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做給你的藍紗裙,」他飄到她跟前,「琉也有。」
「謝謝主人。」拿著裙子,她有點不知所措。
「你也是一女孩子家,怎麼不懂打扮呢?」說著幾拉著司徒璃的手往屋子里走,然後進了她的閨房。按道理說,男子進女子的閨房是不妥的,但是他是主人,又是她的‘養父’。
把司徒璃按坐在銅鏡前,撫模她那干燥又凌亂的頭發,南宮蕭泠嘆了嘆氣,「我對你太嚴厲了,差點忘了你是女孩子家。」
司徒璃沉默而謐靜,沒有看銅鏡里自己的模樣。
「在想什麼呢?」由于說話,他那溫暖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有點癢吧。
「回主人,我沒想什麼。」語氣淡然。
「看著鏡子,看著里面的我!」有點命令的語氣。
兩人的視線在鏡子里相遇。
「明明是兩張相同的臉,可為何相差如此之大?」
鏡中,面無表情的她。
「璃兒,你又冷漠了不少。琉說你連她也不去看了呢。」他開始用木梳幫她梳著她那由于練劍而凌亂的頭發。「對于我,你更是除了恭敬就沒有別的了。可是,我並希望你這般模樣。是因為我給你的懲罰麼?」手中的動作僵硬了一下,眸子也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回主人,沒有。」她木然地回答。
「璃兒,你變回來吧。若是我知道你對劍鋒山……」
「不,主人,我一定不會……」現在就算是听到那名字,她便會容顏失色,回過頭甚至帶著哭腔,像,不,是真的在求饒,「我一定會好好听主人的話,我不會再動情……所以求求主人,不要再送我去那里……我知道錯了……」那漆黑的眸子閃爍著淚花。
南宮蕭泠頓時緊皺眉頭,冷冷地看著一臉猥瑣的司徒璃,那是絕望的表情,這璃兒……
「換上吧。嗯?別哭了。」遞給她一條手帕,然後遞上自己做的裙子,「最近我作了新曲子。等你換上新衣,我們就合奏一曲吧。好久沒有合奏了。」說完後沉默地為她拭去那珍珠般大小的淚水。他此時的神情可是比春天里的的細雨還溫柔。
「那箏還在吧。」他問了一句,其實上次他是看到的了,只是確認。
「嗯。」
他說的箏是司徒璃十五歲那年,自己送給她的禮物。
司徒璃的琴藝也是他教的,或許是她對琴的天賦,有或者是她對箏的喜愛,到了後來,她的琴藝竟然比他還精湛。而他自己則愛吹簫,也最擅長吹簫。
「趕緊換上。」叮囑一句後他拉門而去。
僅僅是一盞茶的時間,司徒璃已經換好那衣服出來了。
換了衣服仿佛換了個人。
「挺合身的,不過似乎大了點兒,我是按你身子尺寸做的,是你瘦了。」看了看一身藍衣的司徒璃,他滿意地笑了笑又皺了皺眉頭,「怎麼,最近滿意好好吃飯嗎?」
「我有啊。」
司徒璃的頭發只是隨意地扎著,但也能看出有明顯的梳理過,沒有了剛才的凌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