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說,我為何不應該來這里?」她的語調不緊不慢,悄無聲息地揚高聲調,隱隱有些的邪魅。
秦千陌的眉頭有些輕輕地跳動了幾下,他雖然和秦時月的交情不深,但是幾次看她的行事作風,他知道,她要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會貿然前來的。
這讓他不禁有些的遲疑,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出現了什麼疏忽,他和女乃女乃,不好交代。
只好冷聲地說︰「女乃女乃已經下了死命令,誰敢靠近雅竹居,便當作感染了瘟疫處置。」
「處置?」秦時月站定腳步,微微偏過頭來看著秦千陌,眼角眉稍都是清淺的笑意,瞧不出什麼情緒。
「莫不是也是想把我和四妹妹那樣關起來,活活餓死?」她這話里別有深意,既否定了瘟疫的存在,又表明了她的決心。
秦千陌被她這樣輕輕巧巧的語調震懾到,她果然是不尋常的女子,也不過是剛剛醒來,這麼快就已經知道了秦子寧的病的奧秘。
他在心里給秦時月定了一個位置,他日要是和她成為了對手,那麼,他知道,自己定然在她這里討不到半點的好處。
所以,能不把關系鬧得僵硬便盡量緩和,秦千陌開口勸她︰「你不要忤逆了女乃女乃,免得她老人家生氣,恐怕會責罰于你。」
秦時月听得秦千陌這般好言相勸,非但沒有半點的感激,更是覺得嘲諷不已。
她優美的的唇線微微地飛揚,冷冷地吐出一句話︰「大哥,你明明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卻還要裝聾作啞,難不成四妹妹的命,就不是命了?」
秦千陌的臉色微微地一變,秦時月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刀子一般向他刮來。
這雅竹居里面的人,可是和他有著血緣關系的妹妹,他自然也是不想看她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可是,在這護國公府里浮浮沉沉二十年,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大宅院里面勾心斗角的殘酷性。
弱者,注定要被強者給吞並,這要怪,只能怪秦子寧自己沒有強大到能保護好自己。
「我只是封了女乃女乃的命守著雅竹居,里面的人已經感染了瘟疫,除了這個,我不知道其他的。」秦千陌依在牆壁之上,抱著雙手,身影隱在枯萎植叢的陰影里,臉色看不大清楚。
秦時月冷笑一聲,有些陰陽怪氣地說︰「大哥,你會不知道?」
似乎覺得這個很好笑,秦時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眯著眼楮看著秦千陌,聲音鏗鏘有力︰「你這是助紂為虐!!!」
秦千陌的心頭砰砰地跳了一下,但是卻不敢表露,只能將自己隱藏在黑暗里,無言以對。
夜里風寒露重,秦時月白色的衣裙黑色的披風,站在風口處,風吹得她的披風獵獵作響。
她凝著一雙水眸波瀾不驚地看著秦千陌,冷聲問︰「大哥,你是突然良心發現撤了你的人,還是要我用強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都微微一變,要是用強的,非得要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