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哪座城市的夜晚應該都是別無兩樣的。
街邊霓虹彩燈閃爍不停，襯托著那一塊塊的店鋪招牌，在這樣的一個夜晚里雖然並不是那麼顯眼，但卻是熱鬧非凡。大概是因為天氣的緣故，街邊的小餐館多在自家的門口支起了一張張的桌椅，倒顯得店內冷清了不少。
我找到一家飯館坐下，服務員很快就拿著菜單迎了上來，你好，看看吃點什麼？
服務員是一個十七八歲大的小姑娘，扎著馬尾辮，白白淨淨的，長得特別清純。剛見面的時候，如果不是看到她腰上系著的圍裙，我一定會以為她是剛剛放學的高中生。
我將菜單從頭到尾翻了一遍，還是沒想好要吃點什麼。
我承認，這是我的慣病。要麼死點一個菜，要麼不知道點什麼。
姑娘大概是等的有點著急了，就問我，您愛吃什麼口味的？辣的還是不辣的？我給您推薦。
嗯……不辣的吧。我說。
在姑娘的推薦下，我隨意選了兩個菜，她便在紙上記下，向廚房走去。
看著姑娘的背影，我想起了自己高中剛畢業找不到工作的那會兒，也曾到這樣一個街邊的小餐館做過兼職。那雖然是我不太正式的第一份工作，但是那辛苦忙碌的日子卻始終成為我人生中難以忘懷的一段記憶。
雖然已經過了飯點，但是吃飯的人依然不見少。這時候，不遠處來了三個人，晃晃悠悠的走到我旁邊的空桌坐下。
還沒等坐穩呢，其中一個二十多歲黃頭發的男人就高聲招呼，人呢？有人沒有啊？服務員！服務員！
姑娘听到招呼聲顛顛兒地從里面跑出來，來了來了，你們看看想吃點什麼？
姑娘將菜單攤在桌上，等著他們點菜。可黃毛連看都沒看，就十分不耐煩地說，你們這什麼地兒啊，服務態度也太差了點兒吧，菜一會兒再看，先給我們來壺茶水，都渴著呢！
姑娘笑臉應著，快速地邁著小碎步回到店里，好像生怕怠慢了幾位客人似的。沒一會兒的功夫，茶水碟碗筷子的全都備齊了，姑娘還為了表現自己良好的服務態度，一一給他們倒好了茶水，站在一旁伺候著點菜。
其中一個「胖子」一邊看著菜單一邊不時地在她身上瞟來瞟去，讓人覺得好不自在。我向來不是愛管閑事的人，可免不了坐的角度不好，別人硬要在你面前上演「美女與禽獸」的畫面。
胖子一邊翻著菜單，一邊問，唉，小姐，你們這兒有蔥爆腰花嗎？
姑娘點點頭，有。
胖子隨意翻了幾下又問，在哪兒啊，我怎麼沒找著呢？
姑娘彎腰幫他翻到那一頁，然後指給他看。
胖子︰哦，在這兒呢，看起來樣子不太好看，不點這個……對了，你們這有糖醋里脊嗎？
姑娘︰有。
胖子︰再幫我找找唄？
姑娘再次幫他翻……
對于這種演技拙劣又得寸進尺的調戲，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秉承著助人為樂的精神，把手一揮，喊道——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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