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孩子,你父母呢?你怎麼會到了這里呢?」
望著老婆婆一副要秉燭長談的樣子,錢饃饃不由有些泄氣,對于什麼叫樹老根多,人老話多,她只想眼含熱淚的說一句,古人誠不欺我也。
「婆婆,我……我餓了。」
「唉,倒是老婆子糊涂了,來,快進屋里來。」老婆婆說著,拉起錢饃饃的手向屋里走去。
管它什麼酸菜腌菜,錢饃饃像沒吃過東西的樣子,一下子呼啦啦全往嘴里塞去。
就連爬在桌上睡覺的大花貓也禁不住睜開眼不耐煩的沖錢饃饃嗚呀了幾聲,以示對她的不滿。不過,自認為受過教化的錢饃饃當然不會和一只畜=生計較。
「慢點吃,鍋里還有呢。」
看著桌上六七個空碗,錢饃饃不好意思的沖老婆婆笑了笑。
正準備道謝,門外忽地進來了一個五壯三粗的人,雖說已是秋天,可他依然赤=luo著兩只臂膀,想來是因為有脂肪層強大的抗寒能力。
當來人看到錢饃饃的時候鼓大的眼楮一閃,再看到桌上的空碗時不由對錢饃饃咧嘴一笑,大有同道中人的意味。
錢饃饃頓時被這一閃一笑嚇得縮了縮脖子,連口中殘余的口糧也忘了繼續攪拌,她的腦海中不由想起項羽當年的名句,力拔山兮氣蓋世!想來此人也一定能擔此大任。
「二憨,你傻笑什麼?」老婆婆對出現在門口的人明顯不滿,語氣也不十分好。
「女乃=女乃,我……我……沒……」
名叫二憨的人听到老婆婆的話,立馬收起了臉上憨憨的笑,慢絲慢絲的又出門而去。
不過,明察秋毫的錢饃饃很清晰的看到二憨出門前朝她害答答的驀然回首,錢饃饃頓時一陣皮麻。
「唉!」
「老婆婆,你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回過神來,錢饃饃本著吃人嘴軟的原則一臉關心的問道。
「唉,你不知道,我這孫兒他父母去世得早,現今他都二十好幾了,至今都沒有一家姑娘願意嫁給他,我已上了年紀,他若再不成家,我……我……」說罷,老婆婆滿臉悲戚的說道。
錢饃饃見自己無力可幫,便識相的閉了嘴。畢竟作為一個姑娘家的她還不會因為一飯之恩便要以=身=相=許。無處可去的錢饃饃聲淚俱下的編造了什麼父母雙亡的故事,于是,善良的老婆婆決定收留錢饃饃。
半月之後,一身村姑打扮的錢饃饃正糾結著要不要離開這個村。
之所以要離開,並不是她錢饃饃怕苦怕累受不了農村的各種活計,而是村里人每每看到錢饃饃和二憨一起去干活的時候投來的曖=昧眼光,甚至好幾次她還听到幾個村婦豪不避=嫌的在一起,說什麼半夜三更的听到二憨家傳出女=子的聲音……
任平時粗枝大葉的錢饃饃也不得不火氣上冒,只見她頓時解上的背簍便朝那群人扔了過去。而二憨也在一旁傻笑呵呵的幫襯著錢饃饃追趕那群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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