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初槿走到剛才排車停放的位置,由于昨夜下了一場秋雨,土地還十分松軟,清晰的車轍印就留在了地面上。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穆初槿打算順著車轍印跟蹤過去,一探究竟。前腳剛抬,就覺得腳下一硌,好像踩了什麼東西。低頭,潮濕的地面上靜靜的躺著一個朱漆的木牌。
這想必是剛才那漢子扛麻袋時不小心遺落下來的。
穆初槿思量著彎腰撿起來,握在掌間,長方形的木牌,不大不小放在手里正好。造的如此精巧,這大概是證明身份的物什。穆初槿思索著,把牌子翻轉過來,「慕容」二字郝然清晰的暴露在眼前。
看到這倆字,令穆初槿一詫,似突然意思到什麼,穆初槿趕緊把木牌放進袖里,施展輕功向前面追去。
幽深曲折的巷子,那漢子左拐右拐了七八次,大概是怕人跟蹤,故意繞彎,還不時的回頭察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更像一個偵察兵。
穆初槿費力的施展著輕功,忍受著沒把那人拍暈的沖動,努力保持著身體平衡,幾次由于怒氣上涌,加上剛才沒上來的酒勁也悠悠的涌上來,讓她險些被發現。
值得慶幸的是,那漢子武功不高,並沒有發現一直扒在牆頭上的穆初槿。
「你怎得這樣慢?讓你幫王阿爹送個糧食,你怎麼如此拖拉?這要是在軍隊,將軍早把你軍法處置了!」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黝黑的皮膚,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調侃的語氣令那進門的漢子松了一口氣。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得處處小心些,不然……」漢子的聲音漸漸的小下來,把排車拉進了院里,關上了門。
穆初槿小心翼翼的爬上牆頭,偷偷的靜觀著院里的情況。
那漢子坐在院落里一個青白的石凳上,大口喝著茶水,旁邊漸漸的圍上了五六個人,皆是短布衫,皮膚黝黑,是風吹日曬的顏色,腰間都掛著朱漆木牌,隨著風,搖啊搖。農家小院里,不時傳來男人們粗獷的嗓音,伴著一陣打打鬧鬧。
穆初槿側耳傾听,發現他們聊得都是些軍隊里的事情。他們穿的都是尋常百姓家的衣服,卻為何言行舉止都離不開軍隊?
穆初槿皺著眉,神色迷蒙一片,發愣的盯著風中飄搖的木牌。倏地,瞳孔一怔,臉色已是慘白一片,抓在牆上的指尖漸漸的泛白。
她立刻轉身,飛下牆頭朝風雨樓的方向趕去。
門童看到急急趕來的穆初槿,神色一呆,似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怔神的片刻,面具少年已來到眼前。
「速牽一匹快馬過來?」穆初槿氣息微喘的吩咐道,神色焦急。
「呃……是,老板。」門童趕忙應道,轉身向馬廄跑去,不一會兒就牽了一匹烏黑發亮的良駒。
穆初槿接過門童遞來的馬韁,一躍,跳上了馬背,「嗖——」一聲鞭響,馬兒揚蹄向前面飛馳而去。
耳畔微風浮動,雖已是初秋,天氣依舊有些燥熱,一會兒,穆初槿就覺得身上冒了一層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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