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璃被玉汝恆適才溫柔為她披衣的舉動頗為震驚,生在皇室,自幼她便養尊處優,後宮中的人看到她都避如蛇蠍,又有誰知她的冷暖?
待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跟著玉汝恆行至門口,她回過神來,見玉汝恆畢恭畢敬地模樣,接著向前一步,便擋在了玉汝恆的身前,猛地抬腳,便將緊閉的門踹開,轉眸看著玉汝恆,「進這個門還用得著請示?」
玉汝恆抬眸看著申屠璃儼然又變回了刁蠻公主的架勢,她並未說什麼,便跟著申屠璃入了寢宮,寢室內並無任何的光亮,玉汝恆自行尋到了火折子,將矮桌上的燭火點燃,微弱的燭光搖曳著,她拿起銅剔子,撥著燈芯,燭光漸漸地明亮起來,映襯在她白璧無瑕的臉上,只是下顎處的印痕變成了青紫色。
申屠璃煞有其事地立在寢室中央,轉眸環顧著四周,便向床榻處看去,見雲景行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她雙手叉腰,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頤指氣使地盯著他,卻見他臉上戴著白色面紗,如今開著門,一陣冷風吹入,燭光隨風而動,連帶著卷起寢室內的帷幔,發出颯颯地響聲。
遮擋著額頭疤痕的碎發被吹起,露出觸目驚心的傷痕,他的雙眸暗淡無光,寂靜無波。
折騰了一日,申屠璃有些乏了,看著眼前的床榻,雖然陳設有些破舊,可是,床榻上的被褥卻是嶄新的,她星眸微動,接著上前站定,「你下來。」
雲景行不為所動,依舊坐在床榻上,對她視若無睹。
申屠璃見他又是這幅愛答不理的德行,頓時氣涌心頭,來回踱步,待看到不遠處掛著一條鞭子,她連忙疾步上前便將鞭子扯了下來,揚手一揮,只听「啪」一聲,鞭子打在了地上,發出巨響。
玉汝恆見申屠璃又揚起鞭子,便揮向雲景行,她抬步上前,站在雲景行的身前,面色淡然,沒有半絲的波動。
申屠璃雖然習武不久,可是也有幾分的內力,如今她又是怒氣沖天,所用的力道自然是極大的,待看到玉汝恆站在了面前,她揮出去的長鞭轉了一個方向,直至地打在了一側的床柱上,硬生生地將一根床柱打斷,發出斷裂的響聲。
申屠璃站在原地,依舊握著鞭子,看著玉汝恆,「滾過去,否則,本公主連你一塊打。」
「奴才服侍公主殿下就寢。」玉汝恆躬身回道。
申屠璃見她如此,轉眸便看到一旁的軟榻上,她已經鋪好了一層軟墊,還有一床干淨的被褥,申屠璃將目光越過她,怒視著雲景行,「本公主要歇在這處。」
玉汝恆見她的蠻橫勁涌了上來,她低聲道,「奴才這便收拾。」
申屠璃見她如此,反倒有些詫異,心中因著雲景行對自個無視的火氣也消減了不少。
玉汝恆轉身便看到雲景行眼神渙散地看著前方,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她對他微微一禮,「景帝手上的凍瘡可好些了?」
雲景行听著她的關心,緩緩地轉過雙眸,待對上她溫和的眸光,那一雙明鏡般的雙眼微斂,卻不言不語。
玉汝恆低頭看著他蓋著薄被,如今的天氣夜間還是透著冷意,這薄被?她再一次地低聲道,「奴才逾越了。」
待說罷之後,毫無征兆地將那薄被給掀開,只看見那薄被里層滲著殷紅的血跡,連帶著身下的軟墊上也是觸目驚心地紅,她眼眸閃過一抹詫異,接著便看到他身上穿著的中衣也是如此。
她細長的雙眸微斂,閃過一抹幽光,緩緩轉身看著申屠璃,「公主殿下可想好在這處歇著?」
「那處的被褥可都是干淨的?」申屠璃也未料到會看到這番情形,她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將手中緊握的長鞭連忙丟在地上,匆忙將目光放在了軟榻上。
玉汝恆低聲道,「奴才適才前去讓當值的烏木牌特意領來的,雖不是公主殿下一貫用的,卻也是樂趣園皇上素日用的。」
「那本公主便紆尊降貴,勉強在這處歇一晚。」申屠璃說著便轉身向前走去,接著月兌鞋子,趕忙鑽入了被褥中。
玉汝恆看著她心虛的模樣,眼角閃過一抹淡淡地笑意,想著她還未梳洗,便上前行至軟榻旁,「公主殿下,奴才服侍您洗漱可好?」
申屠璃自被褥中露出兩只水盈盈地雙眸,「不用。」
玉汝恆見她如此,不知她這脾氣為何突轉,便躬身應道,「那奴才便不饒公主殿下就寢。」
申屠璃連忙又將頭埋在被褥中,頓時松了口氣。
玉汝恆轉身行至雲景行的身旁,見他已經將薄被蓋在身上,側著身子背對著她躺著,她上前一步,復又將他身上的錦被掀開,便看到他的長褲被劃破,露出數道血痕,她突然傾身上前,壓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更是抓住了他緊握成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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