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剛退出游戲,準備關了電腦睡覺,手機就在桌子上嗡嗡地振動了起來。
我拿起來看了一眼,燕子的名字正閃爍個不停,順手按了一下手機左側的靜音,然後放在桌上轉身去了衛生間。
當我洗漱完畢準備爬上床時,手機又開始不眠不休地嗡嗡地振動起來。都已經算是半個社會人了,沒想到燕子這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作風還是沒有改變。
我無奈地拿起電話,按下免提,燕子的公鴨嗓頓時從電話的那頭傳了過來︰安小桃,你丫的又跟別人偷-情呢吧,這麼半天才接電話!
對于她的這種與人溝通的交流方式,幸好我早就習以為常了,不然的話我一定會以為上輩子她與我有什麼深仇大恨,這輩子找我來報呢。可就算是這樣,有時候她冷不丁的來那麼一句意外的話,還真是對我耳朵的一種極度考驗,不,應該說,從她嘴里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很讓人意外!
我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饑渴啊,我剛打完游戲,正準備就寢。
你打游戲?是俄羅斯方塊啊還是掃雷啊?沒想到幾天沒見你右腦變發達啦!燕子就是這樣,一到半夜就精神抖擻的跟吃了藥似的,所以此刻她正興奮不已的羞辱我。
對她的嘲笑,我一點也不生氣,所謂「閨蜜」的定義就是,有事的時候罵你,沒事的時候損你,而你卻犯賤的享受的樂此不疲。我和燕子,就是這樣的一對兒閨蜜。
不過燕子是屬于那種特得瑟的,如果你想做她的朋友,就得隨時隨地做好被她損和損她的準備,要不這樣她心里不舒坦。我不想自找罪受,所以直接切入正題,這麼晚了您老人家又有什麼事啊?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啊?安小桃,不就是失戀嘛,你至于嘛,就是面壁思過你輪不著你吧?燕子冷笑道。
我不就是最近沒跟你們一起出去橫行霸道嗎?我心虛地回應。
那你就快點出來,今兒天好,出來曬曬月亮,不長毛!我們可都在「享爾」等著你呢,十分鐘,速度!
我還沒來得及找理由搪塞,燕子已經掛了電話,看來今天是逃不過去了。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剛好午夜十二點。我想不通為什麼總有那麼一部分中國人喜歡過美國時間,難道是為了滿足自己不能出國的**嗎?沒辦法,我像蜘蛛俠一樣飛快地穿上衣服,隨便蹬了一雙鞋子就下了樓。
和陳子皓分手已經有段時間了,這段日子里我除了兩點一線的上班、回家之外,幾乎再沒有出過門。
托朋友關系,我在市里和別人合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一個挺正規小區的閣樓,每月不算水電費七百塊錢的租金,小兩室不算大,但兩個人合住剛剛好。隔壁室友是個男生,本來還多少覺得有些不方便,但由于他工作時間的關系,每天早出晚歸的我們天天也幾乎看不到一面,更別說說話了,這樣一來也反倒覺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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