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一看,頓時嚇得錢饃饃眼珠子都向外凸出了幾分。
就在她剛才連爬帶滾下來的山路上,一個白飄飄的人踏著兩旁的樹枝,正朝她而來,遠遠望去,錢饃饃只見得是一件白衣服向她而來。
什麼叫活見鬼她今夜總算體會到了。雖說她錢饃饃向來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的,但仍禁不住這一連堆的詭異事情,錢饃饃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
蒼束楚白衣飄飄的來到山下,見到暈倒在地上的錢饃饃,不由皺了皺眉。地上的錢饃饃頭發散亂,衣衫襤褸,從上到下,皆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只一眼,蒼束楚便沒有再打量下去的欲……望了,眼前的女子一看便只有十五六歲。
若說女子二八一枝花,那這朵花實在是開得有點不。堪。入目。
不過,最讓蒼束楚郁悶的是,山上的那一堆死人沒把她嚇暈,居然被自己給嚇暈了。他可沒忘記自己在半山腰听到的那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吶喊。
這不由讓蒼束楚第一次有了懷疑自己長相的念頭。
蒼束楚圍著錢饃饃轉了一圈,心里正猶豫著要不要順帶把她帶下山去。畢竟他蒼束楚可不是什麼心善之人。
但念及此人是被自己嚇暈的,蒼束楚還是決定委屈自己一回。只見他很嫌棄的抓住錢饃饃背上的衣服,一提氣便向四方城而去。
當錢饃饃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破廟里。
想起昨夜自己看到的一堆死人,錢饃饃不由打了個寒顫,不過,按照昨夜的記憶,自己應該還在山上啊,怎的會在破廟里呢?
錢饃饃拍拍自己的腦袋,著實有些想不通。不對不對,什麼狗。屁啊!她應該在去外省的客車上才對啊。媽呀,才醒來,思維又凌亂了。
蒼束楚只是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錢饃饃,看她一個人坐在那神念鬼念的,也不知在嘀咕些什麼。
當然,他可不是故意要認真觀察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的,只是,一抬眼剛好看見了而已。見外面天色已明,他拾起地上的木棍從火面一閃過去,那火堆竟一下子便滅了下去。
正在苦苦冥思的錢饃饃聞聲望了過來,頓時又嚇了一跳。
這……這都是誰啊?
望著廟中央的男子,一身白衣,低垂著頭,正擺弄著一堆殘火。白衣??莫不成就是昨夜我看到的白衣鬼??錢饃饃一抹冷汗,太丟人了,居然被人嚇暈了過去。
不過,所謂人嚇人嚇死人,她錢饃饃才是那最大的受害者。
「喂,你是人還是鬼啊?」天色已明,錢饃饃說話的時候底氣不由多了幾分。
聞語,蒼束楚不由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的盯著錢饃饃不做聲。
在他的印象里,一般女子在這種情況之下,不是大哭大叫,便是花容失色的作出一副嬌柔的樣子來博人憐愛。她倒好,除了滿臉的迷茫外,並沒有露出什麼心慌焦急。
你倒是說話啊,這樣不聲不響的,故意嚇姑=女乃=女乃不是?就在錢饃饃暗自火冒,又要開問的時候,才听到眼前人無比清麗的吐了個字︰「鬼。」
「呵呵呵,是鬼我就放心了。」
錢饃饃不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面,鬼是不會說自己是鬼的,就像小偷不會對人說自己是小偷一樣。
錢饃饃站起身來,向著蒼束楚走了幾步,對著蒼束楚呵呵直笑,不過笑到一半卻忽地止了聲。
媽呀,這男的是誰啊?白色的衣服,白色的發帶,修長挺直的身材,墨黑般的長發,高挺的鼻,淡雅的眉,若星的眸,微微輕抿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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