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感覺到自個咽喉處被掐住的力道似是要將她捏碎,此時,她求生的**越發地強烈起來,就如同那日他看著她求死一樣,窒息感席卷著整個的大腦,讓她不受控制地抬手,雖然她沒有任何的內力,可是,她卻懂得穴位之術,食指快速地點在了申屠尊掐著她脖子的穴道,在他的手腕松動的時候,她猛地向後退了兩步,白皙的容顏憋得通紅,她強忍著劇烈咳嗽的疼痛,以往淡然的雙眸更是溢出了血色,她的一只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強逼著自個要冷靜下來。
申屠尊未料到她竟然敢反抗,而且還懂得穴位之術,他深邃的雙眸透著嗜殺之氣,渾身散發著怒火,頭一次他沒有了素日帝王的沉著冷靜,大步走上前站在她的面前,垂眸逼視著她,「你敢對朕動手?」
玉汝恆迎上他的雙眸,適才他掐著自個脖子的手腕上戴著的手鏈,讓她的心猛地震動了一下,此刻,她眼眸中沒有了溫和與恭順,而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冷然,「奴才不想死,適才不過是本性使然。」
「本性?」申屠尊冷笑出聲,看著眼前這雙瞳眸內的坦然,他漆黑的雙眸掃過一抹冷冽,「你可知反抗朕的下場?」
玉汝恆突然覺得申屠尊並不可怕,反而覺得他有些幼稚,她對上他射來的肅殺之氣,恢復了以往的清明,微微垂首,恭敬道,「奴才何來反抗皇上?皇上不是已經答應饒奴才不死?」
申屠尊又是一怔,好膽大的奴才,竟敢反駁他,他雙眸透著冷厲,也不知為何,突然上前將玉汝恆扛在了肩上,接著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鐵籠。
玉汝恆有些猝不及防,他的力氣很大,單手牽制著她縴細的腰,讓她無法動彈,她轉眸看著關在鐵籠內的雪豹,它睜著可憐地雙眸,想要沖出來,奈何適才在申屠尊轉身的時候,點住了它的穴道,它無法動彈,只能這樣看著她被申屠尊帶走。
申屠璃對申屠尊如此反常的舉動,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鐵籠內只剩下她跟雪豹,只因在申屠尊轉身離開的時候,季無情已經帶著人緊跟著離開。
她低頭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雪豹,灰白的頭上沾染著血跡,完全沒有了以往凶狠的模樣,反倒看著甚是可憐,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不顧公主的身份,半蹲在雪豹的身旁,抬手模著它的頭,「本公主盡力了。」
雪豹嗷嗚了一聲,趴在地上暗自神傷起來。
申屠璃看著已然消失的身影,接著慢悠悠地起身,也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鐵籠,待行至園外時,便看到季無情抬眸直視著前方,並未離開。
「皇上呢?」申屠璃連忙上前站在季無情的身旁,焦急地問道。
「不知,皇上不讓臣跟著。」季無情低聲回道,繼續站在原地,心里卻莫名地為玉汝恆擔著一份心,為何會如此,只因她做到了他不敢做的事情,那便是反抗。
申屠璃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抬眸看著季無情下顎處的劃痕的血已經凝固,她想起季無情跟玉汝恆親密的關系,不禁問道,「你跟小玉子是何時開始的?」
季無情轉眸看了一眼申屠璃,他很想說,是今日開始的,可是,想著申屠璃的性子,只能違心地說道,「很早了。」
「那她以前是做什麼的?」申屠璃站在冷風中,委實不願就這樣回去,即便回宮了,她怕是也會徹夜難眠,還不如在這處等著消息。
「公主殿下不是要殺她嗎?為何對她如此好奇?」季無情當然不知道玉汝恆以前的事情,被申屠璃如此一問,他突然也有種想要了解的想法,可是,卻不是此時。
「本公主想要做什麼,是你該疑惑的嗎?」申屠璃正色地盯著季無情,擺出了公主的威嚴。
季無情垂眸回道,「臣不敢。」
「那本公主問話,你一五一十地回便是了。」申屠璃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挽袖,右側臉頰染著黑灰,俏挺的鼻頭上也是,發髻散亂,有幾絲凌亂的青絲隨風吹動,依舊是那清麗的容顏,如今反倒少了幾分昔日公主的刁蠻之氣,多了幾分可愛俏皮。
季無情抬眸看了一眼申屠璃,陷入沉思,頭一次對申屠尊以外的人產生好奇,想起今日見她第一面時,她表現得超乎平靜,後來接二連三發生之事,總是讓他驚訝不已,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申屠璃見季無情不說話,心中又擔心著玉汝恆,想起玉汝恆之前說起與季無情的關系時甚是曖昧,她心中升起一股不悅,故而沉下聲來,「難道你與她之間有難以啟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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