的做法是把蟹蒸熟剔出肉，用少許花椒調勻，先把粉皮鋪到蒸籠底的干荷葉上面，再把蟹肉鋪到粉皮上，然後用雞蛋或蟹鴨蛋放少許鹽攪拌勻後澆到蟹肉上面，再把蟹油鋪上。上鍋蒸到雞蛋凝固即好。取出後晾涼，去掉粉皮，切成象眼塊。用蟹殼熬汁，把生姜搗碎，放入花生末，再稍放些澱粉勾芡，用兌好的調料或者用菠菜鋪底來食用蒸好的蟹肉。
烤魚丸的做做法，取羊肉十斤，豬肉十斤，將它們切成絲，用生姜三升，桔皮五葉，腌瓜二升，蔥白五升合羊肉絲等一起拌勻，做成彈丸大小的肉丸，另外用斤羊肉做成好湯，先烤熟肉丸，再把肉丸入羊湯中煮！」
看著莫愁對答如流的樣子，莫問微微頷首，「嗯，看來你還真是正陽宮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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