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卻被人握住了。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
穆初槿當即一笑,眉眼彎彎,「司徒大哥,你醒了,方才擔心死我了,想著水涼,你莫不是發燒了?本來想模模你額頭的呢?」
穆初槿說的自然,仿佛剛才她絕對沒有任何想法,只是如她說的般,黑曜石的眸子竟難得的帶了絲笑意,「我無礙,多謝穆姑娘關心。」說著,司徒雪已經松開了懷中的人,搖晃著站起來。
穆初槿扶住他,「不如我們休息一夜,你受了傷……」
「好。」穆初槿還沒說完,司徒雪已接了話,點了頭。
夜色清涼如水,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掛著一輪圓月,皎皎月華猶如鋪展開來的水銀,一瀉而下,照亮了茫茫無垠的水面。周圍很靜,呼呼而來的海浪聲也越發的清晰悅耳。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穆初槿抱膝呆呆的望著圓月玉盤,輕輕的吟出,眼里竟多了無限愁思。她始終是一個人啊,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不管是繁華的二十一世紀還是危險詭譎的異世,她還是她啊,十幾年前被遺棄的孩子,十幾年後又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她似乎總是不重要的那個。想到這,穆初槿自嘲的笑了笑。
「笑什麼?」司徒雪問,並沒有看身旁的人,只是眼里光芒閃爍。
「千里共嬋娟?呵……誰來陪我千里共嬋娟呢……」她喃喃的念叨著,眼里出現了迷茫,竟像個迷路的孩子。穆初槿把下巴靠在膝蓋上,輕輕垂了眼。
「……有我。」低沉的聲音,卻多了些遲疑。
「呵……我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而已,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你陪我?在這個世上,我寧願靠自己相信自己,反而來的更可靠。」穆初槿睜開眼,眼光堅定,卻無端多了絲冷意,「司徒大哥,明日你要去哪?」
「去陌城。」
「陌城?難道雪花宮也在那里?」穆初槿隨口問道,之後又覺不妥,這樣問他算不算壞了規矩,殺手的老巢怎麼可以隨便告訴別人。
果然,司徒雪未回答,只是為難的皺了眉,穆初槿察言觀色道︰「司徒大哥,你千萬別告訴我,如果我知道了,說不定你哪天惹我不高興了,我就告訴了你們的仇家,反正被仇家追殺的滋味可不好,呵……」穆初槿傻笑,裝傻賣呆似乎是她的強項。
司徒雪微微一笑,大概是被穆初槿的玩笑話說笑了,周圍的氣氛也隨之一緩。司徒雪道︰「陌城那里消息最靈通,聚集著五湖四海的人,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你不是要尋找身世嗎?從那里查起可能會更好。」
「司徒大哥,你想的真周到呢,謝謝了。」穆初槿很感激,感激後又犯了愁︰「可是我對這里不熟悉,陌城在哪呢?」
面具下的唇一彎,司徒雪接了話︰「陌城處于隱流的中心地帶,城市繁華,人口密集,當然也是集聚天地靈氣的風水寶地。要說陌城誰最厲害,那當屬陌城的玄影宮。」
「玄影宮?沒听說過。」穆初槿搖頭。
司徒雪唇角彎的更厲害,一副「你知道就怪了的」表情,「在隱流最有權力的族人當屬隱族,而隱族最厲害的七大長老都居住在玄影宮。大長老——影玄,笑里藏刀,是個十足的笑面虎。二長老——影巔,武功在影玄之上,堪稱隱流第一高手。」司徒雪停下來,因為他發覺身旁的人似乎有疑惑,這讓他很好奇。
「司徒大哥,影巔這麼厲害,怎麼沒當上大長老?難道這里的輩分地位不是按武功高低來分的?」穆初槿終于問出口。
「這倒不是。」司徒雪耐心的解釋道︰「因為影巔是個瘋子,有些痴傻。」
「痴傻?就是腦子有問題?」
「嗯。」司徒雪點頭,看著穆初槿一副惋惜的模樣,接著說道︰「四長老——影弦,心胸狹隘,尖酸刻薄,向來和大長老不合,她的脾氣在陌城非常有名。六長老——影痴,人如其名。」
「難道也是個傻子?」穆初槿驚訝。
「不是。」對于穆初槿不時的打斷,司徒雪並未生氣,「六長老沉迷武功,研究武學,醉心武學,從不過問宮中之事,相傳她有一個藏書閣,收盡天下武功秘訣,是隱流之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說白了就是個武痴。」穆初槿對六長老興趣不大,隨即伸出手指一算,「這才四個,三長老五長老還有七長老呢?」
「三長老五長老早已仙去,七長老——影華,已失蹤多年。不過,她是個有名的佔卜師,傳言一百多年前她預知了什麼大事,還沒來得及告知,就不知所蹤了。」
休息了一晚上,司徒雪的傷口經過處理,氣色好多了。穆初槿他們二人收拾妥當後,就往陌城趕去。
一路上,穆初槿眼楮瞪得大大的,因為她發現隱流大陸的子民很少有用交通工具的,他們大都御劍飛行,有的厲害的還可以利用輕功趕路,而且路上還存在許多牛頭馬面的人,她听司徒雪說,這些都是修煉成人的妖精,他們雖然模樣凶煞,但並不是壞人。司徒雪覺得穆初槿對妖精有些抵觸,便細心的解釋。
「那你們這里有唐僧嗎?」看到司徒雪困惑,穆初槿又補充了一句︰「有沒有唐僧肉?或是孫悟空?」
听穆初槿問的莫名其妙,司徒雪道︰「在下到未听說過,不過,江湖之大,竟不知還有這兩號人物,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呃……這倒不是。」穆初槿吐吐舌頭,這些都是《西游記》上的人物,他知道才怪呢。她只是奇怪,有妖怪打怎能少了大鬧天空的孫悟空呢。看來,隱流大陸和她想的神話世界不一樣啊。
流水潺潺,鳥語花香。
大片的桃林橫亙在寬闊的土地上,微風過處,落花繽紛。
「穿過這片桃林,在往北走上一天,就能到陌城了。」司徒雪悠閑的走著,雖然行了半日,臉上並無風塵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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