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申屠璃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不過那雙眸子卻一刻都未從玉汝恆的身上移開過。
玉汝恆低垂著頭,眼臉的冷光一閃而過,「公主殿下可是此刻移駕?」
申屠璃眼角微閃,接著勾起狡猾地笑意,「你隨本公主一同迎駕。」
「奴才遵命。」玉汝恆垂首應道。
「今兒起,你便隨身服侍本公主,除了每日給你兩個時辰前去處理酒醋面局的事務外,你必須寸步不離地跟在本公主身邊。」申屠璃壓低聲音冷冷地說道。
玉汝恆低笑一聲,「這寸步不離是指公主沐浴、就寢、更衣、寬衣都要貼身服侍嗎?」
「你……倘若不是你穿著這身皮,本公主定然以為你是哪里冒出來的不知死活的登徒子。」申屠璃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玉汝恆,她覺得自個就不應該一時興起去招惹這麼一個無賴,如今倒好,不但丟了顏面,還失了公主的威儀。
玉汝恆听著申屠璃的語氣,知曉她素日不過是被嬌寵壞了,並無其他的心機,她隨即躬身道,「奴才服侍公主殿下更衣。」
申屠璃連忙揮手,忽然湊近盯著她看了半晌,低聲道,「你那處當真還能用?」
「倘若公主殿下想要試試的話,奴才覺得養養還是能用的,雖然小是小了點。」玉汝恆平淡地回道,卻還是忍不住地一陣惡寒。
申屠璃听著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用等到秋季,明兒個本公主便親自帶你去黃立門再割一次。」
「公主殿下可是要親自驗身?」玉汝恆突然覺得這申屠璃倒甚是有趣,心高氣傲,知道行動上討不到便宜,便開始與她耍起嘴皮子。
申屠璃盯著她看了一眼,冷哼一聲,驀然轉身便向軟榻走去,「更衣!」
侯在殿外的宮女連忙推門入內,玉汝恆始終若無其事地立在一旁,待申屠璃換了迎駕的公服,金黃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玉汝恆不得不承認這刁蠻公主算得上是難得的美人,她躬身立在一側,申屠璃盡顯公主威儀,每一步走得都極其的儀態萬千,她緊跟申屠璃一側,踏出玉粹宮,乘著皇輦便浩浩蕩蕩地向德武門移駕。
如今乃是日昳,未時三刻,距離晡時,寅時一刻還差兩個時辰,玉汝恆跟著儀仗向前走著,心下思忖著,申屠尊為何匆匆回宮,按著時日,他自大冶國離開,依著既定的凱旋而歸的日子也是明日,難道這宮中出了何事?
她一言不發,而申屠璃卻不時地看著她,那雙眸子更是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幽光。
待行至德武門西面的側門「文熙門」,申屠璃的儀仗直接越過了各宮的妃嬪,公主,直接行至最首,她緩緩地下了皇輦,步履優雅地站在前面,宮中的一眾人等皆恭敬地行禮,「昌隆帝姬萬福金安!」
「都起吧。」申屠璃的語氣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氣,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翩然轉身,眾人還未謝恩完畢,耳邊便傳來一聲公鴨似得尖銳的稟報聲,「恭迎皇上聖駕!」
眾人正好還未起身,只是齊齊地跪在地上行大禮,高呼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陣清風拂面,玉汝恆跪在地上,耳邊傳來馬蹄狂奔的呼嘯聲,她的心卻在此刻猶如萬馬奔騰般溢滿了熊熊烈火,這股火焰猶如那晚申屠璃帶著鐵騎踏破大冶國宮門時,騰空而起的火光,寸寸燃燒著她的心,她隱藏與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那馬蹄聲越來越近,直至在距離德武門一丈遠時漸漸安靜下來。
一道冷風迎面吹來,玉汝恆嘴角卻噙著嗜血的笑意,她能夠感覺到有人翻身下馬,那繡著龍騰的長靴踩在金磚石上發出碎裂的聲響,正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就如同那日她端坐在龍椅之上,看著那道黑影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她嘴角地笑意更深,卻不似那日的決絕,而是帶著仇恨的烈焰,「申屠尊,大冶國暗帝帶著仇恨重生而來,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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