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韻寒已經走到了小花園,一路上都有小丫頭在前面帶路,她卻心不在焉,更是沒心思欣賞這滿院芬芳。
也不知道那花粉起的作用究竟有多大。那比櫻草花毒自然不會是大夫人做的,她不會蠢到在沒模清敵人底細之前下手,毒粉是白韻寒趁人不注意,自己放進去的。因為她看穿了老夫人是個外冷內熱,公正的人。自己一回府就遭人算計,自然會博得她憐憫,說不定還會給點庇佑。同時也是借機告訴老夫人,大夫人是個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撕開她偽善的面具。
就在這時候,傳來一陣女子的嬌笑聲。白韻寒不由向花園深處望去,三個模樣清秀的女子正在嬉笑著,其中一人尤為嬌美,和夫瑜相比,竟不想上下。
說罷,那邊已有個年輕的女子道︰「那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白韻寒朝遠處看去,兩個花枝招展的少女從園中走來,其中一個遙遙指著自己道。
「二小姐,說話這位是三小姐,旁邊那位是五小姐。」畫眉小聲提醒,眨眼間,兩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三小姐白若言,穿著一身水紅色秀蓮羅裙,髻上戴著一對精致的銀簪,脖子上掛著白霞翡翠美玉,鴨蛋臉,濃眉大眼,臉頰微紅,看著十分討喜。三小姐身旁還站著一個白皙粉女敕,穿著粉藍長裙的少女,眉眼與白常笑有幾分相似,卻也生的更加溫柔暖人些,正是五小姐————白若瀅。
「原來是三妹妹和五妹妹。」白韻寒露出一臉天真和善的笑容,卻又顯得有些羞怯。
五小姐听到白韻寒說話,便和氣的點點頭,正欲開口回禮。三小姐白若言卻露出滿臉驕縱的鄙夷︰「誰教你這樣叫的?上來就叫妹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白韻寒眨眨眼道︰「不能叫妹妹?難道你不是這白家的三小姐?」
白若言愣了一下,柳眉一豎,上上下下打量起白韻寒來,發現她容貌也算的極出挑的,膚白如凝脂,柳眉如黛,鼻子高挑,美唇紅艷剔透,一雙明眸更是如深井一般,幽幽攝人心魄。竟然毫不輸于自己和旁邊的五妹。跟她想像中的村姑模樣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心中頓時不滿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故意挑刺的嗎?」
故意挑刺?白韻寒眼底一道冷光閃過。快得讓人根本看不清。也不想和白若嫣過多糾纏,只是笑容不改的道︰「三妹妹,我還要去給父親請安,麻煩你別擋著我的道路了。」
卻不想這白若言絲毫不解風情,更加嬌蠻的道︰「就你也敢這樣和我說話,四月生的災星。父親才不會見你。」
白韻寒知道,這三小姐和五小姐也都是白家庶出的女兒,有些人就是喜歡故意挑事。自己初來乍到,這三小姐是想給她吃個下馬威,不然以後還如何作福作威?想罷也不生氣,更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種沒頭腦的女子身上,只是淡淡道︰「我是四月生不錯,只是,三妹妹對我的生辰有意見?」
白若言看不慣她那淡漠的模樣,跟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更是火冒三丈。舉手就要像白韻寒打下來。
白韻寒心下嗤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握緊了手里的銀針,卻听見一個柔和的嗓音道︰「若言,怎麼對你二姐這麼無禮?」
正是白家嫡女白璃玥,無疑。
碧天白雲之下,她緩緩走來,微微一笑,滿院芬芳竟然全丟失了風華。這就是白家大小姐的魅力,怕是沒人能逃月兌了。
白韻寒淡淡的看著她,愈美的女人就愈危險。前世,白韻寒可是听說了她的厲害之處呢。現在見來,儼然一副端莊得體,善良可親的長姐模樣,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呢!
"我只是和二姐開個玩笑,大姐莫要告訴母親才是,不然我非得受懲罰不可。"白若言見白琉璃款款而來,趕緊上去挽住她的,討好的笑道。
白琉璃美目掃過白韻寒的臉,微微笑道︰「那得看你三姐願不願意原諒你了。不然,我也饒不了你。」說罷,傾身上前,拉過白韻寒站在身邊,一臉和善的道︰「三妹不懂事,二妹不要見怪才好。」
白若言見白琉璃對韻寒親昵,不禁火頭更大,怒視著她。韻寒心里冷笑,卻笑道︰「大姐說的是,我和三妹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白琉璃點點頭,美眸微轉︰「若言,還不快給你二姐道歉。待會,咱們一同陪著你三姐去給父親請安。」
「道歉就不必了,只是,三妹下次莫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白韻寒面上一片溫和。
罷了,不著痕跡的的放開白璃玥的手,漠然道︰「我正要去給父親請安,不知大姐和兩位妹妹是否一同前去?」
「正好母親也叫了我們前去,想必是怕三妹初次與父親見面,難免有些尷尬。叫了我們過去和你多親近親近。」白璃玥話里藏話,她當然樂于去瞧瞧這個剛出生,連名字都沒取就被丟到鄉下的二妹,在父親面前要鬧出多大的笑話,想罷,笑得越發溫柔︰「咱們快走吧,父親母親都還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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