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片場,都是鬧哄哄的,吵得夏澈更加不耐煩了。
可當他走過淳于煦的身旁時,卻意外地發現,在如此喧鬧的環境下,他竟還能靜靜地坐在那,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中的什麼。
由于倪諾娃對他的關注,也因為自己實在好奇,也便停下了腳步,站在他的身前,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手上拿著的,似乎是一張照片,他的右手,還不停地摩擦著照片上的某一處,微微低著頭,但站在夏澈的這個角度上,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面露憂傷之色,似陷入了某種遐想。
夏澈不禁搖搖頭,哎,人家都有夢中情人了,倪諾娃這小丫頭,該要傷心咯!
他剛抬腳,想要離開之時,突然,很黑暗地想知道那讓淳于煦心心念念的女子是誰,好回去打擊打擊倪諾娃。叫她寄一件他的尺碼的女式禮服給他,哼!
夏澈緩緩地向淳于煦走進,越近,就越清晰地問道一股淡淡、清雅的幽香,他不禁蹙眉,這味道,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里聞到過。
淳于煦實在是太過專注了,以至于,夏澈都走到他的面前了,他都毫無察覺。
照片上,似乎是個短發女子,臉部被淳于煦的手給擋住了,但從她一頭標準的學生頭和可以看出,這應該是個清純的******。
夏澈挑眉,原來他好這一口啊!嗯……倪諾娃長相甜美,氣質出塵,清純起來,那是相當的清純;也要是你惹得她不爽……絕對會被她整慘的!當然,她脾氣甚好,想惹怒她,那也是個技術活!至少,迄今為止,他還沒見到倪諾娃跟誰紅過臉。一般來說,紅著臉的都是他家小女友,或許,正是因為她們倆站在一起所形成的反差,才顯得倪諾娃的脾氣特別好吧!
總體而言,嗯……她還是有機會的!
恰巧此時,淳于煦抬起手,改為用雙手一左一右地拿著照片的下端,用大拇指擦拭著照片下端的兩個底角。
而此刻,看到照片上短發女生的面龐,卻著實把夏澈驚著了!
「你怎麼會有……rencontre•zhuo的照片?」考慮到倪諾娃的特殊身份,夏澈還是不敢冒昧地說出她的名字。
「rencontre•zhuo?」淳于煦抬起頭,疑惑而又有些不解地問道,「是那個法國的著名服裝設計師嗎?」
「是啊。」夏澈頷首,問,「你怎麼會有她的照片?」
「你認錯了!」淳于煦風輕雲淡的回復,隨即又低下頭,用手輕輕的摩擦著照片的底端,「我從來就沒見過她。」
「不可能啊,我不會認錯的!」夏澈不解地抓抓頭,喃喃道,「就算她從長發變成了短發,我也不可能認錯啊!」
「那……你認識倪諾娃嗎?」夏澈有些不甘願,也顧不上什麼倪家大少女乃女乃還是倪家小姐的尷尬身份了,現在,他只想弄清楚。
「不認識。」淳于煦回答得干脆,實現還專注在照片上,沒有抬起頭來。
「這丫頭還說她是你的妹妹呢……看來,她還真是喜歡你喜歡瘋了!」夏澈模模頭,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了?或者說,這世上還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他聳聳肩,既然人家都說不認識倪諾娃了,自己再多說也無意。
他轉身,向自己的休息位上走去。
「等等!」淳于煦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扯住夏澈的右肩,逼迫他不得不再次轉過身來面對著他。
只不過,夏澈這次在他的臉上,沒有看到往日如春風般和煦的微笑,以及他安靜時俊美陽光的容顏,此時此刻,他竟難得的看到了他露出期待、急迫的神情,眼角里溢滿了求知欲和難以置信。
「你說的倪諾娃……是不是她?」他指著照片上的女孩,有些慌亂地問道。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這回,他才看清了照片上女孩的相貌。
整齊的平劉海正好蓋住了她的雙眉,劉海下,是她那對靈動的杏眼。
長發的倪諾娃已減去了劉海,露出飽滿的額頭,給人一種成熟干練的職場女性之感,但因她的面相偏向女圭女圭臉,又給人一種帶來一股清新可人之風。而照片上短發的倪諾娃,還閉著右眼,身上完全沒有如今的韻味,有的盡是俏皮可愛。
「對啊,就是她。」夏澈看了看,雖說氣質已有些不同,但這容貌,定是倪諾娃無疑。
「她在哪?」淳于煦更加激動了,另一只手也搭上了他的左肩,微微晃動著他的身子,他迫切地問,「快告訴,她在哪?」
他們倆的舉動,再次驚動了現場所有人。人們的視線「唰」地瞟到了兩人身上。
「不是吧••••••他們倆?」
「怪不得他要甩了林若蓉呢,原來,他是看上淳于煦了呀!」
「不行啊!他們倆要是gay••••••得有多少女生操碎了她們的芳心吶!」
「說實在的,他們倆站在一起還挺般配的。不過,你說誰是攻誰是受啊?」
「你沒瞎吧?瞧瞧這樣,擺明了淳于煦是攻,夏澈是受,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
「可我覺得淳于煦更像是受啊••••••」
「不對,是夏澈是受••••••」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八卦起倆人來,絲毫不在意當事人也在現場的事實。
夏澈頭上冒出了三根黑線,真想一口吼出淳于煦你還我清白這句話!但想一想,自己可是緋聞王子啊,清白這麼高尚的東西,自己早在八百年前就沒有了!
「你快說啊!」淳于煦似乎十分地心急,又晃了晃夏澈,直把夏澈給晃得回過神來。
「干什麼呀!」夏澈一把推開了淳于煦,這姿勢太過曖昧,他可不想和他不清不白的,要是傳出了什麼,自己會巴黎後還不被那倆女的虐死啊!
「不就是一個瘋狂追捧你的小粉絲麼?值得你這麼激動嘛!」夏澈不以為然活動活動自己的肩部。
這小子力氣真大,自己就只被他鉗制了這麼一會兒,肩部就有些微微酸痛了。
「她是我妹妹。」淳于煦面帶憂傷地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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