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雪山之行
腳下依舊是厚厚的雪,還有些姍姍來遲的雪花密密匝匝,凌空劃過無數道弧線,猶如從天而降的柳絮,一時間彌漫天空。
凌妖醉轉頭看著一旁的南宮流觴,有些不解︰連她這種接受過嚴酷訓練的職業殺手都感覺到有些微微的涼意,而南宮流觴只是一個宛如溫室花朵未經歷練的皇帝卻為何如此從容淡定?
紫沫穿著厚重的暖衣跟在他們後面,雙手不斷的來回搓著,還一直打著冷顫,但是見前面兩人未曾駐足,也只好繼續走。她是真的很冷啊……
「紫沫,你還是先回山下的客棧等著吧。」凌妖醉見紫沫凍得不成樣子,開口道。一來她不想拖著死人回去,二來她覺得紫沫這樣只會成為他們兩人的累贅。
紫沫聞言,睜大凍得通紅的眼楮,「是夫人……」
還未等她說完,就被凌妖醉先一步打斷,「好了,就這樣,我們回去的時候不會忘記你的,君無戲言,你回去吧。」
這算哪門子的君無戲言……南宮流觴听著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就依皇後所言,紫沫你先回去。」
皇上都話了,哪有回拒的道理?除非她有抗旨的膽子……
于是紫沫恭敬行了個禮,而那兩人連看都不看,直接向前。這種沒有溫暖的地方,稍有停留,就能有喪命的危險。
「對了,你的那個小跟班怎麼沒來?」凌妖醉決定以轉移注意力的方法來緩解外界的寒冷。
南宮流觴似是沒有想到她會主動開口說話,因為不論是皇宮還是途中以及客棧,凌妖醉都沒有主動和他言語,不是針對,而是,生性如此……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似是有些無奈,「是侍衛,不是跟班……銀颯被安排在公主身邊以保護染。」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從,這個銀颯跟你一樣變/態,天天頂著一張面癱臉,好像對我還挺有敵意的,我上上輩子一定欠他錢了……」凌妖醉小聲嘀咕著,然後自己也微楞了下,她什麼時候話變得那麼多了……
「呵。」南宮流觴輕笑了聲,倒是沒有在意她的話,「他只是覺得你當這個皇後做得太輕松了。」
凌妖醉徹底怒了,「他以為我想當這個什麼狗屁皇後,他一定是個彎的,不然怎麼對我意見這麼大?」
相對于她的抱怨,南宮流觴則有些安靜,他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彎的?」他壓根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凌妖醉輕咳一聲,「就是斷袖之癖……」心里有些得意忘形︰想不到這個變/態內心這麼純,她真是看錯人了,外焦里女敕吶……
如果君妖離和展妖戀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嚴重鄙視加控訴︰凌妖醉你就是個悶騷……
這下他听懂了,眼角微微抽了抽,銀颯要是听到他與凌妖醉的議論,一定會被氣死的。不過他也沒有為銀颯辯解什麼,因為銀颯最近的日子過的確實太過舒坦了些……
……
「凌妖醉,孤還真是好奇你的身份,你,是孤這輩子第一個看不透的人。」南宮家有預知能力,而每一任帝王不僅會預知,還以看到人的過去和未來。但是,凌妖醉,不行。
凌妖醉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一看眼下沒有其他人,他又把那套「皇帝用語」給搬了出來。
只听他繼續說道,「如果你只是個普通人,又怎會在風辰腰系匕首赴去皇宮而無一人現呢……」
「如果你只是個普通人,又怎會新婚之日將匕首銀鞭綁在中衣前?」
「如果你只是個普通人,又怎會隨時隨地攜帶chun藥和其他東西呢?」
「還好孤以肯定你沒有殺意。」
凌妖醉听出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不覺莞爾一笑,還真是小氣的皇帝……
不過……
南宮流觴看似漫不經心的三問,卻是單刀直入,抓住關鍵,緊緊相逼,讓她沒來由的心下一慌,也是開始正視旁邊這個男人了……
誰知道他為什麼剛剛還在與她談笑,現下卻甩給你三個問題。
南宮流觴,這個人敏銳,果斷,以及,危險……
他是天生的王者……
她差點月兌口而出︰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她沒有,她在最後制止了自己的行為。
她告誡自己要冷靜,對付這樣的男人,和他周旋,打持久戰是肯定行不通的。甚至她竟然隱約產生了「還好不是與之為敵」的想法。
最後一句話——還好孤以肯定你沒有殺意。
他為何這麼自信?就像是在皇宮那夜,他毫不猶豫的喝下那沁春露。
「你為何會如此肯定我不會加害于你?」她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誰知他輕勾唇角,神秘一笑︰「秘密……」
「……」凌妖醉無語。看來外界對南宮流觴的傳言有誤,除了喜怒無常……
他們就這樣各懷心事的走著,直至南宮流觴出聲——
「前面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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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很不正常,不過除了月妖三人的傻b名字,其他人的都比較正常了吧……
本來覺得君妖離是三個人里名字最正常的了,是誰叫人家醉是老大呢╮╭
暑假快要過去了,是我的作業還沒寫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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