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覺得我做的不好,怠慢了你家少爺。那換你來!」
希爾達別噎的啞口無言。
他雖然看不慣冷憶‘虐待’他家少爺,但也清楚,現在要讓自家少爺吃藥吃飯,只能用這種方法方法了。
早知道希爾達最後會這樣,冷憶再舀起一勺藥膳,遞到男人面前︰「還是要我喂?」
帝少梵目光森然,警告道︰「冷憶。」
「嗯,是我。還能看清楚是誰,看來你還沒有餓昏頭,真是可喜可賀。」說不出的譏諷。
「你知道後果嗎?」
「後果不是以後才想的果麼?而且,你覺得我現在還能更糟糕一點麼?」
的確不能了。
被莫名其妙的囚禁在島嶼上也就算了,逃跑還失敗了。失敗了也就算了,還差點被人強,暴了。這些也都算了,最抓狂的是,不止如此,她還非得來保住這個強,奸未遂男人的命。不然,她在這個陌生的島嶼上,還能更倒霉一點。
挑起男人雕刻般的下顎,她湊近到耳邊︰「帝少還是配合如何?」
保鏢們紛紛低下頭,假裝沒有看見眼前一幕。
「如果我不呢?」帝少梵眸子閃了閃。
冷憶直起腰,嘴角帶有深意的弧度更大︰「不,那就只能委屈點自己,再喂大爺您吃飯了。」
周圍的人,不自覺的的打了個寒顫。
那哪里是喂飯,怎麼看怎麼都是虐待啊!
帝少梵盯著不動聲色的女人看了片刻,發現冷憶半點沒有要退讓的意思,終于沉默了下來。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不一會兒,美唇輕啟。
「希爾達,把繩子解開,我自己吃。」
「少爺您肯吃東西了?」
希爾達簡直是喜出望外,幾乎沒有跳起來。趕緊的上前,完全無視還沒從被過河拆橋的節奏中回過神來的冷憶,歡天喜地的解開了男人身上的尼龍繩︰「太好了太好了,我讓廚房再多準備點少爺愛吃的去。」
說完,拋棄盟友,小跑著奔向主廚的地方。
流水聲叮咚,小溪里的錦鯉在水草中嬉戲。
帝少梵破天荒的配合了醫生的治療,爽快吞下退燒藥,又把冷憶之前剩下的藥粥吃完,這次慢條斯理放下勺子,銀色金屬光澤反射在他的臉上,隔出了冷艷色調。
「過來。」
冷憶挑了挑眉。
沒有要過去,也沒有要理會意思。
「需要我用剛才你的方法才肯听話?」
這就是說,冷憶不打算自己過來,他就會用強了。
庭院的四周還分散著面無表情的保鏢們,冷憶抿緊唇瓣,防備的後退,奈何帝少梵比她更快,長手一伸,拉住她的手腕,強行把她扯到懷中。
兩人貼合的毫無縫隙。
「放開!」
男人因為高燒灼熱的體溫透過薄毛衣傳遞到她身上。讓冷憶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手踝干淨利落的撞向男人月復部。
「唔。」
一聲悶哼。
帝少梵沒有躲開,環抱冷憶的手沒有松開,可後背微微弓起。
顯然,冷憶用了十二分力道。
「我再說一次,放開。」
男人的身上有淡淡的自然香味,很淺,不靠近聞不到。輕輕淺淺的,和帝少梵的內斂完全一致!
「你覺得可能嗎?」
不等冷憶再度出擊,帝少梵動作迅速的鎖住冷憶的手腕,強行將她禁錮在懷中。他緩緩低下頭,靠近冷憶的耳蝸,呼吸間帶著曖昧的氣息。
突然……
「冷憶,我決定了。」
「什麼?」還沒等她回過神,左耳垂一痛。
「做我的女人。」
「做個屁的……」
尖銳的疼痛襲來,冷憶罵到一半頓了下來,有什麼東西,穿破薄弱的耳葉,戴在了她的耳朵上。少量的血順著耳朵蔓延,帝少梵驀然低下頭,伸出舌尖,一卷而過。
濕熱的舌尖卷過敏感點,冷憶渾身上下,無可抑制的僵硬了起來。
帝少梵挑起呆若木雞的女人下巴︰「做我的女人,冷憶。」
冷憶像是被雷擊了一下,猛的掙開男人的鉗制,觸電樣閃開。防備的閃開五六米,這才伸手模了模耳垂。
一顆稜角分明的鑽石擱著手心生疼,這個混蛋居然直接把耳釘扣上了她耳朵!
冷憶簡直怒到了極致。
「你有病是不是?!」
帝少梵驀然反問︰「你有藥?」
——我有病,你有藥?
冷憶怒極反笑,踱了幾步,她撩起鬢角碎發,惡狠狠︰「你tm有病我就得有藥。那你tm有嘴,我是不是還得給你準備個女乃瓶?!」
「不用女乃瓶,你有胸。」
帝少梵冷冷淡淡回答,掃了眼女人的胸前。
「是平了點。」
佣人們拼命低下頭,壓抑自己笑聲,饒是如此,庭院里還是隱隱約約能夠听到忍笑的撲哧聲不斷。
冷憶抓狂到了極致,第一次,她被人憋得完全無力招架。偏偏對手還壓根沒有吵架的意識,一副我說的是實話的認真模樣。
她想也沒想,月兌口而出。
「我的胸平,你兄弟也不見得有多大。」
冷憶話一出,庭院里空氣無端低了幾度,明明是晴朗的夏日,卻無端讓人打了個寒顫。
「哦?你模過?」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深井眸子被打破了一般,漾起漣漪。
「目測,目測不可以?」
「那就手測。眼見為虛,手測為實。如果是你,我不介意。」帝少梵倚在靠椅上,修長的腿重疊,尊貴如神袛!
「我介意!」冷憶惡狠狠。
帝少梵從頭到尾淡定︰「那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
佣人們,忍不住低下頭。極力掩飾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兩人之間的戰火,燒到了他們這里來。
「帝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楚凝快步從走廊進來,她今天穿了件紫色的雪紡長裙,長發慵懶挽成發髻,更襯著膚白如玉,氣質如虹。只見她眸中含笑,紅唇微微揚起。
冷憶不喜歡楚凝,別開頭,冷淡的根本不回應。
帝少梵端起酒杯,晃了晃,竟然也沒有答話。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楚凝嘴角完美的笑容凝固了些許,但很快,又恢復了平日里艷麗。她自然地拉開身前的椅子,坐了下去,整理了下裙擺。這才睜著星辰的眸子,落在帝少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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