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瞳 第105章 故事

作者 ︰ 變異馬鈴薯

從那天晚上起,黃魂就真正回歸了,重新出現在人們的眼前。剛好趕上了暗部的第一次全員會議,而且還是突然的。通知很急,要求馬上集合,看來暗部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黃魂還是和雨湄湄她們一起行動,但是過程一言不發。好幾次雨湄湄想和她說話,她都轉過頭,假裝在欣賞風景。雨湄湄也會意,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們到達暗部後,大家都差不多到齊了。等了一會,硫進來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緩緩地走進來,臉色凝重,今天的他,似乎更有王者風範。身後還跟著一群忍者,每兩個人抬著一副擔架,用黑色的布蓋住上面的東西。從輪廓看,擔架上的,全是人。而用黑布蓋著,毫無疑問,擔架上的人已經死了。

前前後後一共十幾副擔架被抬了進來,發生了什麼?

硫開始發話,用他從沒有過的低沉的聲音:「暗部發生了一件悲傷的事,我派去執行任務的十五人小隊,全部死了。」

所有人大吃一驚。雨湄湄注意到,在听完硫說的話後,天一色的身體明顯一顫,雖然他的表情表現得很平靜,但掩蓋不住他止不住顫抖的身體所表現出來的緊張、害怕。

「而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他死了。」

硫緩緩地走近一巨尸體,掀開蓋在他身上的黑布。

在那尸體的模樣露出來的時候,雨湄湄听見許多人倒吸了一口氣,特別是天一色,從他開始表現得不尋常開始,雨湄湄就一直注視著他。他看到尸體後,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嘴里喃喃道:「怎麼可能……」

他邊說,邊朝尸體爬過去。

仔細看,那具尸體衣服破爛,身上、臉上有不少淤青,而更多的,則是刀傷。而很明顯,那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因為傷口是多麼的深,有幾處,甚至能看見里面深深的白骨。但那些都不是致命傷,那些刀傷成功地避開所有要害部位,連稍微大一點的血管都沒切到。

好刀功!

但這不是個好現象,這只表明的凶手的殘忍性,他並不滿足了殺死他,而是活活將他折磨死。這個人,要不是痛死的,就是精力衰竭而死。

到底是誰,如此殘忍?從硫的話語里能知道,這個死去的忍者不是個簡單的家伙,而且在之前有名望的忍者里,雨湄湄見過他,誰將這個不簡單的忍者折磨致死?

黃魂問:「他是誰?」

天誅道答道,沒有了往日里語氣中的輕浮,難得地正經起來:「天一色的哥哥,淋灕阿,人稱見血封喉。不能被他的劍踫到,因他一刀必使人斃命。」

硫:「我很好奇,他是如何做到在如此長的時間內不被他的刀踫到。殺他速戰速決才是上策,這連我也無法做到……」

天一色趴在尸體上的頭一抬,滿臉淚痕,悲傷中帶著怨恨與憤怒:「到底是……誰干的……」

硫:「king。他在地上留下了標志。」

天道氏:「故意讓我們知道是他干的嗎。」

天誅道:「這是活生生的挑釁啊……」

硫:「他強得可怕。」

天一色騰地站起,狠狠地咬牙:「我要殺了他……」

硫捉住他:「你殺不了他。」

天一色眼神變得犀利:「為什麼。」

硫:「你哥哥被殺了。」

天一色:「就因為他被殺了!」

「他比你強。」

硫毫不留情地說出實情。

天一色:「被選上天一色的人是我。」

硫:「他讓給你的。」

……

一陣沉默後,天一色的眼神暗淡下來,淡淡地說:「就算這樣,我也要去。」

然後不由分說地離開了。

硫:「阻止他。」

由于天一色放下的話,硫即刻停止了他所有的任務,並派人監視,一旦發現他出了村子,馬上阻止,並報告上級。不讓他有任何報仇的機會。硫不想失去這名大將。

好在天一色似乎已經想通,沒有要出去的趨勢,只是人很頹廢,總是自己一個人呆著,什麼話也不說,就像之前的黃魂一樣。

直到淋灕阿葬日那天。

那天,天空下著很大的雨,灰蒙蒙的一片,所有的事物都失去了顏色。慘淡慘淡的。水忍村所有人都來了,來到他的墓前,參加他的葬禮,他是水忍村的英雄。

天一色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是淋灕阿最親的人。很多人都哭了,他沒哭。和知道淋灕阿死後一樣,沒有表情,呆呆的,麻木的。

他沒有打傘,任憑傾盆的大雨打在身上,冰冷冰冷的,透骨的涼。雨水打濕頭發,順著臉頰滑落,把他臉上那濃重的妖嬈的妝容糊掉。

再糊掉,于是終于露出他本來的容貌。原來原本的天一色,很純。

很純真的模樣,圓滾滾的大眼楮,小巧的鼻子,微抿的雙唇,他的皮膚很好,很光滑。

好可愛,十足個小正太,雨湄湄稍感意外。

由水影親自宣讀誓詞,訴說他生前的事跡,他果真是個戰績頗豐的忍者,這從水影的誓詞能說上半小時能看得出來。完了後,大家哀悼了一會,就各自散去。

2小時後,所有人都已離開,只剩下天一色,他仍像一開始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連手指頭也沒有動過。要不是看見他在眨眼楮,真以為他死了。

又過了一會,他終于動了,走近淋灕阿的墓,坐下,把頭靠在墓碑上。

此時,才終于見他哭了。

似乎已經憋了很久,淚水源源不斷地從他眼里涌出。

「很傷心嗎。」

一把沉靜而帶點可愛的嗓音傳來,天一色顫了一下,抬起頭,見雨湄湄就站在他面前。

「你怎麼會……」天一色很吃驚,明明已經感覺不到人的氣息後才哭的。而現在,依然感覺不到。

她什麼時候死的?可是為什麼我只能看見她卻看不見哥哥。

「很吃驚嗎。別擔心,這是我的能力。」

「也就是說,你沒死?」

這次換雨湄湄吃驚了。

「還活著。」

听了這句話,天一色松了口氣,這麼強的家伙死了會很可惜。可是又有點失望,證明他並不是能看見已逝之人,也就是看不見他的哥哥。他還有好多話想對他說,有好多問題想問他。

「你和你哥哥,感情很好。」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

「告訴我嗎。」雨湄湄平靜的語氣問:「你們的故事。」

「他是世界上最溫柔的男人。」

「這句話也許我不同意。」雨湄湄答。世界上最溫柔的男人是子戮。

天一色看了她一眼,開始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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