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經這樣看我了,我解釋有什麼用?」看著歐陽儒輝那一臉威逼利誘的樣子,莫愁忍不住心中有一個報復的念頭升起,你既然看我不堪,我既然已經當了這個惡名,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親耳讓你听听你的女人怎麼背叛你,我看不氣死才怪!想要我做軍*妓*是嗎,好,歐陽儒輝,你別後悔!
「你真想知道?」
「說。」歐陽儒輝擠出一個字,猛地一下收緊了手上的力道,那白皙的皮膚上立刻有一道淤青的抓痕,對于這種話題沒哪個人會覺得可以淡定以對,再說他只是想讓她求饒,從來沒有真的想過她會真的背著自己有什麼私情。
莫愁皺了皺眉頭,忍著想要抽氣的沖動這人真不愧暴君的稱號,身體里的暴怒因子總是特別活躍。
「他雖然長得五短身材毛發不是那麼茂盛,臉上還有青斑,說話還漏風,走路也不太利索……」
「夠了,你就喜歡這樣一個人?」歐陽儒輝忍不住打斷莫愁的描述,眼中燃燒的熊熊烈焰讓莫愁忍不住有些身處火焰山的錯覺,可心中卻滿是愉悅,就這幾句就受不了了?哼,讓你把我想的那麼不堪,讓你想讓我做那種人盡可夫的女子,我倒是要看看親耳听著你的女人愛別人你會如何!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此刻他歐陽儒輝真是想找棵樹自己吊死算了,莫愁眼中的報復他不是讀不懂,只是他很無奈的想到,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那她如果喜歡一個比自己好很多的那自己也就罷了吧,畢竟比不過人家那能說什麼呢?可她偏偏喜歡那樣歪瓜裂棗,一無是處的人,還描述的那樣深情款款,臉帶嬌羞,她可是對他從來沒有半點好臉色呀,難道他還不如一個丑男嗎?
「有什麼問題嗎?我就喜歡他了怎麼了?」
「可他哪里有我長得好?」
「我看中的是心靈美不是外表美,像你這樣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我莫愁不稀罕!」
「可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心靈美呢?」話落,歐陽儒輝都覺得自己奇葩了,竟然跟著那個紅杏出牆的女人討論到底她為什麼愛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那男人到底比自己好在哪里這種問題,這要是傳揚出去,他不僅是丟了皇家的臉面,怕是天下男人的臉面都讓他給丟的一干二淨了!
「我是沒看出來你有心靈美的,可他很了解我,他明白我心中想要的是什麼,他至少說過他佩服我,我跟他是朋友而不是只是他的一個附屬品。」
看著莫愁說的如此向往歐陽儒輝忍不住月兌口問道,「你想要什麼?」
「願得一人心,臨窗綰青絲。」莫愁一字一頓的念道,看著歐陽儒輝疑惑和不解的樣子,莫愁笑笑,「想不明白就別想了,反正你也做不到。」
「誰說我做不到,願得一人心,臨窗綰青絲。只要你肯試著愛我……」
「試著愛你?你這是準備要一個不貞的女人了?不怕你們歐陽家高貴的血統被我打破嗎?不怕你的辛苦基業成了為別人做嫁衣嗎?」莫愁嗤笑,這個歐陽儒輝自己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說了這麼多他怎麼都一點不生氣難道說他的女人紅杏出牆他一點不在乎嗎?再說他剛剛不是還說讓自己去做軍*妓*嗎?怎麼此刻就變臉了?
這樣的歐陽儒輝,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狂妄自大又自信爆棚的人嗎?難道說他真的是真心愛自己嗎?想古代帝王心中也能有真愛嗎?此刻莫愁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他為什麼不把自己拖去浸豬籠或者婚後,對她的未婚夫或丈夫不貞,並與其他的男的有染,她丈夫可以把她妻子抓去浸豬籠,就是把人放在竹子編成的籠里然後丟進水里活活淹死。)竟還在這里跟自己大談愛情?古代帝王懂什麼叫愛,什麼叫情嗎?
「你……」
「或者騎木驢也好。」莫愁又開口道她有幾分挑釁的看著歐陽儒輝。
「你……你就這樣寧可死的這麼難看都不願意對我低一下頭嗎?都不願意說一聲願意試著愛我?哪怕騙我的的也好啊!」歐陽儒輝撕心裂肺的喊道,浸豬籠,騎木驢,他難道就不知道他是真的舍不得這麼做嗎?他舍不得啊,他要是下得去手,她又哪里能夠知道他的手段有多麼狠決?凌遲處死,挫骨揚灰這些他都眼睜睜的看過,是,殺人他從來不猶豫,可對她真的是下不去手,此刻他是真的被她打敗了,難道愛他那麼難嗎?他有那麼不堪嗎?竟讓她連偽裝都不願意?她還要他怎麼樣?她到底要把他逼到什麼程度才肯罷手?
「我不想連累我的孩子成為皇權統治下的悲劇,我不希望他一輩子活在算計中。再說我也不該來到這里,或許這一切的錯誤就只能用我的離去解決。」
「不想連累?」
「是。」
「做我的孩子就連累他了?」歐陽儒輝此刻已經感覺不到什麼叫生氣了,這就是她帶給他的感覺。
「是。」
「你不想連累,我就偏要你連累,偏要你看看,日後我們的孩子會多麼優秀,多麼幸福。我要讓你知道你錯的多麼離譜!」
瘋狂的糾纏,兩顆高傲的心卻始終不能為對方退讓一步,進一步萬丈懸崖,退一步海闊天空。道理人人都懂,可不一定人人都會做到。
或許自己不應該刺激他,不應該妄想他一怒就會殺了自己……莫愁苦笑了一聲,「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遠日月,至親至疏夫妻。歐陽儒輝,至親至疏夫妻,我們就應該是最疏離的一對夫妻了,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你還記得這句話嗎?」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歐陽儒輝眼中陡然閃過一絲亮光,這句話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你說的人是我嗎?」歐陽儒輝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實在是被莫愁給打擊怕了,他生怕她一個輕飄飄的不是就把他刺激的體無完膚,身體的快感也抵不過心中的空虛和無助,他此刻真是希望這女子可以愛上他,可她為什麼就是對自己不肯回報一絲感情?
「好了,不騙你了,那人就是你,可我想不到的是你會對我這麼執著,縱使,我已經在塑造一個天下最不堪的人了,我把自己貶低的如此不堪你依舊死死的不放手。儒輝,執念一個人一件事這本身就是錯誤的,你是心懷天下的帝王,別愛了,專心你的王朝霸業吧。」莫愁嘆息著對歐陽儒輝說道,同時手輕輕的把手邊的金簪握在手中。
儒輝,歐陽儒輝被莫愁口中這個稱呼給驚到了,自己的名字只有自己的父皇這樣喊過,母後都是喊自己輝兒,可此刻這兩個字由她來喊這實在是太順了,他真的是想一輩子都听她這麼喊下去,可她喊他卻是為了讓他不再愛她,這怎麼可能?
「不,莫愁我愛你,不論是你莫秋心還是莫愁還是皇後我都愛你,我要你留在我身邊。留下來好嗎?留下來啊。」歐陽儒輝發誓他真是第一次如此祈求一個人,如此希望得到一個人的回眸,一個人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