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簫輕輕地放在唇邊,她閉上雙眼……
他武她吹……
兩人都濕透了,人冷了,心更冷。
「可以。」放下簫,她輕輕道。
那晚,她打開了老人給她的錦囊,拿起寫著‘二’字樣的那張小紙,打開一看,那張小紙只是寫了一個字︰命!
對,她終于看懂,那就是她的命。她的命運她做主,所以,她毅然決定……
「我可以!」提高了一點音量,「我可以讓紫汐復活!」
最後那句,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白色的身影愕然定格在原地,那黑色好看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她。
她眼神堅定,也看著她的主人。
「因為她是主人愛的人,所以我願意救她。」她輕輕地說,「現在她香消玉損,主人辛苦,我也辛苦,整個山莊都很辛苦!」
南宮蕭泠靜靜地站在那里,沉默。
雨,依舊打在兩人的身上。
「主人是‘父親’吧,」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呼。」吐了口氣,緩緩的走向南宮蕭泠那邊,然後抬頭看著他,雙手輕輕地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
佇立雨中的兩人,如冰的身子。
「如何救?」聲音很淡然,有點啞,或許是醞釀了太久的緣故,又或許是他太長時間沒有講話的緣故。
「我自有辦法。」
雨無情地打在她那蒼白的臉上,如同淚水般,緩緩流淌。
「當真?」依舊是啞聲,有點難以置信的語氣。
「嗯。」她點了點頭,並轉過身,早已經離開他的懷抱。
「太好了!」竟然像個孩子般沖過來,緊緊地抱住她!
她頓時迷亂了,有點茫然。
「但是,這個辦法我也是第一次嘗試,成功與否……我很難保證。」
******
那美麗的女子正靜靜地躺在白冰□□,雙手安靜地垂下,依舊是紫衣。
白冰床周圍白霧裊裊,安靜的女子如同仙女般映著白霧氤氳,生動極了,她的容顏傾國傾城,驚心動魄。
「還沒有過三天吧?」
「嗯,兩天多了。」
「那就好。」看了一眼那美麗的女子,她淡然道。
說著拿出一把匕首,在左手腕上一劃,釋放了鮮血。
「你……」南宮蕭泠目瞪口呆。
讓血滴落在準備好了的碗中,直至一碗滿。
「為何?」割的是他‘女兒’的血,他……
「把這個和我的血一起給紫汐姑娘喝下。」她遞給主人一顆近似珍珠且泛著白光的珠子。
「這是殤魂引,我姥姥用盡一生精血花了七七四十九年煉制而成的。」她解釋道。
殤魂引!他當然曉得,那不是已經……」趕緊喂她吃了吧,趁著我的血還新鮮。」她邊用手帕包扎傷口邊說,剛剛包上去的手帕瞬間就參透過來。
遲疑地拿起她放在桌子上那兩樣東西,看了看司徒璃的模樣,皺了皺眉。
「這藥丸很頑固,一定要是它主人或其後人的鮮血才可溶解。」看主人如此,司徒璃又解釋道,然後收好匕首。
「我還有點事,你喂她喝下去之後在幫她運功,要把她身上的血脈全部打通。」
「嗯。」看著向門外走去的司徒璃,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等一下。」
「嗯?」止住腳步,微回首。
「你可行?」
什麼?
「吾乃習武之人,區區小傷不礙事。」她立刻會意了。
「不,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呃?沒有,我很好……」有點訝異,「我先走了。」
匆匆離去的是司徒璃,南宮蕭泠一臉惘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