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藍這時候動了動,她的眼楮微微睜開。
什麼啊,好像一直有人在耳邊說話,真吵。
但是她最終還是昏睡了過去,掙扎著想睜開眼楮都沒有睜開。
向離安趕到醫院的時候。
內科已經亂成了一團糟。
重癥監護室值班的護士此刻臉色蒼白,就來嘴唇都沒有了血色。
向離安看著顫抖的護士,又看著調配用藥的幾個醫生和護士。
他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就在不久之前,重癥監護室的家人按響了鈴聲,我們趕緊去的時候,就看見病人已經窒息了。」
一位值班醫生倒是比較鎮定,仔細的回顧著當時的情況。
向離安沉思著。
這麼急促,讓人連急救都沒機會施展,看來自己得去查看一番了。
向離安推開重癥監護室的門,就听見里面的人都哭成了一團亂。
他徑直走向床上已經死的人。
眼楮充滿了紅血絲,皮下組織腫脹,喉嚨紅腫,胸腔似乎比比昨天腫脹了很多。
向離安問道︰「昨晚十點後按時吃藥了沒有?」
「吃了,我們專門問好時間就是等著時間給吃藥的,可是。嗚嗚嗚……」
一個女人哭泣著說道,說著說著哭的更是大聲了。
向離安緊緊地蹙著眉頭,怎麼會是這樣的情況?
他確信藥是合適的,吃藥時間也是合適的,那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難道,有人在藥里面動了手腳?
可是不可能啊,他把藥都是交給了她的家人的,除非他的家人做手腳。
向離安審視著站在一側的病人家屬。
站在這里的有病人的七個家屬,有五個是後來趕來的。
其他兩個是這個婦人和那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男子。
不像啊,這是怎麼回事?
病房里所有人哭成一片,只有向離安站在一側,若有所思。
第二天早晨。
向離安陰沉著俊臉,他看著圍過來的病人家屬。
「向醫生,為何我爸爸吃了這藥就病又重了,為什麼?」
「向醫生,你不是說今天就可以出院嗎,為什麼今早吃完藥,我媽直接成了重癥患者了?」
「是啊向醫生,是不是你們為了賺錢,故意坑害病人啊!」
此言一出,辦公室立馬亂哄哄一團,就像一大清早的菜市場。
這些人都是病人家屬,不能趕走。
該死的,到底是誰!
向離安看著手腕的手表的時間,已經十點鐘了。
不知道她醒了沒有,本來打算去接她的。
可是被病人家屬圍住了,根本走不開,其他科室亦是如此。
爸爸不在,自己在一走,不就完了。
只能讓馮青山給黎昕藍送去了衣服。
「你們都不要著急,警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相信不久就會給大家一個清楚的解答。」
「你們現在需要做的是趕緊回到病房,看護著自己的家人,讓他們不要再出什麼事情的好。」
說了許多話,他們才紛紛離去。
等大家離開辦公室後,馮青山關住門,站在向離安辦公桌前。
低異常恭敬的說道︰「少爺,也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家伙,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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