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娘親,凌淅澈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言*情**』尤其是貌美而又冷清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心!不管別人對她再怎麼好,對她掏心掏肺,甚至把命都捧給她,她還是說走就走,說變心就變心,離開的時候甚至連道別也沒有!
女人,尤其是像他的娘親那般貌美,絕色的女子,統統是水性楊花,無恥**!
因為凌淅澈過去這段特殊的經歷,他成年之後,更因為父王對他的憎恨,所以只能裝病,從一代年輕的戰神變成一個病秧子!
那就是凌淅澈的後院同樣空無一人,他不要說是去親近女人了,簡直聞到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就會厭惡得皺著眉避開。
凌淅澈一直以為他這一生都不會愛上任何女人。
只要他一看到女人,哪怕听到別人在他耳邊提起女人這兩個字,他眼前就會不由自主浮現父皇得知他的娘親與人私奔時,那眸色如血,痛不欲生的樣子。
直到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直到他在竹林見到了他命中注定的克星,祈穎。
凌淅澈帶著阿瑾進了這家店,兩個人靜靜地坐到了窗邊。
兩人雖然點了一大桌子點心和菜,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凌淅澈更是連看也沒有看一眼桌上各式美味的佳肴。
自從進了這家店,凌淅澈就一直沉默不語,眸色陰郁,無聲地看著窗外。
阿瑾也一動不動地陪著他。
誰也沒有動筷子,沒有吃一口桌上的菜,阿瑾知道,凌淅澈雖然從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娘親,但他每次經過一個城鎮,都會去那個鎮子最富盛名的烤鴨店去坐上一陣子,無非就是想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他的娘親。
被拋下的人,永遠做不到拋下他的人那般豁達,被留下的人,永遠及不上離開他的人那般灑月兌。
主僕兩人就像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樣,一個坐得筆直,紋絲不動,另一個則一個漫不經心,神思恍惚地看著窗外。
突然,樓上乒乒乓乓想起了一陣重物倒地的巨響,伴隨著女子嬌媚柔美的驚呼︰「哎呀,你怎麼了?還是站不起來嗎?要不,我扶你一把?」
這熟悉而又嬌柔的嗓音讓凌淅澈微微一怔,迅速抬頭望向了二樓。
祈穎把一整盤的荔枝吃得干干淨淨,還是意猶未盡,回味不已。她不由睜大了那雙水媚勾魂的桃花眼,又是可憐,又是期盼地盯住了店小二。
店小二雖然屢次起身,卻被被祈穎迷得神魂顛倒,雙腿軟,一次又一次摔倒在地。
店小二見祈穎大眼兒圓睜,一臉天真爛漫地模樣盯著他手里空了的托盤,不由心中一動,嘗試著問祈穎︰「你是不是很喜歡吃這個?你還想再多吃一些嗎?」
祈穎一听這話,大眼兒一亮,整張嬌媚動人的小臉立時散出熠熠生輝的媚光來︰「這個果子叫荔枝嗎?好好吃,我喜歡,你還有嗎?」
祈穎一邊說,一只粉白細膩的小手已經牢牢攥住了店小二的衣擺,那雙嫵媚勾人的大眼楮里水光一陣陣蕩啊蕩,仿佛店小二一開口說不,里面的淚珠立刻就要滑下來。
小二心口更熱,就算荔枝真的沒了,他上天入地也願意為祈穎摘來,忙不迭應道︰「有,有,姑娘隨我來,還有好多,都在後面的廚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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