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似乎也是沒有料到木沉霄會手下留情,不由的也是微微的一怔,遂凝眸頓悟似得緩緩的起身靠著岩壁站好。
「不會是你吧?」
木沉霄忽然的抬手拔下了他身畔的利劍,還劍入鞘,沉身道︰「你還見過這個世界之上,還有著別人會這佛偈的武功嗎?」
他的眼波驀然一蕩,意味深長的看向了黑暗之中,那雙錯愕至極的眼眸︰「流年,你又是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果然是你……」流年自嘲似的一聲輕笑,隨即的神色凝重起來︰「你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在這里?自然是奉命行事。」
木沉霄重重的一聲嘆息︰「是寒依……」
「其實也不全是,她只是說給我一個復仇的機會。」流年探手撫模上脖子之上的傷口,觸手微痛,「是我自己選擇來到這里的。」
木沉霄的眸光鋒利的如一刃微光直入流年的眼楮,眉心不著痕跡的悄然一緊︰「你不是答應過我嗎?」
「所以我才來到了這里。」流年悄然的以手按壓住脖子之上的傷口,沉聲道︰「你該知道,就算是我拒絕了寒依,她也會讓另外的派人來這里殺掉鳳傾城,若是別人來,倒是不如我親自來了。」
木沉霄的眸子不覺一縮,瞳孔之中墨染的色澤變幻著深淺不一之色︰「似乎我有些糊涂了……」
「其實說白了很簡單。」流年深吸一口氣,眸光悄然的看向了外面深淵之中漸起的紅色︰「我答應過你,不會輕易的再殺她,但是在我沒有殺她之前,任何人也休想殺掉她……所以,我要來這里保證她不會被別人殺掉。」
雖然流年說的話語之中,依舊的冰冷無情,依舊的是時刻的想著要殺了鳳傾城。
可是木沉霄知道,其實他是在變相的保護鳳傾城。
而這個變相的做法和他自我解釋的方法,其實都是在給他自己找到一個心理之上,可以讓自己接受的借口。
外面忽然的傳來的慘叫之聲讓兩個人的心頓時的一緊,連忙的探首看去。
只見在那火光紅色繚繞的深處,一個人影似乎是在蹣跚蠕動著。
而幾乎是在同時,那只一直匍匐在那里的炎龍忽然的覺醒一般的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龐大的腦袋緩緩的轉向了面前掙扎的郝威。
隨之覺醒而起的,還有著它身上的鱗甲,一片片的猶如燒紅淬過火的鐵片一樣,張牙舞爪似得悠然綻開,猙獰無比。
「糟了……」
木沉霄一聲低喝,身形瞬間的閃出了平台之外,足尖蜻蜓點水一般的在岩壁之上點過,如流雲滑過天際,翩然無形,靈巧無雙的飛向了鳳傾城。
「不要看它的眼楮!」
鳳傾城的心思全然的落在了地上的郝威和那只炎龍的身上,她清晰的感覺到了,隨著炎龍的覺醒,炎熱的氣浪瞬間的將她吞噬。
炙熱的感覺讓她的呼吸很是不順暢,有種窒息的感覺。
就在她心下斟酌著該如何的時候,陡然的看到了那只炎龍轉首看向自己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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