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抓住這個念頭,打開看看擔憂的是什麼,可是卻是在心底再也的找不到這個意識。
似乎這個想法就像是靈光乍現一般,稍縱即逝,而她一把沒有抓住它,就徹底的失去了解讀它的機會。
見到她神色怪異,木沉霄悄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總覺得這件事很怪異?」鳳傾城凜然的鳳眸之中,幽深的更加深不可測︰「自古福禍兩相依,更何況是這樣的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我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木沉霄唇勾出了一抹溫文爾雅的淺笑,雙手將她的指尖捧在了掌心︰「你是杞人憂天了,流年自己不是說了嗎?你師父幫助他找到了心靈的方向……他會沒事的。」
鳳傾城勉強的露出了一抹笑意,眼底深處卻是如履薄冰。
這件事情,絕對的不會這麼的簡單。
……
酒氣四溢的房間之中,流年醉眼微醺的斜倚在地上,他的身邊,歪七扭八的放著幾只空置的酒壇。
昂首喝干手中酒壇的最後一口清酒,流年醉醺醺的將它扔到一邊,「啪」的一聲,應聲碎在一雙粉色的繡花鞋旁。
流年晃悠悠的抬眸向上看去,唇角暈開了一抹冷笑︰「聖主……你是來追究屬下辦事不利之罪呢……還是想來打探一些事情呢……」
寒依雙手緩緩舉起,竟然是拎著兩壇子酒。
「听聞你在房間之中借酒澆愁,想著血鬼帝如今必然的是在陪她的女人,沒工夫顧上你,所以本尊就來陪你了……」
她抬手將酒壇遞給了流年,笑意幽深︰「這可是血鬼帝親手釀制的蘭花酒釀,當年本尊曾經討要了兩壇子,一直都舍不得喝,如今看來,這再珍藏著也是無用,倒是不如拿來和你共享……」
流年的長眉頓時一挑,微醺的眼楮在寒依的面上略微掃過,遂抬手接了過來︰「他的蘭花酒釀,最是醉人……聖主不怕喝醉了?」
「喝醉了好啊……」寒依在他的身邊坐下,隨手拍開了泥封︰「你現在不是在借酒澆愁嗎?難道你不是想醉嗎?既然憂心忡忡,倒是不如一醉方休。」
流年贊許的頜首,輕聲低笑︰「是啊,一醉方休……」
嗅著手中的酒壇之中散發的清淡的酒香,流年的眼底不由的浮上了一層淡淡的淚霧。
「以前的蘭花酒釀,一直都是我陪著他喝的……如今看來,他已是不需要我的相陪了……」
心酸的話語似乎是勾起了寒依的傷心事,她神色黯然的看著手中的酒壇,苦澀低笑。
「他親手釀制的酒,我一直的沒舍得喝,我就是想著可以在大婚之夜,陪著他一醉方休……可是沒想到,陪著我喝這蘭花酒釀的人,竟然會是你……」
她昂首大口暢快的痛飲了幾口,眼眸之中,已是有了一絲自嘲之意。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喝酒嗎?」
流年唇角暈開了一抹迷蒙淺笑,側首低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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