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之後楊希雨同孔杰的接觸更為頻繁，孔杰也介紹他的朋友。
四個人圍在小花園里，像在等待什麼。希雨也在其中有點不解。不過也明白，不會有什麼好事。
「希雨弄點錢我們也能上游戲機房玩玩。」
「怎麼弄？」
「看著就行了，簡單的很。」
「哦。」
日暮黃昏，小花園慢慢熱絡，原來是放學的初中生吵鬧著，大多數人過去但其中還是有三個孩子走了過來。
孔杰身邊的一個綽號是「長腳」的人叫住他們。
「長腳」剛剛還談「讀書真是件高興的事」，一轉眼就抓著三個學生摁在花園的石椅上。
孔杰拿出煙發給三個初中生，三人一人一根的點起來。
「新年過的開心？」
「嗯。」
「去哪開心了？」
「嘉興。」
「嘉興，鬼地方。」
「哎那爸媽給了不少錢哦？都。」
「有點。」
「有點是多少啊，說說清楚。」
「兩百。」
「哦？行行。」
三個孩子都從錢包里模出錢交到長腳手上，長腳把腳翹在椅子上，可呵呵的看著他們。
三個孩子雖臉上在笑，想努力裝熟，可還是看得出來內心的恐懼。
「瘦猴該你了。」長腳叫過孔杰。
「噢！」
孔杰上下打量一番，搜尋出其中最「懦弱」的一個，抓著他的頭開講。
「老規矩嘛，和去年一年，在學校你們最狠知不知道？學校里誰不听你們三個的。要是有誰頭皮硬告訴我，我們擺平他。」
「嗯，嗯。」
「下個月，找二十個來沒問題吧。」
「二十？」
「怎麼，要說什麼就講啊。」
「喂，講啊！」
一腳踹上去，最「懦弱」的那個捂著肚子沒聲了。
希雨愣愣看著，不發一言。
「行啦，話我不想多說。下個月，二十個，每個五十，超過五十的部分你們就拿著，听懂了沒？」
「懂了。」
「好了，滾吧。」長腳吐口痰坐下來。
「長腳分錢吧。」
「急什麼，還有幾個沒來。」
于是不久後，剛才的戲碼重負上演，恐嚇、毆打、拿錢，前前後後七個孩子來了又走，「收入」七百。
天暗下來，長腳和綠毛拿了四百，剩下的三百由孔杰和希雨分。
兩人去吃麻辣燙，還叫了兩瓶啤酒。
「怎麼樣，這錢來的簡單不？」
「恩。」
「後面還有更簡單的。」
「什麼？」
「發展下線啊。我們又不去學校，可剛才那幾個在學校里可都是大哥，別看他們被我們欺負的很慘，在學校在班級，他們欺負同學可比我們厲害的多。」
「噢？」
「我們是頭，發展學校的頭，讓他們去收錢，收了之後交給我們，也給他們抽成。就這麼簡單。要是誰他媽的頭皮硬，要告訴老師和家長，就打到他不敢來學校……哈，不過這種事，還沒發生過。」
「都很怕嗎？」
「呵呵，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咯。」
楊希雨笑起來，孔杰真是個不學無術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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