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重麼,要不我不幫你提?」看著走一段路就開始氣喘吁吁的張文允,姜若舞不禁想幫他一把。
「不,吾乃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讓你一弱女子幫我提東西?」語氣如此堅定。可他已經臉頰淡紅大汗淋灕了。只見他手提一籃燒香供品以及香火。
「好吧。」她無奈地說,讓你逞強,我可是習武之人,這點小東西…此時姜若舞帶著白色面紗,身穿黃色麻布衣,梳著大縱發式,樣子看上去很平凡。
三聖廟在這座山的山頂,此時兩人才到山腳。
山腳有一條馬路,可以駕馬車行上去的路,路上斷續有跟他們一樣的行人上去燒香的人,有些是搭著花轎上去,但是多數是走路。
路的一旁有一條溪流從從上而下的石縫里流淌下來。山路是順著河流逆流而上的。
河下有一個小水潭,或許距離有點遠,從山路看下去潭水泛著綠色。仔細看,潭子有魚,仔細听,還有流水的聲音。一路上除了人們的雜語外還有蟲兒的鳴叫。
「文允你看,有魚兒!」姜若舞看著小潭興奮地大叫。她的聲音比流水聲還清脆好听,引來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哪里有魚?」張文允提著東西湊過來看,除了一潭綠水,什麼也沒有看到,他不禁有些納悶。「沒有啊?」
「呃?」忘了她是習武之人,比常人能看到更遠的東西,「那個,我想象出來的。呵呵。」干笑了幾下。
「啊!」嘆了口氣,「那你還叫那麼興奮。」此時姜若舞已經走遠了,看著她那輕松的背影,他又嘆了口氣,無奈地追了過去。
三聖廟
「怎麼那麼多人啊?」看著擁擠的人群,姜若舞不禁感嘆。
「當然,今天可是十五,每逢初一和十五是廟里最多人來燒香的時候,你不知道麼?」
「我不知道。」她每天除了習武就是殺人,哪里有時間知道這些事。
「我去里面拜祭一下,若是你不怕燻就進來。不過我還是提倡你去那邊求簽,很靈的。」說完便進了廟。
看著他的背影,姜若舞無語,決定到四處走走。
她放眼看去,那里怎麼那麼多人在排隊?長長的隊子前面有個涼亭,里面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道服的道士。就是那里了吧。瞥了一眼那里後,她向廟的那邊走去。
「咚!咚!咚!」這時,廟里的大鐘被敲響,姜若舞的思緒從風景中拉回來。聞聲望去才驀然發現周圍的人都不見了。奇怪!
她快速走到廟門前,才發現人都在里面,他們都閉著眼楮跪在地上,雙手合並在胸前,仿佛在祈禱。
「姑娘,不求個簽嗎?」突然,一把老年人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聲音不大,或許是隔得有點遠。因為她尋聲望去就看到不遠處的那個解簽的道士。
「你覺得我會信這個嗎?」語氣中有些輕蔑與不屑,姜若舞已經來到道士前面。
「呵呵。」只見道士笑了笑,左手撫模著下巴下花白的胡子,右手拿著一支毛筆。「恐怕姑娘不是尋常人家吧?」
「此話怎講?」她皺了皺眉,側過身子,一副警惕的模樣看著道士。
「姑娘步伐輕盈、穩重。怕是習武之人,還是個高手。而如今姑娘穿著樸素,姑娘可是在過隱居生活?」
「我確是習武之人,隱居倒不是。」已經到了道士面前,認真地看著他。
「天意啊!姑娘,先求個簽如何?」左手指著一旁的簽筒。
姜若舞看了看簽筒,無動作。
「我這兒的簽可是很靈的。」似乎在慫恿,「這樣吧,我免你香油錢。」
「不必。」說完從袖口掏出放入香油錢筒,拿起簽筒……
「等等,你先寫你的出生地,居住地以及你的名字,還有你要求什麼。」道士指了指她桌上的白紙。
有點猶豫的姜若舞。
「莫擔心,這些我不外泄。」
姜若舞拿起了筆……
「給。」拾起剛掉的簽。
「嗯?」道士此時無比嚴肅看著簽,「司徒璃?好名字,求命運?不過……」頓了頓,「你的簽是下下簽,你要听我解簽嗎?」
「先生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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