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人不善的語氣,穆初槿並不惱,只是冷笑的接道︰「你不也一樣?何況……」微微一頓,故作深沉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因為游戲還沒有結束,不是麼?」柳眉一挑,眼神瞬間冰冷。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隱藏在黑暗中的女人一頓,似是沒料到她會猜出自己是來殺她的,良久才發出一陣淒厲毛骨悚然的笑聲,聲音一抽一抽的,好似要斷氣般,透著濃濃的壓抑,她忽的靠前一步,昏暗的光線下,漸漸的看出她的輪廓,一身破爛不堪的囚衣早已不成樣子,頭發骯髒凌亂,面色灰暗,一雙眸子血絲密布,眼圈烏青,身骨瘦弱如柴。
「你知道?」她不著頭腦的問出一句,眉頭輕皺,血紅的眼珠仿佛要突出來,眼底微有詫異。
「本宮又怎會不知道?」穆初槿優雅從容的站起來,拂手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潔白的額頭上一雙好看的細眉輕輕的挑著。
暗影里的女人又往前進了一步,灰跡斑斑的指甲緊緊的扣起,染有灰塵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只是一雙眸子漸漸的變冷,泛起一股子的殺氣。
「哼!」穆初槿冷嗤一聲,「想殺本宮,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如果……你告訴本宮誰派你來的,或許本宮還可以饒你不死,怎麼樣?」左眉一挑,斜睨著眼前人。
「做夢!」女人握起拳頭,冷硬的接道,旋即淒厲的一笑,「只要我殺了你,我就可以出去,就永遠不會呆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里,哈哈哈……」尖銳的笑聲里夾雜著一絲難掩的興奮。
「哦?是嗎?」少女不急不緩的接道,一雙水鑽的明眸噙滿笑意,但煙雨般的眉梢卻多出一絲哀愁,好似悲憫命運的無奈與生命的頑固。
听到少女愜意從容的語氣,暗影里的女人微惱,她毒娘子可是名震江湖的使毒高手,在這里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瞧不起,說起來真是可笑。她握緊拳頭,丹蔻的指甲泛起幽幽的綠光,對穆初槿冷喝道︰「女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哈哈哈……」滲著內力的笑聲好似一聲聲催命符,讓周圍的雜物干草嗚咽顫抖。
而,不遠處站定的少女,全身緊繃,瑩白的手掌旋轉起一團幽幽的紅光,她的周身被一股強大的氣流緊緊的包裹,額前的長發隨之披散開來,一雙美麗的秋水剪眸泛起絲絲血紅,冷如寂靜的寒冬,多一絲的溫暖對于她來說,都是吝嗇。
一雙丹蔻猶如鬼爪的手極力向穆初槿撲去,只見那女人傾身向前,仿佛盡了全力,但嘴角露出的狡黠,卻讓人捉模不透。
穆初槿微抬右手,在空中拋出一團幽幽的紅光,水鑽的眸子警惕的盯著女人,絲毫沒有放松警惕,她的招數怪異,本以為會很厲害,但沒想到開始的第一招她會盡全力,而把整個身子送到對手可攻的範圍之內,實等于把缺點全部暴露給對方,這種愚蠢至極的方法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稍微一遲疑,那女人已近在眼前,她的動作迅速,仿若驚鴻,穆初槿盡全力拍出一掌,強大的氣流悉數涌向女人,帶著致命的殺氣,寒冷,陰煞。
倏然,那女人冷哼一聲,眼底微有不屑,身體一扭,一瞬間改變了方向,她並不打算接招,而是輕巧的施展輕功躲過,隨即伸出右手,虛晃一招,一陣綠光霎間便向穆初槿撲去。
水鑽的眸子一驚,趕忙收手向後退去,身邊懸浮的氣流微有些紊亂,她用內力定住身體,左手在面前一拂,好似要拂去迎面撲來的綠光。
看到她的反應,女人陰森的一笑,穩定身形也極力向後退去,待退到離穆初槿兩尺遠的地方,才落足站穩,望著不明所以的少女,得意的笑道︰「你雖然武功高強,但缺乏臨敵經驗,女娃,今兒我毒娘子就好好的給你上一課,兵不厭詐,記住了,啊哈哈哈……」
「我中毒了?」明眸一怔,盯著自己手掌上那一團旋轉的黑氣,眼底微有惱意。
「當然!」女人轉過身,血紅的眸子狠盯著眼前的少女,露出一絲殺氣,「你中了我毒娘子的噬心骨。」她慢慢的走進少女,十分的謹慎,在離穆初槿一尺遠的時候,悠悠的停下步子。
垂眸看著臉色蒼白的少女,她俯身道︰「你說我現在是殺了你好呢,還是看著你毒發身亡,忍受噬心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嘖嘖嘖……雖然帶著面具,瞧這半張臉俊俏的,多水女敕?」說著,抬手想去模,卻被穆初槿抬手隔住。
「拿開你的髒手!」冰冷的語氣,浮冰碎雪的眸子里隱藏著濃濃的殺氣。
被拒,女人並不生氣,只是在看到穆初槿眼底的厭惡時,血紅的眸子更紅,暴突的眼珠子也變得尖銳起來,「如果你不是我毒娘子要殺之人,有可能我還會收你做我的徒弟,唉……可惜了呦……你長得再美,骨子里再倔,終究要香消玉損……」女人在穆初槿身邊轉了兩圈,陰陽怪氣的說著。
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流的皆是冷汗,穆初槿咬牙跪坐在地上,一頭烏發遮住了蒼白無血的臉頰,她只感覺自己渾身無力,眼前的視線也逐漸的模糊起來。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在噬心骨中加了點軟骨散,是不是現在感到渾身乏力,使不上一點力氣?」看著匍匐在地上,不住顫抖的藍影,女人一陣得意。
「你,卑鄙!」穆初槿咬牙說道,冰冷的寒眸狠瞪著眼前兀自得意的女人。
「為了達到目的,就要不折手段,穆初槿,你可要記好,這就是生存之道!」女人轉身,似不忍看到少女被毒藥折磨的樣子,因為那樣很殘忍,縱然她善于用毒,而且用的皆是毒性最強最能折磨人的毒藥,但她卻沒有欣賞別人毒發身亡的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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