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狹小而溫馨的小房間里,坐著一個面容清秀,長得十分可愛,十分討人喜歡的小女孩,特別是她的眼楮,微藍靈動,散發著特殊的氣息,。
她叫雨湄湄,帶點憂傷的名字。
她對著面前的大鏡子,用手撥開眼皮,以至能清楚看見自己的眼楮。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眼楮是藍色的,明明大家的都是黑色的,這樣顯得自己就像個異類。雖然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村里的人都很照顧她。
突然,從屋子里,隱約听到外面傳來哀嚎聲,一聲接一聲。是大面積的,不是村民糾紛!
雨湄湄馬上跑出房間,她的姑姑和姐姐也剛好從房間里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首先提出疑問的是姐姐。
「我去看看。」姑姑跑到窗前,拉開窗簾,往外面看。
雨湄湄看見,姑姑看向外面的一刻,眼楮突然睜大的一點,雙唇微微顫抖著。
姑姑很快看完,並拉上窗簾。
「快拿上古琴,跟我走!」姑姑的臉色有點蒼白,對姐姐說。
「誒?為……」
「別問為什麼了!快!」姑姑怒吼。
姐姐嚇了一跳,馬上回房間,出來時手里抱著一個精美的大古琴,琴長幾乎和她身高一樣。
姑姑拉著雨湄湄,姐姐抱著琴,3人慌慌張張地出了屋子。
到了外面,姐姐也嚇傻了。
到處都是血。原本種滿鮮花的,香氣滿溢的小村莊,現只留下血腥味。
村民們一個個頂著一張恐懼的臉,拼了命地跑,突然身後一把利刃閃過,村民被攔腰斬斷。
血濺在鮮紅的花朵上,濺在它賴以生存的泥土上,不知是否極好的肥料。
「到底發生了什麼!」姐姐忍不住絕望地喊。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若不再逃,所有人都會死!」姑姑說。
突然,「噗嗤!」一聲,姑姑被一把利刃貫穿了身體,從後背進,前胸出。
姑姑嘴里即刻吐出了一口鮮血,但她馬上從利刃下抽出身子,從衣間掏出一把刀,反身將刺穿她身體的忍者的喉嚨割破。
忍者倒地,姑姑也倒下死了,死前,用最後的意志伸出手,模了模雨湄湄的頭。
看來她真的非常喜歡雨湄湄。
「姑姑……」雨湄湄看著婦人,低聲說。
姐姐跪下哭了起來︰「媽媽!」可沒多久,她就听到有人追來的聲音,她擦擦眼淚,站起來,挽著小女孩︰「雨湄湄,快!」
可沒跑多久,又有一名忍者擋在了她們前面。
姐姐拉著雨湄湄只能緊張地後退,她並不像自己的媽媽,還懂點刀術,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琴師,只能勉強抱起這副琴!
突然一個村民擋在了她們的面前,手執一把掃帚,與忍者對峙著。看得出他十分地緊張,害怕,因為他的腿明明抖得厲害,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掃帚也是在身旁的屋子臨時拿的。
「你……你們快逃,我來對付他!」村民說。
「可是……」
「不用可是了!」說這話的不是村民,而是忍者。因為村民根本沒有答話的時間,忍者鋒利的刀刃一下就砍斷了他的掃帚,並劃破了他的胸膛。
很深的傷口,血不停地往外冒,村民馬上就倒地死了。
「因為你們根本沒有逃跑的時間。」忍者接著說。
姐姐哭著跪了下來,看著雨湄湄︰「雨湄湄,對不起,我保護不了你……」
「恩?嘻嘻。」雨湄湄好像還不能理解目前的境況,兩只大眼楮彎了起來,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然後伸出手,撫模姐姐的頭,「姐姐不要哭。」
就在忍者得瑟之時,他的脖子突然被一條細長的鋼絲圈了起來。
是另外的村民!
雨湄湄和姐姐再次看到希望,這次來的是幾十個村民,他們的裝備齊全,有菜刀,斧頭,鋤頭……用鋼絲圈住忍者脖子的是一名壯漢,他把忍者勒得整個人提起來。
忍者一開始猛烈地掙扎著,手腳亂動,眼楮充血,眼淚也情不自禁蹦了出來,繼而就一動不動了。
但壯漢仍是沒有放開他,直到鋼絲深深沒入,忍者的脖子斷了一半的時候,他才敢松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太慌張了。
雨湄湄和姐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我們是臨時組成的你們的親衛隊,快跑吧!我們掩護你們!」
姐姐听到,馬上站了起來,拉著雨湄湄︰「來!」
十幾個壯漢村民圍在她們身邊,誓不讓她們受任何一點傷害,誓要將她們成功送出村子。
姐姐欣慰地笑著,平時吊兒郎當的大家,今天卻是多麼的可靠。
可惜,親衛隊的數量還是在逐漸減少。
逃走的過程中,雨湄湄看到好多村民被殘殺的情景,不管是老人、小孩、婦女,他們都格殺勿論,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雨湄湄沒有捂住雙眼,反而瞪大眼楮看,她要將這些全部記住,全部記住……然後,加倍奉還!
待她們逃出村子時,親衛隊已全軍覆沒,就連姐姐,也受了重傷,口吐鮮血。
她帶著雨湄湄走到一個看似安全的地方,姐姐癱軟地跪下來,手扶身旁的樹木,雨湄湄也坐下,她也跑累了。
姐姐把手里的大古琴遞給雨湄湄。
她是村里的琴師,每到月圓之夜,村民們把酒暢談,她就在一旁演奏樂曲,生活別提有多愜意。古琴世代相傳,如今雨湄湄成了唯一的希望,雖然雨湄湄只是她們撿來的孩子。
把琴交給雨湄湄後,姐姐還打算說什麼,突然猛地吐出一口血,血直接灑在雨湄湄的臉上。姐姐的眼楮瞪著,眼珠不再閃爍,瞳仁也放大了一點。
雨湄湄知道,姐姐死了,而罪會禍首,就是站在姐姐身後的忍者。
他的利刃直接刺在毫無還手之力的姐姐的頭顱上,後腦勺進,額頭出,沒有任何讓她可以生還的余地。
忍者抽回刀子,帶出一條血弧,然後揪著姐姐的發絲,將她拎了起來,看了一眼後。
「操,原來長得這麼好看,浪費了!」
看了雨湄湄一眼後,又說︰「這個又太女敕了。」
雨湄湄緩緩站起來,眨巴著眼楮問︰「吶,吶,大哥哥,她本來就要死了,你為什麼還要殺她呢。」
「我喜歡啊,不可以嗎?反正你也要死了!」
「雨湄湄也要死了……」雨湄湄眼神黯淡下來。
「你叫雨湄湄?對對,你也要死了。」忍者說。
「雨湄湄不想死!」雨湄湄突然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忍者。
「不是你想不死就不死的。來,快閉上眼楮,一下就結束了。」忍者舉起刀。
姑姑,姐姐,還有大家,為了保護雨湄湄都犧牲了。所以雨湄湄絕對不能死,雨湄湄有絕對不能死的理由!
姐姐灑在雨湄湄臉上的血,還在流淌,流到她的唇瓣上。雨湄湄堅定地想著自己不能死,突然不自覺地舌忝了舌忝嘴唇,舌忝到上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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