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上完藥你不要讓我滾,我也會分分鐘滾!」翻了個白眼。
心髒深處再度傳來鈍痛,靈魂仿佛要被撕裂成兩半。帝少梵握緊拳頭,冷汗順著輪廓滴在被子上。
他強忍住心底深處的渴望,甩開女人上藥的手,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
「滾不來,你滾一次看看。」棉簽壞心眼的戳在傷口上,冷憶索性也不管帝少梵會不會痛了,直接把碘酒倒在傷口上。
好不容易上完藥,冷憶綁好繃帶。詫異的看了眼後面越來越安靜的男人,下一秒,整個人定格!
不對勁!
這個男人極端的不對勁!
那雙略帶湖綠的眸子里,風起雲涌。一改往日里的深沉,好似攪亂的深井,卷起一圈圈風暴。平日里隱含在深處的暴虐都放出來了一般!殘忍瘋狂!
下意識的,冷憶拔腿就準備跑!
她全然忘記了,腳踝已經被男人殘忍的卸月兌臼。眼看著就要摔下床去,腰肢已經被人搶先扣住。猛的一拉,把她拉到懷中。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壓在了身下!
「松手!」冷憶忍不住大吼。
「我給了你機會。」
帝少梵居高臨下,俊美的輪廓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奇異的,他盯著身下的冷憶,嘴角勾出一個笑容。邪魅狂狷!
「冷憶,你若是有了我的孩子,你還跑麼?」
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楮,口不擇言︰「你他媽有病!我不願意!你是下賤還是下賤!」
口中亂罵的同時,冷憶的手卻閃電伸向男人的褲子,她要搶到槍!
一定要搶到!
一刻之間仿佛換了個人,根據她的了解,不是有雙重人格,就是瘋了!
無論是哪一種,都太危險了!
「呵,這一套,你覺得在我這里行得通嗎?」
淺笑著的帝少梵扣住冷憶的手,利落的卸了她的手腕。
劇痛襲來,冷憶差點沒有昏厥了過去。
下巴被人捏住,強迫她抬起頭,對上那雙仿佛來自地獄的眸子。她看見男人如花的唇瓣輕啟︰「他會心疼你,可我不會哦~小憶,要乖哦。」
他!
冷憶的心,猛然一沉。
「我上一次就勸他上了你,依照小憶的性格,第一個男人一定會銘記一輩子吧?可偏偏,那個傻男人,怕你傷心,關鍵時刻因為楚凝停了下來。」
帝少梵在驚怔的少女眉間落下一個吻。
隨即下滑著唇,一路沿著臉頰往下,落在鎖骨處,張開嘴,一口咬下。
「唔——」
冷憶發出聲悶哼。
帝少梵笑意盈盈的抬起頭,湖綠的眸子瀲灩著光暈,妖異尊貴!
「寵物就該落下烙印,小憶喜歡麼?」
「我可以說不喜歡麼?」
「當然。」男人似乎格外的溫柔,輕撫過冷憶的面頰,俯︰「但是怎麼辦,我很喜歡。我還想在小憶的全身都留下這樣的印記呢……」
「我不喜歡,很不喜歡!」
「喜歡薄輕狂麼?」
「和輕狂沒有關系。」
「哦?」
「就算是你,我也不會選擇現在的你!」
冷憶挑釁道。
「現在的你,讓我無比惡心!」
雙重性格的人,總有一種性格是佔據主導,而另外一種性格多半是遇到了重大的刺激才會產生的自我保護。雖然這樣說,衍生出的性格卻仿佛是另外一個靈魂。有些復雜的病例里,甚至會讓人產生自己和自己搶奪身體的問題。
她從帝少梵剛才的表現中可以看出,這個衍生的性格狡猾、殘忍、敏感。
和平日里的帝少梵的性格完全不同。
現在要自救,必須讓帝少梵自己清醒過來。
而怎麼讓人清醒的一種辦法,就是刺激!
果不其然,男人的笑容斂了起來。隱隱約約有風暴卷起,就在冷憶竊喜的瞬間,下顎被大掌扣住。
男人毫不留情的卸了她的下巴。
「小憶,別把我當傻瓜耍。今天,我上定你了!」
冷憶痛的冷汗劃過額頭。
身上的衣服被毫不留情的撕開。帝少梵的手,褻玩一般抓住高挺。白色的柔軟在男人的大掌中,被捏出各種各樣的形狀。
冷憶拼命掙扎。
但是,壓在身上的男人,卻居高臨下。
他在她的身上一路點火,卻又冷靜殘忍的看著她掙扎、潮紅、不可抑制的顫抖。
「小憶,你再也逃不掉了!」
雙腿被鉗制住,牛仔褲一點一點扒下來。冷憶睜大眼楮︰「啊唔額哈啊…」
「小憶這麼熱情,莫不是想在上面?」男人惡意的挑起眉,翻過身,強迫冷憶坐在了上面。
灼熱頂在臀間,冷憶怒目。
牛仔褲被扒了下來,她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把手伸向唯一的遮羞布。
「唔啊哈!」
人生第一次,被如此狠狠的羞辱。
冷憶咬緊下唇,拼命的掙扎。可全身上下能動的,都已經被男人殘忍的卸的月兌臼。
眼眶泛起紅色,隱忍許久的疼痛和委屈在強烈的刺激下,徹底爆發。
她猛的撞向櫃子尖銳的稜角,額頭被殘忍撕開,血,重重落在肆虐的男人臉上。
一滴!
一滴!
再一滴!
鮮血從冷憶的額頭落下,再順著帝少梵的輪廓下滑,仿佛兩個人都流了淚。
奇異的,帝少梵的眼中的瘋狂慢慢的褪去,扣在冷憶腰間的手緩緩放松。他先是皺起眉,隨即痛苦的捂住頭。
靈魂再度被撕裂。
「啊——」男人發出野獸般的哀鳴,瀕死般僵硬著身體,閉上眼楮。
冷憶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忘記了之前洶涌的情緒。
良久,久到她以為今天就要這樣過去的時候,一動不動的男人終于睜開了眼楮。
深沉的沒有一點光暈,煙霧繚繞,霧靄沉沉。
那是怎麼一雙眼。
仿佛周圍的所有光芒都被虛化!
帝少梵的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線,他猶豫著舉起手,擦掉身上女人的血痕。
冷憶感覺到,從男人之間傳來的微微顫抖。細微又清楚的傳到她的心髒!
帝少梵醒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無比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男人小心的把放平在床上,眸子凝視著她幾乎不著寸縷的身體。隨即盡量輕柔的接上她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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