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紫汐對著面無表情的司徒璃道謝。
「你先躺著,我去去就來。」說完,拉門出去了。
「你斷的脛骨我已經替你接上,你中的那一掌很嚴重,所以,一個月之內不能亂走動。」南宮蕭泠淡淡地說,然後走到桌子邊在白紙上寫了些什麼。
「你們易容了,是嗎?」有點虛弱的她,「我看得出來。」
放下筆,南宮蕭泠便出去了,他經過司徒璃面前時,司徒璃還能聞到他身上還帶著屬于那紫衣女子身上的淡淡香味。
看了看那寫了字的紙,司徒璃就拿著它出去了。
真是來匆匆去也匆匆的兩個奇怪的人,紫汐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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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竟然因為這個素不相識的紫衣女子留在原地一個月。
那紫衣女子名字叫做紫汐,當她問主人為什麼會為這麼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留下來時,主人說了很令她費解的話。
那是一個蕭瑟的夜晚,月色朦朧,她看不清主人的臉,迷迷糊糊地知道主人那時表情帶著憂傷。
他說,「父親的死,我一直記著。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玩什麼把戲,我奉陪到底,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她從未見過眼神那麼冰冷的主人,這樣的主人讓她感到很陌生。
月色朦朧,夜色蕭條,誰倚屋瓦,獨飲空寂?一把簫聲裊千里,贏得幾許紅顏笑。
「怎麼?一個人?」紫汐听到簫聲後,也上了屋頂,但是有些吃力。
瞥了一眼來人,他正了正衣襟。
「你還是沒有以真貌示人。」她在南宮蕭泠旁邊坐下。
昔日獨上屋瓦,今宵紅顏陪伴?
夜正濃,情如水,覆水難收。
晚風輕撩發絲,月影斑駁上夜妝。
「不好奇我的來歷麼?」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身旁的男子,風情萬種。
「姑娘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何須問?」他望著漆黑的遠方,思緒不知停留在了何方。
「其實,我是慕容山莊的,」頓了頓,聲音略帶幾分苦澀,「在那兒做事,好累呢。」
他沉默地听著。
「我想要自由!」十分堅定的語氣,「于是我背叛了莊主,他便派人來追殺我,不,也行只是想叫我回去罷。」
南宮蕭泠依舊沒有言語。
「以後,我還真不知何從何去,如何是好?」像是苛求般的目光看著南宮蕭泠。「你是寒宮山莊的莊主南宮蕭泠吧。」她倒是一針見血。
南宮蕭泠並不訝異,只是靜靜听著。
「你救我時的精湛武藝和你勾魂的簫聲已經出賣了你的真實身份。,恐怕我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她悄悄地把頭靠在他清瘦的肩上。
「紫汐姑娘請自重。」他的語氣冷冷,比這晚風還蕭然。
「你還懂叫我的名字啊,」她依舊紋絲不動,「難道紫汐的容顏還不足以讓你凝眸麼?」
月冷依舊,風蕭瑟,可是一抹紅顏為君痴?
「你是討厭我吧,嗯?因為我曾經是慕容山莊的人。而你對慕容山莊恨之入骨!」她故意把‘恨’字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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