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冷清清又吩咐人將床抬到中間,掀開所有的床幔。
解開那被血染紅的衣衫,她用手拿著白布沾了點酒精在傷口的周圍擦了擦。沒有無影燈,沒有手術器材,沒有小護士們,就我一人啊……冷清清一定要冷靜,冷靜。
擦拭過後,冷清清將手上的刀也用酒擦了擦,不管能不能消毒,試試吧。
專注的看著傷口,兩根手指捏著刀片輕輕地順著箭頭慢慢的劃開。
「她……」
「別說話!」冷清清一聲冷喝,在場的人全部噤聲。
箭插的有點深,她仔細的將包裹著的肉給劃開。然後放下手中的刀︰「按住他!」
男子上前,將床上的人按住,她才握著箭猛地一拽,噗——鮮血濺到她一身。
「快,將布拿給我!」
用布堵住那個傷口,死死地壓住。盯著手下的那個人的反應,看來是暈過去了。半晌,她看看那染紅的速度,知道血已經慢下來。
揭開布,她拿起針線一絲不苟的開始縫合。
忙完之後,她累的是骨架都散了,一臉的血和汗水也顧不上擦︰「你們注意,他今晚肯定會發燒,不要離開。用冷水給他擦身,除去熱度。我再給你們開個藥方,調理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著又是擦了一下臉。
「娘……」小葉子弱弱的喊了一聲。
「怎麼了?」
「你好棒啊。」由衷的崇拜。
「嘿嘿,小葉子,娘就喜歡你說真話。」將那傷口仔細的包扎一下之後︰「等他不發燒了,你們不是有啥金瘡藥什麼的,給他擦擦吧。」
「我們回去……」冷清清笑眯眯的,伸出手準備抱著小葉子,卻不想被冷離往後拽去︰「髒死了,我們自己走。」
「髒嗎,髒在哪?」冷清清氣的拽著冷離就是蹭啊蹭的︰「髒就髒,和我一起髒。」
「死女人!」冷離咬牙切齒的說道。
「夫人……」正打鬧著,身後那個冷冽的聲音響起來,不過加了點柔和︰「夫人,在下無求,多謝夫人的幫助,感激不盡。」
「別感激我,我是缺錢花才幫忙的。」冷清清擺擺手︰「看你們家這位身份不凡,本來想要個十萬八千的,但我改主意了……」
「嗯?」
「把你那把刀給我吧……」冷清清賊笑著。
看到這個笑,冷離又是一個白眼,絕對沒什麼好事,奸相。
無求看了看那把刀,想了想︰「好。」
「那謝謝了。」說著將那把刀塞子懷里,動作那個迅速啊,讓這些練過武功的人都吃了一驚。寶貝似的拍拍自己的胸口︰「那沒事我走啦。」
說著牽著兩個孩子往外走去。
「小二,給我燒桶熱水,老娘很累!」
眾人︰「……」
將冷離和冷葉洗完之後,冷清清泡在浴桶里面,熱氣環繞著,讓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打開,舒服的讓她昏昏欲睡。
「喂,你洗好沒有!」冷離的聲音嚇得她差點跌倒桶底,冷清清哀怨的回道︰「沒呢,別過來,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
冷離︰「……」
沉默半晌︰「我只是問你還睡不睡,快天亮了……」
冷離憤恨︰男女授受不親你還和我們睡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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