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看什麼呢!」白甜透過窗,看著飄香樓對面的青衣女子,‘噗呲’的笑出聲。只听那對話實在好笑
「看什麼看,沒見過我這樣花容月貌的美人嗎?我說你扯我干嘛!」夏一真的覺得很丟臉,有這樣的小姐真的太丟人。身為女子說自己長的漂亮,那是恥辱。
「小姐,女子是不能說自己長的美的,這是恥辱……」夏一盡量用極其小聲的聲音說著,別再丟人現眼了,便指指路上看著她們的人們。
「啊……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摔倒,回家在收拾你!」夏一真的冤枉啊,明明是你游神不看路才摔倒的。
白衣女子見走遠的青衣女子,深深皺起了眉。白甜笑著說道「她叫夏昀,是夏家夏淺淺的女兒。前不久算是盡身出了夏家。以前跟夏家做過生意,見過幾次。這人很有學識,卻不入仕途,也不經商,喜歡與人士作對吟詩。不過自從夏淺淺死了之後,就沒有見過她。今日一見,感覺好像是不一樣了些。」
「哦……」
「二殿下,這是怎麼了?」白衣女子是添香國的二殿下,名叫添隕落,算是明清目秀的女子,是白貴妃白月燁的女兒,平時不愛說話,人看起來冷冰冰的,看不出喜怒哀樂,極少人能探出她的想法,不少人想套近乎都不知從何下手。而添香國的女皇陛下添烙心生了三個女兒,七個兒子。大殿下名叫添隕夜,是皇後所生,是個溫儒的女子,交了不少人士,也是聰明的女人,深得女皇陛下喜愛。三殿下叫添隕樂,是個多情的女子自小逍遙,從不理朝廷之事,常常能在青樓賭坊看到,是有名的紈褲子弟,自然也不受女皇的待見。各成一派,而陛下未立太女,實在憂心。
「只是覺得眼熟,在那見過……」說著也不理白甜,轉身下樓。
夏昀帶著垂頭喪氣的夏一穿過小巷,又從後門進了屋。路上一直在想為什麼自己老是出丑,讓人笑話,難道她天生喜感多樣。
「小姐,你回來了啊。可太好了,主夫一天沒看到你,鬧了半天了……」夏二看小姐氣呼呼的坐著,又見夏一垂頭喪氣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夏一這個不找調的,又帶著小姐去鬼混了惹小姐生氣了。
「怎麼又鬧上了,三天兩頭鬧脾氣……別管他……」夏昀正在氣頭上,隨口一說。又狠狠的瞪一眼夏二,抬眼看到門口梨花帶雨的美人。嚇破了膽,不會吧。就那麼一句話,正好被爹爹听見了
「嗚嗚嗚……昀兒,你居然……」說著掉頭就跑。夏昀覺得自己怎麼那麼悲催,把美人弄哭了不說,還氣跑了。自作孽不可活。連忙追上去,祖宗啊!
「爹,你跑慢點,小心磕到……」不說還好,一說摔倒在地上。疼的夏溪眼淚一直流。
「爹爹沒事吧……」夏昀見夏溪坐在地上,想扶他起來檢查哪里摔傷了,卻被夏溪不客氣甩開了。嘴里不停的嚷嚷著「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你不是不管我了嗎?」
「沒有,我沒說……」夏昀弱弱的狡辯著
「還說沒有,我都听到了。嗚嗚嗚……」說著嚶嚶的哭起來,讓人心都碎了。事實上夏昀的真的心疼了,好好的鬧哪樣啊!
「爹爹不哭,是昀兒錯了。昀兒給你賠不是……」夏昀蹲子,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美人衣角,可憐兮兮的說道。
「嗚嗚嗚……疼!」夏溪真的疼,剛摔倒的時候,被石頭劃出皮,又扭了腳。現在一動就疼,又委屈又心酸,跟以前收養的流浪貓一樣。柔弱的美人嚶嚶哭泣,勾魂的媚眼低落下一顆顆水珠,跟不要錢的一樣紛紛往下落。夏昀又犯難了……若是以前,她定會掉頭就跑實在是詭異嚇人。可眼前的美人是自己的爹啊,能一樣嗎?
「爹爹,是昀兒錯了,哪里疼,告訴我好嗎?」夏昀想抱在懷中好生安慰,又覺得逾越禮法,不敢過分。又心疼又懊惱。
「腳疼,走不了了……」夏溪疼的實在沒有辦法,求助的看著夏昀。會不會以後走不了路。想著走不了路,悲從心生。又開始不停的掉眼淚。
夏昀一咬牙,抱起了美人,對著遠處看熱鬧的夏二說道「快,去請個大夫來……」又急急的轉身抱美人爹回房。
夏二不敢怠慢,跑著去請了大夫。當夏二帶著何洛拐了幾條街,又進了竹林踏入房間時,見到急的來回走的夏昀,默了……
「何大夫您給我爹爹看看,扭傷了腳,都腫了……」
何洛也不多說,仔細的檢查起來「沒什麼大礙,扭正就好……」
「嗚嗚嗚……我怕疼」夏溪一听,嚇的臉色一白,不停的往後縮。好怕怕,不安的看了一眼夏昀,又往後縮了縮。直到背靠牆壁。
夏昀輕聲說道「爹爹乖,來昀兒這里,有昀兒呢!來讓大夫再看看……」夏昀不著痕跡的將夏溪扯到懷里,又對著何洛使了眼色「是昀兒不好,對不起爹爹。是昀說了不該說的話……」夏溪听的仔細,也沒注意別的,只覺得夏昀的聲音很好听溫溫的暖入心里。
「以後爹爹說什麼,是什麼。昀兒都听爹爹話……」
「啊……」夏溪听的太入神,只覺得一疼,叫出聲來。等回過神來,腳已經沒有原初的疼痛了。
「這是一天三次,涂在腳上,過幾天就好了……」何洛整理著藥箱,背著就想走。夏昀忙起身道謝,又從袖口拿出一兩銀子遞給她。卻見何洛古怪的看一樣。嘆息的說道「看你是個實在的,怎麼三天兩頭鬧暴力……」
「|我,不我,不是……」「不是警告過你嗎?不知輕重,要吃虧的……」夏昀認栽,只好低頭做出乖寶寶的狀。這反而讓老大夫更加決定,搖搖頭,跨出了房門。
夏昀嘆息,坐在床邊。今日真的累極了「爹爹不疼了就陪女兒躺會好嗎?」夏昀和著衣躺下,夏溪見夏昀很疲憊,也不敢再鬧乖乖的躺下。兩人都不說話,漸漸的夏溪也泛起困,慢慢的閉上眼。睡夢中的夏溪,感覺腳背上絲絲涼涼的,很是舒服,想睜開眼看看,又很想睡。便心隨自然,找周公下棋去了。
夏昀在想睡之前,想到大夫的囑咐,便睜著眼起身給美人爹涂藥,夏溪長的漂亮,連著一雙腳都是白女敕女敕的。再三警告自己別起歪念,認認真真的抹了藥,才放心的躺下,看看溫順的夏溪,不自主的笑了。睡著前腦子想著‘以後千萬別再惹怒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