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兩人同時開口。
男子微微驚訝,那日自己站在陰影之處,她是怎麼認出他的。
余晴看到男子還記得她,心里不禁一絲喜悅。現在余晴的樣子活月兌月兌地花痴一個,帥哥只能用來看,這個道理不是不懂,只是自己心跳成這樣,恨自己不知矜持。
就在余晴發愣的空檔,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男子一個飛身掠起還在發呆的余晴就往樹上飛去,想不到男子的武功竟這般好。
待兩人站穩腳,男子將手從余晴腰間抽回,余晴的手卻還停留在男子的腰間忘記收回,兩人距離之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聲,男子輕咳一聲示意余晴的手,余晴尷尬的抽回手,才準備說話,只見男子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你怎的就喝了這麼多?」來人清朗的聲音隔著海棠傳來,是男人的聲音。
「聲音小些,皇宴結束,我也該回去了。」女子說著用手推了推扶著他的男子,只不過才松手女子就因不勝酒力踉蹌地快似跌倒,還好這時男子用手扶起女子。女子才不至于失態。
余晴看清了來人時,差點驚呼出聲,是王縴!
好在旁邊的男子用手捂住了她的口。
「你可還恨我?」樹下男子的話語里隱隱的不忍和擔憂。「你也知道我是迫不得已。」
「你怎樣與我何干?我現在是皇上的女人,請公子自重。」王縴的語氣里說不出的決絕。
「縴兒,你還在怪我,我待你從來都是真心,你怨恨我如此,如今我們難得相聚,你這樣你可想過我也會心痛!」男子隱隱的怒氣。
「呵,祁公子,我這般不正好隨了你的心意,」王縴面對著男子,而正巧余晴從上面可以將王縴臉上的怨毒看得一清二楚。
余晴站在樹上,可樹干畢竟不是平地,好幾次險些跌倒,幸虧旁邊的男子扶著,可是即使這樣余晴的腳卻開始打顫,好在他們離王縴有段距離,不至于被發現。
旁邊的男子似乎發現了余晴的不適,一只手托著余晴的腰,一只手打橫將余晴抱了起來,余晴的臉一下子就貼到了男子的胸膛,听著男子的心跳,余晴不禁紅了臉。
好在男子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底下的那一對璧人身上。
而余晴早已听不見下面的人的話語,听見的都是自己那仿佛快要撞破胸膛的心跳聲。
從余晴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男子如堅毅的下巴,烏黑深邃的眼眸煩著迷人的色澤,削薄輕抿的唇,就連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都像是一副杰作。
男子隨意挽著的長發,幾縷青絲調皮地散落,隨著微風飄散,拂過余情的臉龐,男子卻不自知。余情卻被月光下這樣美景迷得舍不得移開眼。這樣的男子多麼像是畫中走出來一般不真切。
不知過了多久,余情注意到自己的失態,趕快把視線轉到了下面,自己的主子的身上。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相擁在一起。
「縴兒,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待我出頭之日,定是你自由之時。」男子的聲音異常堅毅。
王縴哽咽著「快點回去吧,皇宴都已結束,這處雖隱秘可畢竟處于皇宮之內,被人發現就不好了」王縴推了推男子。
兩人在樹下又耳鬢廝磨了一陣,終是依依不舍的分開了。
待兩人走開,樹上的男子抱著余晴飛身下樹。
「姑娘,剛剛情勢所迫,並非有意冒犯。」男子俯首作揖。
「不礙事……公子多禮了。」
「啊!我得回去了,我家小姐已回去了,我也早些回去的好,就此告辭了……」
說著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男子看著遠遠跑開的女子,淡淡的笑暈染開,眸子中熠熠閃亮,付手于身後。看著遠處的女子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
「主子,此事……」隱衛看著自己主子這樣不得不出聲提醒。
「此事不宜伸張,先瞞著,總算是有好戲看了。」男子的玩味的笑蕩漾在唇間。「對了,去查查,那個丫頭什麼來歷。」男子補充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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