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這種賣力最有利的贊揚,就是那與之媲美的性感叫-床聲,隨著床不停搖晃的節奏,同樣有頻率發出。
「嗯~~~嗯啊~~~啊~~~~」
這樣的聲音,在這安無聲息的深夜里,顯得格外清晰、刺耳、撩人,也同樣帶有魔力地撥弄著旁人體內的某處神經,讓人的心里或身體的某個地方總是不大舒服。
開始的時候,那姑娘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不太擾人的,可後來,這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啊~~~舒服~~~~嗯~~嗯~~~老公~快一點兒~~~~~~」
隔壁的床搖晃的更加厲害,甚至開始撞擊牆壁,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這個時候,旁人會想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卻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來重慶之前,我住的那套房子是和一個男人合租的。
那個男人叫劉昌,是我朋友的朋友,算起來我和他也不算太熟,頂多算是一個友好合租的關系。
劉昌是一個好同志,我從來沒听說過他有女朋友,也從來沒看到過他夜不歸宿。雖然我們的關系很普通也很平淡,甚至都不怎麼說話,但是相處的時間久了,也難免彼此會有一些了解。
我印象中的劉昌,是一個不抽煙,不酗酒,不玩錢,不找小姐,又特別會做飯愛干淨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在任何一個女人眼里,都夠得上「居家好老公」的標準。可是他今年二十九了,還沒女朋友,歸根到底就是因為他嘴比較笨,不太懂得浪漫。
老家有人給他說了個女朋友,听說是離異的。有一天我回家晚,一進門正看到那女人坐在他床上看電視,身上穿著蕾絲吊帶睡裙。她見到我的那一刻有些尷尬,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回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帶女人回來,心里猜想,說不定這次兩人真能成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我見那女人兩眼紅腫著,表情不悅,明顯是哭過。
後來,我就去上班了。
再後來,那女人就再也沒來過。
再再後來,我听我那朋友說,劉昌其實挺喜歡那女人的,那天晚上喝了點酒,沒能經得住誘惑,就壯著膽子把那女人給辦了。那女人本來就想借他的地兒睡一晚,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兒,所以哭鬧了一宿,還跟劉昌要賠償。
不知道為什麼,我挺同情劉昌的。他是一個好人,卻每每折在異性上。想起那幾天他的郁郁寡歡,想必這事兒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我想象不出像劉昌這樣的男人,面對那天晚上事發的時候,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氣,而事後,他又是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的。
總而言之,定是和此時隔壁的那一對兒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
不知道另一個房間的租客是不是也和我一樣,被這種聲音擾得沒辦法睡覺。我無奈地抓抓頭,開始皺起眉頭。
至于這麼賣力氣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兩種聲音猛烈的纏繞撞擊之後,一切終于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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