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恥!」小安子突然為主子出頭,指著鳳七夜罵得尖聲尖氣,「鳳家的家教真是差,一個大家千金居然在出嫁之前就跟野男人苟且,真是丟盡了我們東凌女人的臉!」
鳳七夜緩緩地笑了︰「公公的意思是,出嫁之後就可以跟野男人做那苟且之事了嗎?」說話間眼光嘲諷地掃過臉色更加難看的太後娘娘,「而且,與我做那苟且之事的,是堂堂的安定王爺,公公如此說,真的好嗎?」
「小的不是說王爺是野男人,小的只是——」
「與本小姐有苟且的,的的確確是王爺呢。」鳳七夜站起來,悠悠地上前走了三步,目光緊緊地鎖緊主位之上的柳宛秀,「而與某些已婚女人苟且的,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呢!」說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柳宛秀。
「大膽!」小安子跳上前來,「來人!將這隨口污蔑娘娘的女人拉下去斬了!」
「公公倒是護主心切,但是本姑娘自問沒有指明道姓,公公何以覺得,姑娘我污蔑的,就是你家主子麼?公公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定我的罪,豈不是真的讓你家主子背了那‘與野男人苟且’的罵名?」鳳七夜似笑非笑,對于柳宛秀的表現,她覺得真的很滿意。
每個人都有她自己的弱點,而柳宛秀的弱點,就是太在乎君惑世,所以但凡是有一絲一毫有可能會讓君惑世側目的誤會,她都不願意讓他見到。
果然,柳宛秀提起一腳就將小安子踹倒在地,那勁道,那方向,還真的是計算得剛剛好,那小安子正好,被踢到了鳳七夜的後面,而小安子在落地的同時,袖內一道冷芒騰地沖出,迅速地朝鳳七夜的後心襲去!
變故,就是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形成,眼看著鳳七夜就要被一擊襲中,君惑世大手往後一揮,與此同時,鳳七夜整個人卻已閃到了右邊三步之外,那小安子的身體,則蓬的一聲砸到了厚重的門上面,半天,才緩緩地滑落。
「娘娘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滅口,難不成方才七夜的隨口一說,竟然是真的——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可是高貴冷艷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太後娘娘呢!怎麼辦怎麼辦?君惑世,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鳳七夜一臉的驚恐表情,在柳宛秀看來,實在是可惡之極,但是此時,安定王爺就在此處,她想要就地處決,也多少得顧及到他的想法。
柳宛秀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那速度,那素質,讓鳳七夜實在是佩服,都說女人善變,而柳宛秀,這一條最美最美的美女蛇,則是個中翹楚,不然,也不可能在步步驚心的皇宮里一路扶搖直上,直至登上了全天下女人最夢寐以求的位置。
直至,完全架空了新皇的勢力,直接垂簾听政!
「鳳小姐這些話,放在這里講講就好,哀家行得正坐得直,流言飛語還傷不到哀家,只是,哀家不追究,並不代表別人不當真,如今皇帝尚且年幼,若是讓有心人士揪住這一點不放,那麼東凌,就會落入他人的手中!」柳宛秀冷靜自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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