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秋月是天上人間頭牌今日沒來,國公府千金落顏書畫一絕,丞相府長女璃玥以舞為首,京城第一女子溫婉,都已到齊。
國公府千金落顏先是以一副花開富貴的栩栩如生的牡丹打響頭炮!一朵朵牡丹似盛開在眼前一般,百般嬌艷動人,在場之人無不拍手叫絕。落顏生得楚楚動人,各家豪門公子都蠢蠢欲動,暗送秋波。落顏退下,溫婉拍了拍手,一旁的侍女送上一架披著紅綢的物件。
眾人臉上都露出期待之色,這是何物?竟還用紅綢蓋著呢?
溫婉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眾人皆知京城第一女子溫婉以琴為名。此物自是古琴無疑,只是作何搞得這般神秘?溫婉蓮步輕移,縴指揭開紅綢,露出里面的東西。
眾人皆把眼掙得老大,這是何物?和古琴相似,卻更是箜篌,卻有與箜篌有所不同。此物張有13根琴弦,為直徑相同的絲弦,在琴斷鏤空雕刻著一對鳳凰和花卉,古樸而美麗。
「此物可是箜篌?」有人好奇問道。
「這是鳳頭箜篌。是從遠古西域傳來的樂器。」溫婉微微一笑,她相信有此物,她定能眾壓群芳,奪得頭彩︰「小女獻丑了。」
溫婉坐下,五指飛快的波動琴弦,泉水般圓潤清澈的音符飛瀉而出,琴音婉轉,時而歡快飛上雲端,時而低沉波動人思緒,時而如高山流水,時而如黃鶯愔愔,。素白的手指飛快翻轉,聲音清脆透徹,如古琴在低聲歌唱。
眾人皆沉醉在琴音當中不可自拔,這鳳頭箜篌的聲音好像從天上傳來,比古箏更空靈清澈,就好像拍在水面的雨滴,微微震動,再慢慢漂浮開來!
白韻寒依然一臉淡然,仿佛此物根本沒有入她的眼。今日她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墨熠城所說不要嶄露頭角,她今日便非要翻雲覆海,榮光大現!
一曲罷,眾人皆回不過神來,就連太後和皇上都恍惚得半天沒說話。突然四皇子墨熠城開口叫絕︰「好!這京城第一女子果然不負盛名。」
白韻寒冷笑著看著他,不知道,待會兒看了她白韻寒的表演,他會作何反應!
「白丞相,貴千金可是四大才女之首,不知今日準備了什麼節目?」墨熠城微微笑道,看向白璃玥的眼里努力掩飾著期待和喜愛。都說男人是之徒,對于美得事物從來沒有抵抗力。上一世墨熠城是有心迎娶白璃玥,可是慕容蘭嫌他身份卑微,無依無靠,無可塑之處便一口回絕。慕容蘭沒想到的是,上一世,看似最無能,最沒有威脅的墨熠城,最後卻坐擁寶座,奪得了這大離天下。
白璃玥不可見得掩藏眼底的不甘和哀傷,如今如此大好機會竟然不得不拱手讓人。她卻表現得端莊大方,母親說了會替她輾平道路的。隨即柔聲道︰「今日怕是要讓四皇子失望了。璃玥今日身體欠佳,便由二妹代勞,給各位舞一曲。」說罷,轉身面向白韻寒,微笑著點頭。
眾人便將目光投向白韻寒。韻寒今日依舊素衣淡妝,淺淺微笑,卻不達眼底。膚白如凝脂,明眸皓齒,簡單的發髻不加修飾,渾身上下竟無一件首飾。美得一塵不染。
眾人變都好奇的議論起來。「白丞相家何時出了這樣一個不落凡塵的美人兒了?」
「听說是才從鄉下接回來的庶女。」
韻寒並不理會這些浮夸公子哥的議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道︰「小女獻丑了。」
只見丫鬟搬來一個井口一般大的鼓放在舞台中間。「呵!鼓舞,大姐玩剩下的東西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三小姐白若言不屑的道。白璃玥沒說話,眼底卻也是一樣不屑。
隨後下人們又抬來了高大的白色娟紙屏風將鼓圍住。「這是在弄什麼玄虛?不是說跳舞嗎?這是要當場作畫?」眾人眼中皆閃現一絲好奇。就連墨熠城也不禁多看了一眼這個白家庶女身份的死士。他只是讓她引起太子的主意,這是要作何?
最後一高挑清秀的女子搬上一台古琴,和筆墨,在屏風內放好。眾人便都靜靜的等待舞者的出現。
白韻寒換好早已準備好的舞衣登台,一抹胭脂紅艷壓群芳。不著一點胭脂,膚白如凝脂,墨發青絲隨意的挽成最簡單的發死,嫣紅的雙唇微微閉著。一雙大眼黝黑如古井,依舊不戴丁點首飾,卻是在各家小姐花枝招展,百花爭艷中更引人注目。白離落勾起嘴角,此人果真還有些特別之處。
白韻寒挑起雙眉,不經意般從墨熠城臉上掃過。如她所料,墨熠城眼底由最初的玩味變成了一絲驚艷,果然是之徒,涼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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