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有當日一見面就要讓她再死一次的惡毒嘴臉。
錢饃饃喟嘆,果然,人生是戲,全靠演技。
然今日的慕容傾似乎並不是很熱情,看到霍雅韻的時候面上也無半絲波動。
看著如此模樣的霍雅韻,錢饃饃頓覺好眼熟。
想了一會,忽地想起,花燈節的時候,她和蒼束楚在街邊看到有一男一女接吻,當時由于男子身上的玉佩會發光,她沒注意咦了一聲,但她卻沒看見那女子的面容。
錢饃饃咽了一口口水,那女子的背影和霍雅韻相差無幾,莫非,莫非那女子真是霍雅韻?
這樣想著,錢饃饃不由低頭看向慕容傾的腰間,見那碧藍的玉佩正靜靜的系于錦帶之上,好生……好生好看。
「小玉。」霍蕭眉頭一皺,這丫頭怎麼一天就知道木瞪著眼珠子惦記著別人的東西。
「啊。」
錢饃饃抬起頭,見三人神情各異看著她,心下辛酸,知道霍府怎麼說也是極富貴的人家。
若是讓霍大叔知道她這般丟人,還不知道怎麼招呼她呢。
于是,她頗憂傷的揉了揉兩把自己的眼角,方神情一正道︰「昨夜,昨夜天有些熱,沒睡得好,眼楮,眼楮不大好使。」
慕容傾負手而立,抬眼看她,神色帶了幾分揶揄,剛毅冷峻的稜角帶了幾絲柔和,但整個人看上去也是極淡的,不注意自看不出他那些微的表情變化。
三人出了霍府,走上了四方城的街道。
幾人衣著華貴,除了錢饃饃外,女子容貌端莊,氣質出眾。
男子則相貌堂堂,英氣逼人。
尤其慕容傾更是有莫名的懾人氣息,即便他只是淡淡的走在路上,周邊的人都不由要往旁邊退幾步。
還好今日的慕容傾穿得一身便服,余人自也沒看出他的身份。錢饃饃不由暗贊,冰山其實……其實很有魅力,只是太冷了。
霍雅韻似乎很享受這種受人景仰亦或是羨慕的目光,走的時候不免要更貼緊了慕容傾一些。
見兩人這般,錢饃饃自不願去惹不痛快,倒是和霍蕭斗嘴斗得挺歡騰。
幾人逛了一陣,霍雅韻畢竟是大家閨秀,神色略有疲憊。慕容傾難得開口,幾人便來到了一座茶樓。
當值的伙計見來人個個非同一般,伺候得很是小心。
樓里裝飾素雅,掛了幾幅丹青。
有琴聲自珠簾後悠悠傳來,使人听得身心舒坦。
四人中,除了霍蕭和錢饃饃偶爾斗嘴外,幾人竟是難得說話。
許是為了緩解氣氛,霍蕭用手中折扇一指珠簾,緩緩道︰「若言琴聲在琴上,放在匣子何不鳴?」
說罷,笑意吟吟的看著錢饃饃。
錢饃饃灌了一口茶,抬起頭來見霍蕭滿臉的挑釁,好勝之心頓起,眼珠子一轉,也隨口道︰「若言琴聲在指上,何不與君指上听?」
待她說完,一修長白皙本是在緩緩的用茶蓋浮茶葉的手指微微頓了頓,慕容傾的目光淡淡的瞟了過來,眼底閃過一縷輕微的笑意。
他這些時日心中還略有好奇,總覺得霍蕭對這個女子的愛護遠勝對霍雅韻。
而今,他總算知道了,對著一個生動活潑的人總比對著一個一板一眼的人要來得有趣多了。
霍蕭一展折扇,桃花眼一眯,低低笑了兩聲,方道︰「四妹言之有理,為兄自愧弗如。」
錢饃饃撐起頭,見霍雅韻正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像是在怪她勝了她霍雅韻的風頭。
心中不由嘆氣,喜怒不形于色這麼簡單的道理竟也不知道,去了冰山的安王府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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