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嫣彎起嘴角,露出一絲譏笑的意味,不過,白紗遮面,元妃看不出她的表情,只听她輕描淡寫道︰「君心難測,不過,你應該听說過,皇上和葛丞相有嫌隙,自然對葛丞相的千金也頗有微詞,很多事,皇上不讓我多說,你明白就行了。」
元妃雖然深居宮中,但朝堂的事不是沒有耳聞,零零散散的一些傳聞,後宮的妃嬪經常湊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念叨幾句,本來在宮中的日子就清幽孤寂,為了打發時間,幾個關系修好的姐妹就走動頻繁,獲得的小道消息就彼此分享了。
「我明白,之前,皇後娘娘說你和皇上聯手害我小產是想陷害她,讓她退位,不過,我不相信皇上會這麼對我,皇後一定是在挑撥離間,皇上對我那麼好,怎麼會舍得我們的骨肉,她就是嫉妒皇上對我好,所以暗地害我的人就是她,你說的沒錯,現在皇上不肯見我,就是在和皇後生氣……」元妃越說,嗓音越沉,隨後,便嗚嗚咽咽地低聲抽泣。
韓子嫣默坐不語,心緒卻異常凝重。
趙翊啊!趙翊,你到底還是傷了愛你的女子,你真的應該睜開眼看看,看看愛你的女子是怎麼為你落淚的!
她韓子嫣騙人的機倆向來不高,所以她的臉有些微紅,正對她的眼眸微垂,「別哭了,等你把事情辦妥了,皇上自會來見你。」這話說得毫無底氣,綿軟的像呵了一口氣。
交待完後,她沒做過多的停留,也沒在勸慰元妃,她只想元妃可以利用自己父親把這事辦成。
走出千竹閣,韓子嫣在大門口停頓了一瞬,回首遙望一眼透著微弱燭火的宮殿,心頭淡淡地漫出一絲奇怪的感覺。
她在多管閑事嗎?趙氏的江山對自己重要嗎?自己到底是出于何種緣由要元妃去害葛如意的孩子,會不會是來自內心的仇恨呢?
她心思混亂,心中五味雜陳,佇立良久。
「娘娘,我們回宮還是?」弦兒在她身側輕輕地問。
「額!去鳳棲宮!」
葛如意從千竹閣回去後,便寫了兩封帛書派人送出去,一封送去管永那兒,一封送去宮外的丞相府。
當然,兩封信的內容是一模一樣的,廢後,立夫中骨肉為太子,沒有說其他的,算是通知他們一聲。
其實,女人一旦有孕,母性和母愛會頗為泛濫,對月復中胎兒的情愫更是無法言喻的,就算這孩子不是皇室血脈,但也流著她葛如意的血,她怎麼能不為孩子和自己的將來打算呢。
夜色清冷,葛如意坐在軟榻上,撫模著微微隆起的小月復,望著窗外單調的月色,心里不知在想著什麼。
自打上次趙翊突然造訪,葛如意為防以後露出馬腳,一直沒讓管永在夜里來把脈,隔三差五地都是白天與他見上一面,今日,她也不知為何,特別想念管永,似乎那幽靜朦朧的月亮能寄出相思之情,她若離若即的目光始終都落在灰暗的天空上。
「娘娘,嫻貴妃來了。」雪蓮走進來,頷首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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