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初槿迎上去,盯著那張媚色妖絕的臉,眼神只剩下一團死寂的冰冷,倏地,薄唇一彎,清麗的臉頰露出傾國的嬌媚,「你覺得你的媚術對我還有用麼?用過一次,再用第二次,真是愚不可及!」哼笑一聲,她握緊了風容雪的手,沖他盈盈一笑,調皮的問道︰「你覺得我好看,還是她好看?」完全拿對面的火狐當空氣。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容雪雲淡風輕的一笑,不屑的瞥了一眼對面憤怒顫抖的紅影,抬手輕刮了一下小巧的鼻梁,寵溺的道︰「誰也不能和你比!她連你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淡淡的語氣,說的天經地義,他聲音溫柔,但說出的話卻十分有分量,讓你認為那就是真理,不自覺間听從。
眼睫一垂,穆初槿嬌羞的一笑,一張臉頰紅的猶如剛摘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嘔——」布包里一陣騷動,萬事通鑽出腦袋一陣狂吐,同情的看著對面幾乎氣的暈倒的火狐,圓潤的雞**高高掛在了包上。
「咳咳咳——麻煩你們**到一邊調去!哦!我的小心髒!我的小心肝……」萬事通土雞不停的抱怨著,淺黃的絨毛變成了害羞的粉色,「人家還是純情的小男生耶!麻煩照顧一下我嘛……」
啪——
素白的手一掌拍下去,把發嗲的土雞按進藍邊碎花的布包里,轉頭柔情蜜蜜的看著風容雪一笑,「小孩不懂事,別听它瞎說!」
「啊——笨蛋主人!主人!你重色輕友!見色忘義……哎呦!你你你竟然實施家暴!哎呦我的祖宗啊……」
看著這幅雞飛狗跳的畫面,風容雪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子說冰冷的時候比誰都要決絕,當有人對她好的時候,她定會掏心掏肺的對那人十倍的好,她可以平易近人,笑語連連,也可以冷酷無情,狠戾決絕,她倔強,堅強,內心藏著惡劣的因子,而善良又與她密不可分,她也有片刻的心軟,那難得的柔情可以將剛硬的男子化為繞指柔,她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她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人!
他微微一笑,唇角暈開璀璨的光,帶著幸福,暖暖淡淡,過去的二十多年,也不及現在的一瞬。
「是不是高興太早了——」
半空傳來一聲怒喝,紅影一竄,朝穆初槿撲去。
「從來就沒放松過!」唇角一勾,穆初槿冷笑一聲迎上去,剛才的故作輕松,就是迷惑對手,留下破綻,讓對手有機可乘,但當對手襲擊的那一刻,要給對手最有力的回擊,一網打盡!
呵——
她穆初槿何時輕松過,何時放松過警惕!
從來就沒有!
危險的環境,只會讓她更機警!
魅姬稍微一詫,但那一瞬間的怔忪並未達眼底,反而眼尾卻帶著盈盈笑意,細長的眼一眨,挑釁的說道︰「敢不敢跟我走!知道你心中想知道的一切!」低低的嗓音,帶著絲絲誘哄。
握在手上的火球光亮一弱,穆初槿抬起頭盯著那雙細長火紅的眸子,冷冷一笑,「你當我是傻瓜!我憑什麼信你!」
魅姬魅惑的一笑,眸中詭異難辨,啟唇低語著,以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說出了一句話。
剎那,穆初槿臉一白,水眸布滿詫異,驚愕。
愣神間,魅姬已飛身向前,消失在前面昏暗的洞穴中……
「初槿!回來!」
耳畔听到焦急的呼喊,穆初槿抬頭,對上那雙擔心的黑眸,她微微一笑︰「容雪,等我!我馬上回來……」藍影一轉,向著洞穴飛身而進,她的耳畔猶在響著魅姬的那句話︰你不屬于這個時代……
「初槿……」望著消失的藍影,風容雪只覺心底一慌,總覺得要有事發生,微一沉思,劍眉皺起,剛才那個女人到底對她說了什麼?可以讓她奮不顧身的追上去?
她的眉眼忽然在心間一恍,讓他的心底更加焦急,他從小到大,除了至親的人外,從沒有這樣擔心一個人,那麼的心慌,仿佛下一秒就再也見不到她一樣,空空的,空的有些慌神,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能再讓這種情緒折磨自己,左右自己,留在這里等待只會讓他瘋掉!
他神色一冷,疾步向昏暗的洞穴趕去,她獨自一人去那,又怎能讓他放心。
昏暗的洞穴,每向前一步光線都要暗上幾分,洞內很潮濕,偶有水聲滴答流過。
穆初槿渾身緊繃,剛才明明看見火狐鑽進來了,怎麼現在沒影了?望著昏暗的隧道,窄小的空間,穆初槿感覺自腳底升起一股陰冷之氣,令她心生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火狐!你出來!把話說清楚!」寂靜的山洞,響起穆初槿的聲音,顯得突兀而無生氣,深呼一口氣,回答自己的只有一陣陣回音,就像有另一個自己在朝她喊一樣,一樣的聲音,一樣憤怒的語氣。
「膽小鬼!縮頭烏龜!」少女咒罵了幾句,繼續小心的前行,她兩指一搓,自指尖亮起一團火苗,由于喝了蛟龍之血,穆初槿的武功更加的上乘,身體內強大的氣流慢慢變得收發自如,被她依依挖掘出來。
洞內泛起昏黃的光,照亮了前面的一方小路,前面似乎沒有盡頭,依舊黑暗無光,而自己指尖的這搓小火苗也顯得微不足道。
她懊惱的皺皺眉,覺得自己是不是上當受騙了!但火狐也沒說錯啊,她確實不屬于這個時代,而火狐是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哦,不對,是妖!
「穆初槿,在黑暗中的滋味如何?」
幽暗的空間,響起一陣妖媚的笑聲,帶著絲絲狡黠,挑釁,而又不失嬌媚,雖然說出的明明是狠毒的話,卻讓人覺得十分悅耳。
細眉一皺,秋剪水眸望著黑暗的半空,身形一頓,她認真仔細的判斷聲音的方向,試圖找出破綻,但那聲音仿佛就在身邊,就在耳畔,讓你無從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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