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媽剛想過去慰問一下屬于「失戀人士」的江入畫,一開門就看見江家夫妻急匆匆往外趕,門都沒關,想著江入畫肯定還在家。踩著拖鞋進門喊了聲︰「入畫,阿姨進來咯。」回應她的是一房子的寂靜,想著剛剛江家夫妻一臉的不安和急躁,莫媽皺了皺眉,走進江入畫的房間剛想問一下情況,看到的卻是江入畫躺在地上一臉蒼白的景象,嚇傻了她,連忙叫莫爸來幫忙。
「發了點燒,沒有什麼大礙,會昏倒可能受心理受打擊了,畢竟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不是特別的強,最好不要再出現這種狀況,我行醫這麼久,也遇到過幾個小孩是被嚇傻的,你們,以防萬一。」被請來的醫生從醫藥箱里面拿出幾瓶藥和幾包退熱散遞給他們,「總共是214元。」
莫爸從錢包拿出錢付款後送醫生下樓。
「小莫啊你說入畫是不是知道你不要她之後太傷心以致受刺激昏迷了她爸媽才匆匆出門叫醫生啊?」莫媽還是覺得江家那兩口子出去的樣子不正常。
「我沒有說不要她,是你們說的。」莫敘堯不滿的撇了一眼自己母親。
莫媽再次震驚了︰「小莫你剛剛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入畫在一起?你還這麼小,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要選擇的可是像你爸爸陪伴我一輩子那樣陪伴你一輩子的人。」說完又有一種挫敗感,跟一個幼兒園大班的孩子說這種話,她腦子out了嗎,無非是小孩子看見新鮮玩意一時興起。
莫敘堯看見母親眼里放松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是一時興起。」果然,他看見母親的臉上流露出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的表情。
「外婆。」江入畫閉著的眼楮流出眼淚,順著眼角低濕了枕頭,也低濕了莫敘堯的心。
莫媽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兒子流露出這種神情,從他的臉上,她看到了他對入畫的心疼、疼愛。其實她明白,自己的兒子看起來刀槍不入不會動情,可是在將來,是一旦動情就會負責一輩子的男子漢。
「小老公。嗚嗚。」江入畫睜開眼楮第一眼看的是莫敘堯,心里的害怕突然就消失了。
「我在,你爸媽怎麼了?」一邊把水遞給她卻不忘問正事。
「嗚嗚。」不說還好,一說江入畫又開始不停的哭,哽咽著說,「外婆得了胰腺癌,醫生說是晚期、是不是、是不是活不久了?」
莫媽和剛回來的莫爸听到都是一陣呆滯,唯獨莫敘堯像平常一樣模了模她的頭︰「恩。活不久了。」
于是莫媽和莫爸更加愣了,兒子不安慰別人還插一刀真的好嗎?
「入畫的外婆很老了,癌癥是很恐怖的東西知道嗎,既然患上了,苟延殘喘的靠治療支撐下去不如死了更痛快。我們是人,就終是會有死的一天,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真的嗎?」江入畫認真的看著莫敘堯。
莫敘堯其實也很害怕死亡,因為死了就再也看不見了,所有的一切,哪怕是朝夕相處的人都只能變成回憶,但是為了安慰江入畫,他撒謊了。
「真的,入畫不要怕,把一切教給爸爸媽媽就好,你外婆不會希望你難過的。」
「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小老公會難受嗎?」
莫敘堯抬頭看鐘;「剛好整點,該吃藥了。」
「嗚,好苦,我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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