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了。」
帝少梵霍然起身,冷硬霸氣披上外套,狼一樣的眸子里透出了嗜血的興奮。修長的腿在緊貼的褲子包裹下,更顯露了緊繃的力量。
「冷憶,乖乖呆在房間等回來!」
「我也去。」
楚凝急忙起身,生怕帝少梵拒絕般。
「指不定我可以幫上忙,別忘記了,我可是麻省理工畢業的。對于電腦操作,沒人比我更加熟悉。」
「少爺,楚小姐猜的對,電腦全部被黑客入侵,現在監控的視頻沒有一個能調出來。」希爾達立馬幫腔。
「走吧。」
想了想,帝少梵終于還是點了點頭。三人快速消失在房間,房門卡擦的關了起來。冷憶不用猜也知道,房門被從外上了鎖。
甚至依照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外面指不定還有人專門守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轉眼已經天黑。
海浪卷起潮水,拍打著城堡的堤岸,涌起的浪頭沖起十丈高。烏雲厚重壓下,雲層中的驚雷悶悶作響。閃電蓄勢待發!
山雨欲來,風滿樓!
忽然,房間里的燈全部熄滅了,門外發出幾聲悶響。冷憶警惕的拿起房間里沒收走的餐刀,小心翼翼藏進浴室的儲物箱後。
啪——
房門被撞開!
冷風強行灌入——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在偌大的房間里清晰響起。
冷憶屏住呼吸,冷靜握緊手中的刀。
「冷小姐,你在哪里?快出來。」
「我們是來救你的。」
「冷小姐,快出來,別藏了。我們是薄少將派來的。」
男人的聲音嘶啞陰森。
冷憶抿緊唇瓣,將自己的身體更加埋入黑暗陰影處。
冒充薄輕狂的人,卻連稱呼都不知道注意,不知道是篤定她的智商,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
如果是薄輕狂的人,不該生疏稱她冷小姐。
是冷軍醫才對!
「媽的,找不到。」
一陣翻箱倒櫃之後,之前哄騙她出去的男聲再度響起。
「那娘們是不是不在這里?我看,根本是帝少把她藏起來了。」
「不可能。」另一個人冷靜的反駁︰「這次是突襲行動,他根本就不知道。就算猜到我們會出手,也來不及轉移冷憶。所以,冷憶一定在這個房間!」
「可我們找了半天,房間里沒人。」
「別忘了,有個地方還沒有找。」
腳步聲逐漸逼近。
慢慢的停在了儲物櫃前。
就在幾人交換眼色,準備查看的時候,一道黑影一竄而出。低喝一聲,一記掃堂腿撂翻最前面的男人。
轟——
醞釀許久的驚雷終于落下。
「是冷憶!」
「抓住她!要活的!」
「媽的,她搶了536的槍!」
拔槍、上膛、開槍。冷憶瞄的精準,連開三槍,愣是趁著幾人發現她驚詫的幾秒鐘,從包圍中強行破開一條路。
一個打滾,躲開伸出來抓她的手。
嘩啦啦。
突然,動作意滯。
「哈哈哈,老子抓到你了!」
蒙著臉的男人發出一聲獰笑。抓著鎖鏈的大手得意的搖晃了下,猛的一扯,把冷憶整個扯倒在地。
背脊骨撞在台階上,痛得幾乎昏了過去。
「**!」
就知道這個狗鏈子會壞事!
等她逃過這一劫,她一定要把這狗屎東西弄掉!
「臭娘們,你跑啊,你不是厲害的很麼?」洋洋得意的再扯了一把。
疼痛讓冷憶狠狠咬住牙,等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看似已經無力回擊的女人猛然抬起手,反手再開一槍。
「小心。」
趕來提醒的男人同伴顯然晚了。
子彈準確的穿透男人手腕,劇痛中,男人條件反射的松開了手。冷憶抓住這個機會,一個驢打滾彈起來,連開四槍。堵住幾個人的路,猛的回身,往外跑去!
城堡很大,第一次讓她覺得大的空曠。
雷雨天里,島上的電力系統似乎都被破壞,整個陷入黑暗。幽深的走廊,鎏金牆壁上掛著的世界名畫如同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魔鬼,在閃電照射下,猙獰可怕。
她憑著記憶,小心翼翼的避開人多容易被發現的路。跌跌撞撞走到了hero的飼養處。
「吼——」
大約是感受到了外面的血腥氣,hero在籠子里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
冷憶模出之前帝少梵給的鑰匙,打開鐵門。籠子里的hero這幾天因為治病,已經熟悉了冷憶的氣味。警惕的嗅了嗅後,頗為溫順的讓開了路。
穿過hero的籠子,就是喂食區。
黑暗中,夜雨襲人,根本沒有一個人。冷憶松了口氣,隨便找了個板凳坐了下來,低頭檢查了下槍夾。
里面只剩下了三顆子彈。
「冷軍醫。」
黑暗中,忽然傳出個弱弱的聲音。
冷憶迅速把彈夾上膛,拿著槍指著聲音的方向︰「誰?」
一個瘦弱的男人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普通的五官普通身材,丟在人群中,也沒有人能夠發現的普通男人沖著她低聲道︰「軍醫,我是胡漢的朋友劉李,之前那張紙條就是我遞給你的。還記得麼?」
劉李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幸運。
他只是听到島上的槍響,所以躲在了這里。沒有想到,冷憶也會跟來。
「薄少將讓我想法子帶軍醫走,現在正是好時機。既然遇到了,冷軍醫現在就跟我逃吧。」
電力設施、監控全部癱瘓,而且島上的人都在和那批來歷不明的人斗,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岸邊的船舶。此刻不跑,等帝少梵喘過氣來,收拾完那批人,就再也不能遇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冷憶當然也清楚這一點。
然而,她猶豫了。
這批蒙面人來歷太可疑了,而且隱隱約約的她感覺到這批人是沖著她來的。而帝少梵在這批人來的時候的表現也很讓她在意。
就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批沖著她來的人。
那麼。
當初這個男人動用軍隊也非要抓她來的目的就更加神秘了。
冷憶的心,咯 一跳。
一個奇異又難以置信的想法逐漸浮現在她的腦中。
「難道,他是為了保護我?」
「什麼?」劉李焦急萬分的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听到冷憶的低喃,下意識的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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