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隱蔽的豪宅之內。
「主,我等已經請來西域長老。」一銀面黑衣人不帶感情的道。
「帶上來。」上座之人,亦是一臉陰沉不帶感情。
之間剛剛出去的銀面黑衣人帶著一位白發長衫的老人進來。來者披著一身西域袈裟,手握長杖,長杖上的飾物,鈴鐺撞得叮叮直響。老者的眼楮深邃見不到底,給人一種無盡的神秘感。
黑衣女子的蠱蟲在他體內已經數日,卻絲毫動靜也沒有,強者的警惕心總是比一般人強。老者仔細握著手中雲蠶線,隔空把脈。半響之後皺眉道︰「老夫並未發現公子身體有何異樣啊!」
白離落懷疑的望著他︰「難道我沒有中蠱的跡象?」
老者搖頭︰「這一般之蠱,只要稍加誘引便會在體內游竄,而公子脈象穩定,血流也平穩。老夫是在看不出是中了何蠱,還請公子另請高明吧!」
「廢物!」白離落手起袖落,旁邊屏障碎落一地︰「怎麼會診不出來?」老者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今日若是賠了性命可是劃不來。想罷再次將雲蠶線牽上白離落的手腕︰「公子何時中了此蠱?」
「半月前。」白離落不耐煩的回答,現在黑衣女子了無音訊,他所中之蠱又絲毫沒有動靜,這種感覺就像被人安了一個定時炸彈在體內,隨時都可能爆炸,將他擊敗!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老夫在西域做法大半輩子,什麼稀奇古怪的蠱都是見過。」老者擼了擼花白的胡子,接著道︰「蠱蟲是依靠養蠱之人的功力來生存,而且需要養蠱之人的血來做藥引和誘餌,才會讓它發揮作用。如今公子所中之蠱並未在你體內活動,說明種蠱之人還未有害你之心。」
白離落不滿的看著他,這些事,還用他來說?要是真的等到蠱蟲發作之時,他又如何全身而退?廢物!
「而此蠱能將自己隱藏得如此難以察覺,怕是沒有它的主人的召喚,是不會出現的。」老者搖頭︰「老夫也是無能為力。」
白離落不再理會他,讓人將他送走,獨自一人端起琉璃酒盞,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實在是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所掌控的感覺,而現在他的人竟然連黑衣女子的蛛絲馬跡都無法找到,這是應該說他的人太無能,還是那黑衣女子隱藏得太好?不管她是誰,他白離落都不會放過她!只是白離落不知,今日他信誓旦旦,一心想要找出的女子,卻是他將來躲不過的劫。
牡丹園。
這幾日,大夫人慕容蘭安靜得有些出奇,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她畢竟是大戶人家出身,知道進退和分寸,如今韻寒真是舉國上下流傳的奇女子,她若是此時被人抓住小辮子,怕是不出多時,便會流傳丞相府嫡母氣度極小,虐待奇才庶女的流言。所以慕容蘭很知趣,只是在牡丹園琢磨她的計劃,並未找白韻寒的麻煩。
這日,白璃玥悶悶不樂的再園內賞花。月媽媽帶人正好經過,他們平日里向來不會在人前打招呼的,今日白璃玥卻委屈的沖道月媽媽面前︰「月媽媽。」一臉無辜,一雙眼楮都快擠出水來。
月媽媽心頭微疼,停下腳步,淺淺道︰「大小姐找奴婢何事?」
「月媽媽,我們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依舊是一臉楚楚可憐,月媽媽向來對她極好,小時候白璃玥就知道月媽媽和她的母親是不和的,可是她卻一向依賴月媽媽對她的好,一直尊敬又愛戴著她。或許,比起慕容蘭,白璃玥在月媽媽身上感受到了更多的母愛。慕容蘭只會一心培養她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她計劃中的位置。如今就算她心里委屈,卻也是不敢去找慕容蘭說訴分毫。
月媽媽屏退一干旁人,隨白璃玥走置花園內部的亭子之內︰「小姐,這是怎麼了?」
「月媽媽。」還未開口,白璃玥便嚶嚶啜泣起來︰「憑什麼讓那個丫頭將我的光輝奪走。為什麼她一回府就要將我的寵愛都奪走?先是父親的疼愛,然後又是我一步一步攢起來的光輝。現在,竟然連往日上門提起的媒婆都轉至她的園內!」白璃玥越說越激動︰「月媽媽,你讓她走好不好?我不要她搶走我的東西。」
凌月將懷中手絹遞給她︰「玥兒,不管何時,月媽媽都會好好守護你。不會讓這干下作之人再傷害你。」
白璃玥擦干眼淚,眼里閃現激動︰「那你會幫我把她趕走對不對?」
「不會再讓她出現在你眼前。」玥兒,你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啊,我一定會好好將你守護,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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