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惑世自然是不能丟下兩個孩子不管的,但是阿默兒只認鳳七夜為主人,是以當斗笠男擄著鳳七夜從容掠開的時候,她足尖一點,便也跟了上去。
身後,有馬兒在嘶鳴。
身後,有呼呼的風聲。
身後,有嗚嗚的哭聲。
沒有關系,我很快就回來。
請安好。
斗笠男擄著鳳七夜足足狂奔了大半夜,直到天快擦亮的時候才停下了腳步。
全程,鳳七夜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時雨已停歇,雨後的空氣極其清爽,但于寒冬的早上,還是過分涼了些。
斗笠男的斗笠又戴回了頭上,有微亮的天光之下,鳳七夜這才留意到斗笠的前面還縫了朦朧的黑紗,長長的垂到了胸前,而男人身後長發及腰,一眼看去,竟是分不出這人的前面後面。
一眼判定,這人應該極善于偽裝。不過跑路的水平就不是那麼高明就是了。
也或許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遮遮掩掩。
兩人各自沉默著,找了個相對干燥一點的樹下調節著氣息,鳳七夜閉眼將呼吸調整到了平穩的狀態,接著想要運氣的時候,卻發現了某些不對勁。
她體內的靈氣,好像是被某些東西給堵住了一般,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地沖開了一道小口,讓靈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小周天,鳳七夜才緩緩地睜開眼。
眼前的一切卻讓她大吃一驚!
斗笠男不知何時已暈倒在地,也許是他正在打坐的時候暈過去的,因著與鳳七夜隔著有些距離,也許是鳳七夜方才太過用心于沖脈,是以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對方的異樣。
「喂!」鳳七夜走過去,用腳踢了踢那人的身體,換了好幾個地方,接著又將那人翻了個身,那人還是沒有知覺一般,呼吸急促,胸膛不停要起伏著。
蹲子,鳳七夜翻手就將那人的斗笠摘了下來,又將他的身子平躺好,又掐了他的人中幾把,最後更是啪啪啪地在他心口處連打了數十下,直到感覺掌下人的呼吸慢慢地趨向平靜,鳳七夜這才有空打量起男人的面容來。
不知道是不是古代都盛產美男,撇開斗笠男先前所有的惡劣不談,光是看他的長相,那也是可以算得上是賞心悅目的那一類的,長發不拘一格地散在腦後,不打結,更不顯雜亂,就如一塊上好的黑色綢緞一般,絲滑柔順。
面容不若君惑世那般的陰柔俊秀,而是線條如鋼,劍眉星目,是另一種不同于君惑世或是長孫無歡的那種張狂之美。
身後有腳步聲微微地響起,鳳七夜回頭,淡淡一笑︰「辛苦了。」
正是一路緊隨而來的阿默兒,此時她手里正握著一把閃光的長劍,就著斗笠男的心口就要一刀捅進去!
「慢!」
鳳七夜攔住,阿默兒動作停頓著,長長的劍尖卻沒有向後移去,她要殺了這個男人,不能給主人留下一絲一毫的隱患。
「不急。」她了解阿默兒的用心,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昨天晚上,他有半個晚上的機會來殺我。」
當然,能不能殺得了她,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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