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文儒雅,一個桀驁不馴,雖都是皇上的子嗣,性格卻偏差極大。
趙翊歪嘴而笑,眼神中帶著壞意,走到趙賢的跟前道︰「三哥來得好巧啊,我差點被子嫣推到在地上。」
「子嫣一個女兒家怎有那股強力,太子玩笑了。」趙賢用余光掃了一眼韓子嫣。
「三哥沒試過才會這麼說,我已經試過好多次了,這種被推開拒絕的滋味很不好受,不過倒是激發了我的戰斗力,終于讓我得逞了一次,那種佔有的感覺相當令人回味,但也比不過三哥,可以得心應手,無需非吹灰之力,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子嫣投懷送抱,我真應該好好向三哥討教討教。」
趙賢極力掩飾內心涌上來的不快,頓了良久才道︰「如此听來,太子對子嫣誤會頗深啊!子嫣系出名門,尊崇禮法,自知男女授受不親,怎會對男子投懷送抱,除非遇到心存歹意的人,才會以此來詆毀子嫣,妄太子不要輕信他人之言,辱沒了冰清玉潔的子嫣。」
「竟然如此,想必昨晚在將軍府門口對三哥投懷送抱的另有其人了?」
韓子嫣驚恐,「你派人監視我?」
趙翊沉下臉,咬牙切齒道︰「韓子嫣,你都是我的人了,若再做出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事,別怪我不客氣,今天看在母後教訓你的份上,我才不與你計較。」
韓子嫣嘴唇輕顫,俯首不言,只看墨綠色的錦袍衣角從眼前一閃而過,接著一陣輕風拂過手背,心中頓感一片冰涼,再抬頭望向那個落寞的背影,已越縮越小。
滾熱的淚水不禁滑下,流入嘴角,極其苦澀。
「哭什麼!心里舍不得啊!怎麼不跑過去抱住他,求他帶你走啊!就像昨晚那樣,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趙翊輕蔑一笑,「你愛上的不過是個懦夫,一個不敢帶自己心愛的女人遠走高飛的膽小鬼!」
「趙翊,你夠了!」韓子嫣嘶喊道。
「夠了嗎?你覺得夠了嗎?」趙翊奮力抓住她的肩膀,大聲吼道,「日日面對一個心里裝著別的男人的你,我的痛你知道嗎?啊!你知道嗎?」
韓子嫣痛哭道︰「是你,是你害三個人都這麼痛,是你太自私了,你仗著自己的權利,剝奪我的幸福,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去想一想的話,你就知道自己有多麼可惡了,我只恨你生的比趙賢好,其他的沒有一樣比得上趙賢。」
凌空一個巴掌仿佛閃電劈下,韓子嫣弱不禁風的像一片葉子倒在地上,連發髻上的簪子也飛落出去,耳邊嗡嗡作響,嘴里一股鮮血的腥味。
趙翊的手停在半空中顫抖,看著倒在腳下的韓子嫣,心一陣一陣地揪著痛,嘴唇輕輕顫動道︰「韓子嫣,是你逼我的,若你以後再敢說這樣的話,本太子一定會殺了你心愛的男人,若你再有想逃走的念頭,本太子一定會殺了韓家上下幾十口人,讓他們為你陪葬。」
濃濃的恨意涌上心頭,韓子嫣顫巍巍地站起身,紅彤清晰的五道指痕令她精致的面容變得淒艷鬼魅,一雙失神的鳳目射出冰冷的寒光。
「你放心,我一定會乖乖嫁給你,像你折磨我一樣折磨你,讓你和我一樣生不如死,讓你知道娶我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事!」
趙翊眼里一熱,痛聲道︰「但願你能想方設法的折磨我,這樣我也算在你的心里站了一席之地,如此與你朝夕相對,又有何妨?」
陽光忽被雲朵遮住,刮起一陣旋風,花瓣隨風而起,在廊道里翩舞,風停而落,縱然炫美卻已是一片殘花。
韓子嫣輕哼一聲,緩緩轉過身,還未抬腳便被趙翊一把拽入懷里緊緊抱住,她沒有掙扎,輕啟朱唇狠狠在趙翊的肩上咬了一口。
趙翊緊鎖眉頭疼痛不已,卻依然不肯松開手,聲音發顫,「我不該打你,你若不痛快,可以繼續咬我,我受得住。」
「此恨綿綿無絕期,你受得住就好。」韓子嫣咬下去,遲遲不松口,直到趙翊的衣裳滲出血跡,便用力推開他,看他額頭沁出一層細汗,揚起嘴角冷笑道,「原來我已恨到想食你的肉,飲你的血,但願你還會愛這樣的我。」
趙翊斜睨左肩,血漬分明,已暈染開,斂回目光時,忽有一抹影子掠過,他赫然轉身扶在廊柱上側身而望,大吼一聲︰「什麼人躲在那里?還不出來?」
韓子嫣循著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看到廊柱外茂密的綠草在晃動,待趙翊又吼了一嗓子,一個太監才唯唯諾諾地鑽出來。
宮中奴才眾多,各自分配到主子的宮里當差,服飾統一,面孔不仔細看,分辨不出來自哪個宮里,而眼前的這個太監,趙翊卻不陌生。
「狗奴才,這是第幾次了?」趙翊踢倒跪在地上的太監,怒色道,「想必**後宮的流言,也和你月兌不了干系吧!」
太監趴在地上,俯首磕頭,央求道︰「太子殿下饒命!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求太子殿下饒了奴才!」
「饒你可以,不過——」趙翊揪起那太監的領口,森冷道,「你要听命于本太子才行,這樣就能保住你的小命。」
韓子嫣看著發狠的趙翊,手心陡然冒出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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